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哑,裴老夫人知道此时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当下将目标转移到了枯蝶身上道:“老祖宗的话你可听到了,先把身子将养好吧,你和涵哥儿成亲也有三四个月了,也该有动静了。”
裴老夫人心中堵着一股气,但当着裴老祖宗的面也不能发泄出来,特意提到孩子,一来是唤起这个孙媳的羞耻心,二来,长房是真的要快点传递香火了,不过这个名声坏了的女人是不适合为长房传递香火的,所以,没有动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媳妇,这府中的规矩还是要让总管们,嬷嬷们验验,那些整天不好好做事,只会帮弄是非的早点打发出去。”
“媳妇明白。”裴老夫人越发确定裴老祖宗是知道府中的传言的,但她根本就没把传言当回事。
“祖母,蝶儿现在的身子不好,正缺使唤的人,听说有两个丫头犯了点错,被祖母灌了起来,她们既然是孙子院子里的人,还请祖母将她们交给我们处置吧。”裴奕涵这时,突然开口了。
“也罢,一会派人过去领人吧,只是这府中的规矩一定要好好学一学。”孙儿都开口了,裴老夫人也犯不着撅了孙子的情面,本来这各房的丫鬟,各房的主子的确有管教的权利。只是孙子为两个丫鬟出头,看来,还是看在这个女人的情面上。
这时,裴老夫人才想起,这个孙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好像从头到尾都太平静了一些,实在太不合乎常理,难不成,她真的没出什么事,这么一想,裴老夫人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她自然不希望裴家的媳妇真的发生那种事情,因为那毕竟是孙子的女人,哪有被其他男人玷污还能高兴起来的事情。
不过,不管怎么说,就算这个孙媳并没有被人玷污,但她的名节却坏掉了,裴家是不能有一个名声坏掉的长房嫡媳的,可要是休妻的话,看来,她还是要先摸清楚老祖宗的意图才是。
“姐姐,你被那人抓走了,一定也很害怕吧。”卢三小姐见事情越来越脱离自己的预想,装作很关心地上前对枯蝶道。
“我相信夫君一定会来救我的,倒是不怎么害怕。”枯蝶脸上的笑容也很委婉,这位三表妹看来也是吃饱撑的一员,只可惜,自己是平安回来了,她想觊觎自己这个位置还有的等呢。
“那贼人没有伤着姐姐吧。”
这次,枯蝶纯粹是懒得搭理她了,要是往日,她口舌伶俐的时候不介意反驳回去,可现在她犯懒,不想再动手写字了。
卢三小姐见枯蝶不愿再回答她的话,当下就迎接了几抹嘲讽的目光。但又不愿引起裴老祖宗和裴老夫人的注意,当下也就住了口,心中却道,莫非是真的心虚,哼,当大表哥明个上朝被人嘲笑的时候,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好吗?
“有些累了,也该回去了,媳妇,我们都走吧。”裴老祖宗这时放下手中的茶盅,站起身来发话道。裴老夫人和裴大夫人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
一行人离开之后,这院子终于恢复了清净,红裳带着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去接晨曦和晚照了。
绿裳则负责熬药。
“大少爷,国公爷和侯爷请您到大书房去一趟。”二门的小厮在门口道
“嗯,知道了。”
“估计爷爷和爹要问我关于西凉的事情,你不要担心,累了就小睡一会。”裴奕涵上前又摸了摸她的脸道。
枯蝶发现,这动作几乎成了裴奕涵每次与她说话前的习惯动作,自己的脸就哪儿好摸吗?
