她的雪花儿到底还是来了,为了她,心甘情愿一步步走进了圈套来到了这里,而她却只能隔着屏幕看着,无法在帮助蓝湄做什么,也无法逃离这里。这里是一个毫无破绽的囚禁所,是一个被全面封死,埋在地下深处水泥盒子,除了每天会有人从天花板上方一个不过半尺见方的孔洞里送进饮食外,就再没有跟外界接触的任何可能了。
对于那些人来说,好戏才开场。
蓝湄还站在那里,观察着四周,计划着下一步自己该做点什么。
猛然间一辆机车突然迎面飞驰而来,蓝湄才反应过来,就看到一支枪口对准了自己,她来不及思考,转身一跃,躲开了枪口,俯卧在了地上。一片子弹落空,枪手又再次调转枪口向蓝湄瞄准,蓝湄跃了起来,飞奔向人口密集的地方。
枪手犹疑了一下,收起了枪,一踩油门,摩托车高速追上了蓝湄,蓝湄冲进了人群中,看着向自己追来的摩托车,她再次转身,向马路边缘上跑去,然后再飞奔中一跃而起,抓住了马路边的一面墙壁边缘,敏捷的翻墙而过。躲开了摩托车的追踪。
墙后却是一个交易市场,身边的人们说着完全无法听懂的语言。而不远处,有几个黑人男性粗鲁的驱赶着身边的人们,向蓝湄这边走过来。蓝湄立刻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那些人加快了脚步,紧追着蓝湄
他们在密集的人群中看到一个摊位后一个穿着烟灰色风衣的身影,那些人急忙过去,眼前却只有蓝湄的那件风衣,而蓝湄已经不知所踪。他们急忙在四周寻找了起来,一个黑人在街边胡乱张望着,突然间一个身影从他身后闪出,瞬间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拖到角落里扔下。
抓他的人自然是蓝湄,蓝湄此时扔掉了风衣,穿着白衬衣黑裤子,戴着墨镜,看上去相当酷帅性感,然而这个黑人却吃了一惊,正要张嘴喊叫,蓝湄已经一脚踢在了他的嘴上,这一脚用力不大,因为她只想打人,并不想把人打晕。
一脚踢过,蓝湄问他:“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跟索里尔兄弟是不是有关系?”索里尔兄弟是国际武器走私团伙的控制着,老大现在在监狱里,卷土而来报复蓝湄的肯定是弟弟。这个黑人张口说了一堆话,然而蓝湄没有一句听懂,而显然这人也听不懂蓝湄在说什么。于是蓝湄换了英语,但是对方还是听不懂。
蓝湄无力的把这人打了一顿,没有任何结果。而就在这时,蓝湄身后突然一根棒球棍突然打过来,而且打的就是她的左耳,蓝湄急忙挥手一挡,棒球棍打在了她的左手臂上。她的左臂顿时一阵剧痛,而且这一棍虽然打在了她的手臂上,但是因为力量反弹,棍子被她手臂挡开,手背却打在了自己的左耳上。
这次袭击没能伤害到蓝湄,蓝湄左耳的助听器却掉了,助听器掉落,落在了地上,袭击蓝湄的这人立刻抬脚,助听器在他的脚下变成一片,硅胶里面的零件全部粉碎,只有外面包裹的硅胶软趴趴的摊在地上一坨。
蓝湄立刻意识到这人的用心,他想让自己再次变成聋子,这是惠子因曾经干过的事情。
惠子因!
蓝湄一个侧踹,把这人踹的飞跌出去,然后迅速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在这里语言不通,不熟悉环境,没有武器,现在还变成了一个半聋子,这正是那些人想要的。
然而她没有离开太远,她只是隐藏了起来,在袭击她的这些黑人遍寻无果以后,她从地上捡了一个吸管,看着也不知道是谁用过的吸管,她还是有点膈应,只是她没有选择余地。不过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忍不住用先用自己的衣服把吸管仔细擦了一遍,然后放在唇边,看到走过来的一个刚才袭击她的黑人,她用吸管轻轻一吹,一个极其小巧轻便的椭圆形物品贴在了那人的衣服上。
那是一个追踪器,蓝湄虽然被迫放弃了她的手机,她的电脑,并不代表她毫无办法。
放出追踪器后,她立刻打开了自己手表,手表跳出了一个屏幕,屏幕上是追踪器反馈回来的画面。
哈丰角气候炎热,降雨量极少,即便走在柏油路上似乎都能看到腾起的尘土,而这里柏油路其实是不太多的,住了几条主干道以外,很多都是土路,一脚下去,是厚厚的浮土。而这边的女人们基本上都穿着保守的把自己从头包到脚的衣服,顶着那些艳丽的纱巾,纱巾下的目光都在看着穿着长裤衬衣的蓝湄。
蓝湄把自己的头发束了起来,高高扎起了一把马尾,垂在脑后,这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帅气干练。她忽略了身边来来往往以的人投过来的目光,看着码头上正在卸货的一艘轮船,因为那个追踪器最后追踪到的位置就是这里,而被沾上追踪器的黑人还在船上,并没有离开。
现在天色还早,蓝湄不想在这个时候做什么。她在附近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先将这里观察了一遍,用随身携带的单筒袖珍望远镜,把船上的情况,以及船周围的情况都仔细观察了一遍。
夜幕慢慢降临,装卸工们下班了,船上的人们消散的散落在甲板上,蓝湄到此时已经发现了好几张中国人的面孔,而且她都认识,这些人都是她曾经调查的对象,也是她的仇敌。
一个人站在船舱口,在那里伸着懒腰。不远处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抽烟,这艘船上的人似乎毫无戒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