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饭,今天嘉南的乃乃过大寿呢。”
“这样,好哦。”
温倩笑着说:“这戏剧文学院,没有什么好的食堂,饭巨难吃,又贵。你日后做了里面的学生,不要去食堂吃,去对面那家活鱼锅贴……点肉丝沙锅,一大碗,分量足,味道还好得不得了。连我干爹都经常带着研究生去光顾呢,我们今天就去吃。”
“好的。”虽然她打算就近找家超市,买个面包对付过去。不过既然有味道好的店,不去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这个嘉南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迷路了吧。”温倩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一个声音,“喂。”
声音低低沉沉的,是故意憋着嗓子说的。“啊!”温倩大叫一声,回头一巴掌拍去,“讨厌啊你,来了也不吱个一声。”
“这不是吱了嘛。”卫嘉南稍稍转个视线,看着她说,“我今天上午忽然想起来,阿愚也要考文学院的,忘记跟你说一声了,乃乃的寿筵,也叫上阿愚一起去吧。”
温倩愣了一愣,贺崇愚连忙说:“这不太好吧,我是外人。”
卫嘉南偏过头,一脸奇怪地摇摇头,“不会啊,乃乃记得你,记得很清楚,她前几天还在舅舅和妈妈面前夸你呢,说你做的青椒真好吃,叫我妈妈多跟你学习。”
“乃乃吃了阿愚做的青椒,什么时候的事?”温倩莫名其妙地问。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我都饿扁了。”
卫嘉南掉转方向,把两个女孩往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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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考试是面试,抽签后进行表演。一共十二对,每个上面写着一个命题,抽到命题的考生有三分钟准备时间,在这三分钟之nei要即兴编排一个小品剧本,但表演时间只有一分钟。
贺崇愚考完的时候,温倩还没有考,她从考场另外开设的门走出去,为防止考题泄露给未考的考生,已考过的人是不允许再回到休息室等待区去的。她走出考场,意外地发现文学院的后门有一片小小的草坪,草坪正中央有一棵翠绿而枝繁叶茂的大树。这情景和她设想中的那幅画面如此吻合,她吃惊地差点儿站住不走了。
“阿愚,这里。”
树底下的卫嘉南,对她招了招手。四月的阳光已经开始刺眼,听到他的喊声,贺崇愚醒过神来,发现从这个门出来的考生,都三三两两地分布在草坪上聊天休息。
她回头看了看,自己所走出来的这扇门,因为是偏门的关系,小小的很不起眼。
穿红裙的女孩,蓊郁的会变色的大树,小小的一扇门,等待中未降临的爱。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她背着书包,信步朝树下的他走去,步伐轻快而矫健。
“考的什么?”他问。
“我糟透了,抽到一个‘猫和老鼠’。”她有点儿沮丧地说,“我差点儿在一排猫评委面前变成老鼠。”
“哈哈,很有趣啊,那些评委们都笑了吧。”
说话间温倩也走了出来:“喂,你们等我很久了吗?”
她一边说一边跑过来。
“是啊,就等你了,好了,走吧。”
卫嘉南说着迎上去。
她默默地想,对哦,他等的是温倩。尽管那梦境中的一切都吻合,主角却换了人。
“阿愚,沙锅肉丝饭好吃吗?”温倩开玩笑地说。
“好吃,好吃极了。”贺崇愚老实地回答说,笑了笑。
“那你就争取做戏剧学院的学生吧,那就可以天天吃到了,就怕你吃着吃着就会嫌它腻了哟。”
“不会啊,我喜欢吃炒白菜,吃了十几年都没有腻。”她傻傻地说。
“哇?这么专一!”温倩用手掩着口说,“我就不行了,连续三顿吃面条我非疯了不可。”
三个人向车站走去,等公车的时候温倩摸了摸口袋说:“我好像没有零钱了呢,嘉南你呢?”
卫嘉南还没有开口,贺崇愚打开书包拿出那个塑料袋:“没关系,我有,你们看,足够了吧。”
“哇,阿愚真厉害,有这么多硬币。”温倩掂量着那沉沉的一袋子说。
卫嘉南一怔,说:“咦,不是送给你一个存钱罐吗,你怎么还随身带那么多硬币啊,沉不沉。”
“那个,我总不能随身带个存钱罐啊。”贺崇愚掏出三个硬币,一人分发一个。她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他做的存钱罐是个无底洞,有去无回。
他们在终点站圣贤山庄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