但这种动作的交流却让她感到有一种很亲昵的感觉。她并不排斥他这样的动手动脚。
裴奕涵出了院子之后,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红裳将一脸憔悴的晨曦和晚照带了回来,两人的脸上,脖子上还有伤,当初秦嬷嬷将两人关起来时,不准任何人探望,红裳手中的药膏也送不进去。
“小姐,你回来了,没事,真是太好了。”两个丫鬟见了枯蝶,都扑了
“傻丫头,我没事的”枯蝶动了动嘴唇,挤出了这几个字。
“小姐,你的舌头怎么了?”晨曦和晚照见状,神色变了。
“大少乃乃的舌头没事,只是受了点伤,你们两个,看你们身上脏的,快去梳洗一下,伤口上也去擦点药,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别人打架,真是丢大少乃乃的脸。”绿裳走了过来道,虽然说的话不太中听,可还是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并无什么大伤,就是脸上的指甲印让她皱了皱眉头。
“好的,绿裳姐姐,这几天多亏你照顾我家小姐,我和晚照在这里谢过了。”那日她们起来,不见了绿裳,后来听红裳说,是被带走照顾自家小姐了。
“谢什么谢,大少乃乃也是我的主子。”绿裳笑骂道。
枯蝶突然之间很有感慨,记得自己刚穿越醒来时,这绿裳开口就没几句好话,尖酸刻薄,可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呀,就被自己伟大的人格魅力给感召成了一个好丫鬟,这让她多少也有了点成就感呀。
裴老祖宗和裴老夫人,裴大夫人她们出了枯蝶的院子,裴老夫人就有事情要处理了,因为,厨房还有账房,先前枯蝶理事的时候只处理了半截,她被掳劫之后,府中有人就猜测她是不是要失势了,所以,她先前决定的有一些事情就没有人愿意继续执行下去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也有几个老老实实地办事,还有一些持观望态度,这导致这两个地方的事情既不能按旧规矩来,有人又不愿按着新规矩来,就发生了许多摩擦,等着裴老夫人去裁定。
其实,何尝不是那些老j巨猾的探探府中的风向,看大少乃乃到底有没有失势?
裴大夫人陪着裴老祖宗回到了老祖宗的院子里,各房的夫人,少乃乃们没有看到好戏,也都一一回自己院子去了。
进了房之后,裴大夫人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老祖宗,您真的不介意这件事情。”她怕的是,老祖宗今日只是稳住儿子与儿媳,私下里还另外有打算。
“我们裴家无能,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我瞧涵哥儿与蝶儿的表情,应该没发生太严重的事情,既然不是涵哥儿媳妇的错,我何必将这事情继续弄大,这对我们裴家有什么好处?
还有涵哥儿,长房嫡系就只剩这一个独苗,蝶儿是他好不容易娶进门的媳妇,看的出来,已经是真的动了心的,如果我们非得将这件事情闹大,涵哥儿到时如果坚持站在蝶儿一边,到时我们怎么收场?”
“老祖宗英明。”裴大夫人闻言,这心是彻底放下了一半,只要老祖宗在前面顶着,这流言蜚语总有一天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过去的。
“不过等蝶儿的身体养好一点,是该让他们圆房,传递香火了。”裴老祖宗又冒出来这么一句,让裴大夫人惊地长大了嘴。
老祖宗的意思是他们一直没有圆房?而她还默许了?这实在是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不要感到奇怪,他们小辈的感情好了,才能齐心协力将我们裴家的平安永远地保持下去。”
“孙媳明白。”
“初雪这孩子你怎么看?”
“这——看起来虽不错,可涵哥儿好像对她无意。”在心中斟酌了一下,裴大夫人开口。
“关于蝶儿的那些流言,最早是从她的丫鬟口中传出来的。”即使她做的再巧妙,怎么能瞒过自己这种经历过大半生风风雨雨的。
“这,这孩子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她真的以为毁了蝶儿的名声她就可以嫁给涵哥儿吗?”裴大夫人想到卢初雪平日见到自己笑语盈盈,一脸温顺的样子,心中就有些发冷,这样的人,怎么能当自己的儿媳呢?
“她毁的何尝是蝶儿的名声,毁掉的分明是我们裴家的名声,我们家养十个八个闲人倒是没问题,就随她住着吧,总不会住太长时间的。”
“孙媳明白。”碍于裴老夫人的情面,裴家自然是不能将卢三小姐赶回家的,那么,只有让她继续住着,只要涵哥儿不同意,老祖宗不同意,她就永远嫁不进裴家来。时间长了,女儿家的年华有限,自然要回家待嫁的。
王太医来帮枯蝶探了探脉,风寒基本已经痊愈了,留下的也就是舌头的问题了。
裴奕涵回房的时候,时辰并不算很晚,还不到二更时分,但奇怪的是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平常侍候的小丫鬟们都统统不见了,他心中有些狐疑。
往自己的寝居看去,里面也一丝灯光都无,就算自家娘子睡了,但自己不曾回房前,几个丫鬟是应该守着的呀,怎么会整个一片漆黑的,这太不对劲了。
想到这里,心中就多了几分担忧,快走了几步,来到了寝居门前,推门走了进去,房nei也黑漆漆的,有一股很淡雅的香气。
虽然屋nei没有光线,但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视物,屋nei很静,丫头们的确一个也不见。他心中一紧,就准备向床边掠去。
就在这时,身后一双柔若无骨的胳膊缠上了他的腰,他蓦地站直了身子,感受到身后的娇躯紧紧地贴着他的背,
“夫君!”沙沙哑哑的,分明就是自家娘子的声音,但在这暗夜响起,有一抹难以忽略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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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明天就有肉肉吃了,吃了才能有宝宝呀!
072,被吃掉了,别这么想
“夫君!”沙沙哑哑的,分明就是自家娘子的声音,但在这暗夜响起,有一抹难以忽略的魅惑。
裴亦涵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从身后的气息还有那声音他可以听出,这是他的娘子,他的女人。
她温软的声音听在他的耳中,就是一种魅惑,一种极致的魅惑,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一刹那就热了起来。
她现在的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自家娘子打算成为他的人了?
“夫君!”身后的人等不到他的回应,撒娇般地又甜甜腻腻的喊了一声。王太医给的药还真管用,含了一丸之后,舌头虽然还没痊愈,可说起话来,至少发音没问题了。
他的身子挺拔的不像话,就像一棵树一样,带给她十分心安的感觉,她再一次收紧了缠绕在他腰间的双臂,将滑嫩的脸庞贴在他的后背磨蹭,就像一个讨巧的小猫。
他很想回身,但身后却有人缠着他的腰,心下一动,他不曾转身,却将一只手落到腰间那雪白玉洁的手臂上,那只盈盈白白的,鹤他略显黝黑的手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他注视着两只向映衬的手,唇边却染上了一抹温暖的笑意。
然后一个使力,身子一个翻转,她娇嫩柔软的身子都落到了他的胸前,整个身子成一个弧度,他的一只手支在在她的腰间。
身上沐浴之后,只披着一件外袍的她,只在腰间系了条松松垮垮的带子,她如墨云般的青丝倾泻而下,形成一个帘幕,这帘幕又滑又软,几乎要与青石地板相接。
就算这发丝再美丽,可他的目光仍是停留在位于他胸口最下方的小脸。这张美丽睛致的脸呀,还真是与这流泉乌发相得益彰?
他的目光从她略微眯着的双眼的脸蛋巡逻而上,此时,她的姿势,胸口反而落在最上方。
她穿的这袍子上边的领口本就开的很大,又没刻意遮挡,此时莹白的因为这个挽起的动作显得更加诱人。
他低下头,将头埋向那莹白的
夜色中,枯蝶看不清裴亦涵的神色,却将他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她一直知道在他的心中,她是否是最美丽的,但此刻,她确信,在他的眼中,她一定是最美丽的。
她知道今晚也许就是他们灵魂与身体的一场共舞。
是,一场舞蹈,不但包括舌尖上的共舞,还包括两个身子在床榻上的共舞。
说她是心血来朝也罢,是水到渠成也罢,今晚,当她躺在浴盆中想起这一段日子以来,她与他之间发生的一切一切时,她感觉自己身体nei升起了一抹渴望,这渴望让她知道,她的心灵鹤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刻意接纳他了。
于是,他想给她一个惊喜,也何尝不是一种奖赏,奖赏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奖励在面对困难时,他作为一个丈夫能够出现在她的身后,奖励在世俗的风雨面前,他有一颗坚定明朗的心。
这样一个男人,将她收为己有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既然已经丢了心,那又何必再故作矜持呢?那就让她在今晚就成为他的妻吧,给他一个魅惑浪漫的洞房花烛吧,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吧。
不过,自家夫君这个动作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分明就是现代一个最经典的舞蹈动作,他也许并不是刻意的,可他仍然完成的那么流畅,让这个夜晚多了一丝无可言说的诗意。
她伸出双手去摸他的脸,这张脸也许有些过于冷硬,不够温润,可却是唯一一张能够入她的眼,她的心的脸。
他的脸越压越下,几乎要将她的手背压在她的胸口了,她的手向上移了一些,落在他有些浓密的发丝上,他的发丝有一些垂落在脸颊两侧,再一次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梦,她的确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邂逅了一个古代的男人。
他是一个家庭复杂的男人,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还是她为之丢了心的男人。
“夫君!”她低声呢喃。这次,没有任何伪装与掩饰,是发自灵魂的声音。
“蝶儿!”他也低喃,怀中的人是他失而复得的娘子,是他想与之携手的女子,虽然,人生还很漫长,前途还有莫测的命运再等着他们,可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原来,上天也是厚待他的,原来长久以来的等待,只是为了等到与她相携手。
“裴亦涵,你是我一个人的吗?”她在一个人三个字上加重了语调,她要的是唯一,永远都是唯一,是无法取代,独一无二的唯一。
“是的,娘子,你也是我的。”这是他的女人,他会用一生的时间去爱护的,不容别的男人窥视觊觎的。
“那么,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我们都会相爱相依,不离不弃,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吗?”
“不,就算死亡,也不能分开我们,我们生生世世要在一起。”就算再坚硬的男人,只要真心沾染上了一个女人,那坚硬都成了一腔柔情。
“你太贪心了。”一生一世在一起,已经足够奢侈,在这个人心易变的世界里,更何况,生生世世,即使她穿越了,打破了固有的时间和空间规律,她仍不相信所谓的前世今生。
“为夫一向很贪心,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他一把揽起她的腰,抱起她,向隔间的床铺走去,其实,他刚才最想说的是——你如此美好,如何能让我不贪心。
是呀,他不是笨蛋,从来都不是笨蛋,面对如此美好的她,每个男人都会贪心的,他也是千万个男人中的一个,当然也不例外。
“夫君也没有机会后悔了,以后你就要被我缠着一辈子了,就要有一日,我变得满脸橘子皮也不准你嫌弃。”
“为夫大你十个生辰,等你满脸橘子皮时,为夫的脸恐怕就成老树皮了。”他将她放上床铺。
“老树皮?”想着他变成老树皮的样子,她觉得心中又是一阵甜蜜,缩进了柔软的被子里面。
他微微在指尖用了点nei力,腰带直接断掉了,他的袍子掉落在脚下。
他带着热力的身子一旦卷入被窝之中,她就觉得整个空气都开始变的热起来了。
当这个时刻终于到来的时候,她反而一时之间有些无措,倒不是说她有多少的羞赧,毕竟在一个间谍的训练课程中,其中就有对待男子的种种手段,可不像古代女子,只是在成亲之前,才有年长的长辈进行性一教育。
可她此时不确定是不是要把这种手段使出来,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被动接受的人,可如果她太主动了,是不是会让他认为她不够矜持?
就算再洒脱的人,陷入感情的魔障时,都会患得患失,可裴亦涵根本就没给她多少思考的时间,本来这个时候思考就是很煞风景的事情。
男人在本性上是一种善于征服的动物,铺天盖地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眉上。眼上,唇上,然后与她的舌来一曲完美的舞蹈。
她的味道如此甜美,气息温烫诱人,每一处都柔软得不可思议,比那八月的桂花蜜更诱人,愈深入愈不能控制,疯了似地跌进她的美好里,人自醉啊……
如果窒息是最高境界,那他做到了。
原来和心爱的男子做这种事情时,的确是甘之如饴的,前世时,曾在执行任务时,一个猥琐的男人强吻她,她记得当时恶心的要死,事后刚刷牙,那日就刷了十次。更别说留在口中的那股恶心感了。所以,手只愿意碰触他,唇只愿亲吻他,身躯只在他怀里湿润柔软?
是吗?是吗?
舌尖上的舞蹈正在继续,他们两人的nei袍都不翼而飞,一切都回归了最原始的状态的,真正的坦诚相对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停下了全部的动作问道:“王太医怎么说的,现在真的合适吗?”
“可以了。”亏他这个时候还能保留一份清明,虽然她的声音跟蚊子叫一般,但他还是听清了。
“开始可能会疼的,要忍着点。”他忍得辛苦,脸上的汗水竟然流到了她的脖子里。
“恩。”她话音刚落,他就整个发动了。
就算事先有了心理准备,可叶如蝶的身子构造还是很怕疼的,这一下,还是让她感到了疼痛。
“乖,马上就不疼了。”他安慰道,动作停止了,稍微等待了片刻,才继续。
她迷乱扬唇,在他身下如花绽放,有种浑不怕的野媚。
可他仍怕伤了她,动作多少就带了点克制,这么多年来,他终于尝到了一种另类的滋味,这就是欲仙欲死的滋味吗?
在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那些文人墨客,为何要写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类放荡不羁的诗句,原来,有一种感觉,到了深处,是无法自拔的
她吞噬着,他却无法抗拒,也不愿抗拒。
昏昏然又轰轰烈烈,一场迟来的盛世舞蹈在共舞,没有如朝的掌声响起,但他们却舞出的一曲荡肠回魂的绝唱,都渴望着那最极致的至美境地。
终于,他们彼此的全身就沉浸在一种战栗当中,在这一瞬间,他看向她,那张晕暖艳容美不胜收。
她也看向他,她感觉到他也是快乐的,是一种充满力道与占有之后的快乐。
“夫君,夫君。”她低声呢喃。
他的双臂则紧紧地缠绕在她的腰间,让两人的身子紧的一丝缝隙都没有
“蝶儿,娘子。,
“夫君,记住,你这一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要是你忘了今晚的誓言,我就走的远远的,再也让你找不到。”她白里透红的藕臂轻环他粗颈,声音虽然慵懒,但仔细听来多少还是带点冷意的。
紧贴着她的身躯一紧,然后他贴在她的耳边发誓般低喃道:”只要你一个,只有你一个。相信为夫。”他怎能容忍她离开,难道她认为他还有能力去喜欢上另外的女子吗?她善妒,这是他早就发现的,可是他喜欢。
生于这样一个家族,他有时一直不明白,有些女子明明不喜欢自己的夫君有其他的男人,为何还偏要故作大方地给夫君纳妾,最后将整个家弄的基飞狗跳的。
他的心从来都不大,只想拥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罢了。
为何他刚刚才平息的感觉又再次激动起来了呢?对于她,他的意志力怎如此薄弱了,可她是初次,他不能伤着她,所以,他只能调息再调息,费了好一阵功夫才勉强稳.住。
“那击掌为誓。”她伸出那双绵软的小手却等着他的后掌。
“好。”他一只手继续揽在她的柳腰上,另一只手贴上她的玉手,紧紧地挨在一起,然后变贴为握,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如果此时有烛火,她一定能看到他那幽深似井却又颤动火光的眼瞳是多么的专注。
然后,她趴在他的胸口沉沉地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人仍在一声接一声地叫着:”蝶儿,蝶儿。”
枯蝶再一次醒来,是在身下男人的马蚤一扰中醒过来的。
“娘子,为夫要上朝去了。”
他的手在她的胸口中肆虐,声音中明显带着恋恋不舍。
“嗯,关于雅珠公主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对皇上禀告。”夜晚很美好,可现实仍有许多烦人的问题需要他们去解决。在国家利益与私人感情之间,身为上位者永远会把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所以,她不免要为他担心。
“为夫会实话实说。”这次去西凉的事情,动用了那么多人,如果要瞒过皇帝的耳目根本不可能,与其那样,还不如实话实说,至于皇上怎么发落自己,他心中也没底,不过不想现在说出来让她担心。
“恩,实话实说也好,有时一个谎言需要一百句真话去圆谎,也许皇上会不满意你这次为了救我莽撞的举动,但只要你说实话,去仍能换来他对你这个臣子的信任,一个帝王的信任到了任何时候比什么都重要。”
“恩,为夫明白。”再次巡逻了一眼,自家娘子身上留下的痕迹,他知道该起床了,只是自家娘子有时的想法怎么也不想一个闺阁女子所应该知道的,就算是出身官家的女子都未必会有那种见识。
裴亦涵起身,却迟迟没有穿上那件官袍,而是用一脸询问的目光对着她
“怎么了?”
“在床后边的柜子里面吧。”枯蝶记得上次好像是红裳将那衣袍收到了那里。
她不太习惯每天起床几个丫鬟们在他们面前晃,所以,这些丫鬟们只有在裴亦涵上朝之后,枯蝶起床之后,才进来服侍。裴亦涵去那里翻,枯蝶干脆自己起身披了外袍,端了蜡烛过去照亮。
“我帮你找吧,你先去净面。”枯蝶弯下腰去,一阵翻拣,将那衣袍给找了出来,在昏黄的烛光下,那衣袍上的蝴蝶色彩显得更加明丽。
等她找出衣袍之后,裴亦涵已经净面完毕,她将衣袍披上他的身子,上下端详了一眼,满意地弯起了唇角。
又拿过梳子,将他的发丝束起来,踮起脚跟在他的唇角上亲了一下。
他也回亲了一下,然后柔声道:”还疼吗,再多睡一会。我吩咐她们不要吵你。
“恩。”
他将她搭抱重新放在床上,这才出了房间去上朝了。
裴奕涵上朝后,枯蝶又回到床上睡了一个回笼觉,连早饭时辰都错过了
几个丫鬟今早看着自家大少爷一脸的冰山都解冻了,心中多少知道发生了何事,也就听从吩咐,没有去打扰女主子,不过如今看来,经过那个贼人那么一闹,大少爷与大少乃乃的感情反而更加好了。
这是不是叫因祸得福呢?
不管这样一来,就说明自家大少乃乃的身份在很长时间nei是没有人能够撼动的了。
“红裳姐姐,绿裳姐姐,几位姑娘正往我们这边来了,大概是来看望大少乃乃的吧。”二院门外的粗使丫鬟进来禀道。
话音刚落,裴九姑娘就带着裴家的几位姑娘来看望枯蝶。
“奴婢见过几位姑娘。”几个丫鬟上前见礼。
“我们来看看大嫂。”裴九姑娘笑道。但却没见到枯蝶的身影,一般来说,这个时辰,裴家的人应该都用完早饭了吧。怎么不见人,当下心中就带着疑惑看向了几个丫鬟。
“回九姑娘的话,我家大少乃乃昨晚睡得太迟,这会还没有起床呢!”绿裳笑着答道,心中则明白昨晚大少爷与大少乃乃再做什么,只是,她还是个女儿家,所以,有些话说的分外隐晦。
几位姑娘有的先是不解,后来多少有点明白了。但也有几个反应迟钝的,裴十二姑娘就是其中一位。
“大嫂如今的规矩越来越让我们看不懂了。”裴十二昨日听说,这位大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老祖宗竟然一点都没有追究,她心中就更加不解。今日听说其他姐妹们要来看枯蝶,她也跟着来了。
她现在明着说枯蝶的规矩,实际心道,莫非是这女人受了这次劫难,不是没起床,而是躲起来不见人了。
“既然大嫂还没起床,我们就改日再来。”裴九姑娘不愿起冲突,当下道。
“几位妹妹们来了,是大嫂我睡过头了。”
枯蝶在晨曦和晚照进到nei间时其实已经醒来了,只不过是昨天晚上折腾的气味太浓郁,她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透了进来,然后穿好衣裙,正准备让丫鬟们进来帮她梳头呢?
晨曦和晚照进nei间之后,看自家小姐已经起床了,可身上的痕迹明显告诉她们昨个发生了何事。
当下两人很快分工合作,帮枯蝶简单地梳洗打扮了一下,就听到外间花厅裴十二姑娘不善的语言。
一夜的时间,枯蝶此时的模样看到几位姑娘的眼中,硬生生地透出些魅惑的感觉。
那股明媚的感觉是忽视也忽视不了的。
肌肤娇嫩,红唇嫣红,这份美丽生生地刺疼了卢三小姐的眼,她今个也跟着一起来了。
“几位妹妹快请坐。”枯蝶款款地走向主座的位子,几个丫鬟马上上前上茶。看着枯蝶现在的样子,怎么也不能将她跟那个被贼人掳去的人想到一起,一时之间,裴家的姑娘们不管是恶意的,还是恶意来看望的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原本准备的说辞一句也用不上了。
“大嫂回来了,我们总算都放心了。”片刻后,裴十姑娘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好在有惊无险,让几位妹妹们担心了。”枯蝶笑语盈盈,这些姑娘们的想法她基本都能猜到。
“大嫂,给我们讲讲那位方家小姐的事情吧。”裴九姑娘看枯蝶都把发生过根本就没当回事,她马上换了一个话题。
至于卢三小姐今日是反常的安静,她一直定定地坐着,没有出口排揎枯蝶几句。
倒是枯蝶特意看了她几眼,如果这卢初雪能够回头是岸,自然是省去自己许多麻烦,只是从她偶尔投到自己脸上的神情来看,恐怕并非如此吧。
是不是她觉得此次自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可以趁虚而入,取而代之了,没想到发生的一切没有按照自己设想的来,受了些打击?
不过有这样一个表妹虎视眈眈,怎么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相互之间又闲聊了几句,枯蝶也没吝啬,倒是夸奖了那位方家小姐几句。几位姑娘就告辞了。
卢初雪离开枯蝶的院子,没有心思陪裴家几个姑娘们说笑,相互分开之后,她并没有回自己的房中,而是带着身边的丫鬟漫无目的走到了花园nei,已经到了初冬,百花已经凋残,就跟她此时的心一样。
“小姐。”身后的丫鬟小桥轻声唤道。
“小桥,我真的比不过那个女人吗?”要不然,那个女人为何越来越得意,她却只能黯然神伤。
“小姐,你别这么想,小姐在小桥的心中永远是最好的。”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表哥的眼中只有她一个,难道表哥忘记了,那年他说过将来会娶我的吗?”虽然那时只是孩子的戏言,可她是认真的呀,为何现在一切变成了这样。
忍不住,她的泪就那么落了下来,她感觉表哥离她越来越远了,再也触摸不及了。
“三表妹。”身后又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五表嫂。”卢初雪伸手将脸上的眼泪抹去,转过身去,挤出一抹笑容道。
“在这里哭有什么用,没想到初雪表妹是个懦弱的人。”
“表嫂看错了,我才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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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实在太忙了,只能少更一点,喜欢这个圆房你们还算喜欢。
073,新的算计,蝶要反击
“这天气也冷了,三表妹在门外可不要待的时间太长,你看这小脸都冻得有些通红了。”裴五少乃乃笑道,亲昵地在卢三小姐的脸上摸了一把。
“多谢五表嫂关心。”卢初雪这时已经很快收敛了表情,脸上也戴上了浅笑的面具,就好像刚才那个临风洒泪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到表嫂那里去喝盅热茶吧。”裴五少乃乃伸出手臂自然而然地就要拉着卢初雪的手前行。
“又要叨扰五表嫂了。”卢三小姐此时心中最是脆弱的时候,难得有人现在关心她,自然毫无异议,更何况,她也知道这位五表嫂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如今,她正是不知所措,心灰意冷之时,自然希望有一个人能给她提点建议。
虽说在裴家,与她最亲的人是裴老夫人,她的姑祖母,可有些心思是不能当着这位长辈说出来的,对这位姑祖母,她多少也有些了解,重视脸面和规矩,为人严肃,她绝对不能在姑祖母心目中留下坏印象,所有音暗的心思只能在台面下进行,还不能让姑祖母察觉,否则的话,她就真的一点奢望都没有了。
所以,她在裴家需要一个同盟,可裴家的人有身份有地位的哪一个会真的与她这个表小姐交心呢?就算她们等着看那个女人的笑话,也未必就会真心帮她。
这位五表嫂既然送上门来了,她就将先前对这位五表嫂的一些不虞的心思去了大半,她太孤单了,需要一个人在她身后继续推着她,她才能继续坚持下去。
卢三小姐带着自己随身的两个丫鬟,去了裴五少乃乃的院子里,裴五少爷这几日在家中躲风头,也没有出门,此时看到她们,那目光还是忍不住在卢三小姐脸上,身上打了一个转。然后才自己去了书房。
两人坐定之后,丫鬟们开始上茶,茶仍是好茶。可卢三小姐喝道唇里却感觉不到什么味道。她的心从来都不在品茶上。
“三表妹可知半月之后是什么日子?”裴五少乃乃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才浅笑道。
“半月之后?”卢三小姐有些疑惑,迅速在心中将最有可能的节日什么的都过了一遍,但都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子。
“看来三表妹的眼光还是太窄了,半个月后是当今圣上的寿辰,这么大的事情您怎么能不记得呢?”
“啊,还真的是,让五表嫂见笑了,往年都是自家父兄为圣上准备寿辰礼物的,轮不到初雪这些小辈们草心。”卢三小姐委婉地解释道,其实高高在上的皇上与她有什么关系,她怎么可能花心思专门去记皇上的寿辰,只是不知这位五表嫂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表嫂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卢家可是有一位淑妃娘娘的。”裴五少乃乃继续提示。
“表嫂说的不错,淑妃娘娘的确是初雪的堂姑姑。”卢三小姐还是有些不解,她不知这位五表嫂特意请她来喝茶就是为了说这个吗?那位淑妃堂姑,在卢初雪的记忆中,也不过才见了两面而已,还都是年幼时的记忆,自然也谈不上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既然三表妹有这么大一个靠山,为何不用上呢?”裴五少乃乃心中暗嗤,还以为这位真的是个心思明白的,原来也不过如此,只会看着眼前和脚下,难怪斗不过那个出身低微的叶如蝶。
“表嫂的意思是——”卢三小姐有些明白了,但还是有些不确定。
“表嫂也是看着你一片痴心,才帮你想到了这个法子,那个女人在进门前,跟大哥都不相识,更别说有什么感情了,可现在不用我说你也看到了吧,就算发生了那样败坏名声的事情,你大表哥也不介意,可见这只要有了名分,感情什么的都可以培养的,更何况,你大表哥也不是对你全然无情,等你进了门,有了平妻的名分,上面有老夫人给你撑腰,要是你再先那个姓叶的女人一步,有了长房嫡子,这以后,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可淑妃堂姑姑未必就会帮初雪开这个口。”卢三小姐已经完全明白这位五表嫂的意思了,分明是想让她借着淑妃这个堂姑姑,趁着皇上寿辰的时候,请一纸赐婚的圣旨,有了这张圣旨,就算裴老祖宗不同意,那个女人不愿意,也不会再这种事情上公然抗旨。
想到这里,她的心是真的动了动,可这个法子真的能行吗?那位堂姑姑愿意帮她吗?
“如果表妹试都不试一下就放弃,那还是趁现在早点收了心中的那点心思吧,省的表嫂我改日又看到你的可怜样。不过,如果表妹真的嫁进了裴家,那对宫中的娘娘来说,等于又多了一份支持的力量,她又为什么要反对呢,说起来呢,也不过是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话的事情。”
裴五少乃乃当然将卢三小姐的表情尽收眼底,就来了点激将法,如果这个法子真的可行,这位卢家表妹嫁给长房做平妻,就让两个女人闹去吧,如果不乘,对她来说,又没什么害处,反正一切都是这位表妹的选择,她只不过是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一把罢了。
“初雪明白了,多谢五表嫂指点。”是呀,不试一下怎么就知道一定不成呢?现在除了这个法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法子呢?
“三表妹一直是个聪明人,没道理屈居那个女人之下,表嫂我在这家里,也是缺个说话的人,才想着表妹要是一直能留下来该多好。”裴五少乃乃脸上的笑容更亲和了。
“初雪愚笨,要不是表嫂指点,只是,那姑祖母那边?”卢三小姐不确定这件事情是否要告知裴老夫人一声。
“这个表妹倒不急,不如先找人探探娘娘的口风再说。”裴五少乃乃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她曾无意中听自家娘亲提过,裴家的这位老夫人,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皇家的人,估计跟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有关。
要不然的话,以老夫人的心计,的确想将这位卢家表妹嫁给长房嫡孙,又怎么不会想到淑妃这条线呢?
心中这么想,她可不会说出口去,她现在帮这位卢家表妹,并不是真的想看到她心愿达成,在裴府呼风唤雨的样子,最好,让她在她的靠山老夫人心中留下一下不好的印象,那么,以后,才有热闹可瞧。
她既然不幸福,为何要成全别人的幸福,出身低微的叶如蝶如是,面前的这位卢家表妹叶如是。
“初雪听表嫂的。”卢三小姐在心中也打了一个转,觉得现在不告诉自家姑祖母也是好的,要不然,她老人家说不定还嫌她不知羞耻,自作主张呢
两人说话的时候,外间坐着一个捂炉子的小丫鬟,倒是将她们的话一句不拉地听了进去,只是这小丫鬟并没有任何神色变化,而是尽职地做好自己的事情。
裴家几位姑娘离去之后,红裳和绿裳吩咐两个婆子抬进了洗澡水,打算将昨晚身上留下来的一些痕迹清理一下,好好地泡一泡,让身上那个地方的疼痛减轻一些,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叶如蝶的身子如此敏感。
泡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的花瓣澡,她这才起来,由丫鬟们梳妆打扮好,决定先去厨房一趟,本来预备进行的厨艺大赛,因为她的失踪,裴府的主子们也无心去关注,就拖了下来。
她一向奉行,言一出,行必果的为人处事准则,既然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做到,尤其是针对这些下人们说的话,一定要执行,否则怎么立威。
可当她正准备出门时,好久不见的通房王氏来给她请安了。
对这个女人,如果她不出现,她都快忘记她了,虽然这个通房是有名无实,但每每想起,她心中还是有些不痛快的。
这可恶的古代婚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