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是滋味少了那么一点。”武祯尝了一朵,煞有介事的点评道。
完全不知道还有哪里差了味道的梅逐雨只能默默吃菜, 他不是很懂这些长安土生土长的精致纨绔。
吃了一会儿,有仆从送来一壶酒。梅逐雨见了便道:“今日不要酒。”
那仆从一愣,武祯连忙咳嗽一声招手道:“送都送来了, 快拿过来。”那仆从这才笑眯眯的继续将酒送到武祯面前, 介绍道:“知晓是您今日包下的梅园, 却没要这梅酒, 我们娘子十分奇怪,就让奴送了一壶新酒过来。”
武祯掀开盖子轻嗅了嗅,赞道:“你们娘子这酿酒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是用湖前那些碧梅酿的酒吧,香味有些不同。”
“不愧是您呢,这一闻就闻得出来,要让奴们来说,那就全都一个样,哪里分得清这么多不同的。”
仆从把酒送上后就离开了,武祯扭头,见到梅逐雨已经放下了筷子,静静看着她。武祯又咳嗽了一声:“我又不喝,就放在这闻个味……”
梅逐雨:“若你实在想喝就喝一杯吧,应该没关系。”他看武祯那馋的不行的模样,实在不忍心,迟疑的说道。
谁知武祯却更加肃容:“这怎么行,不能喝就是不能喝。”说完她提起酒壶斟了一杯酒,推到了梅逐雨面前,“你喝吧,就当替我喝了。”
梅逐雨摇了摇头,端起酒杯饮尽。这一年他也被武祯教导的会识酒了,虽然没有武祯厉害,但当‘老师’的会教导,梅逐雨品酒也不错,能尝出好歹。
武祯哎呀了一声,有点扼腕,“你就这么一口干了,要失了多少滋味,这酒就该慢慢一点点的尝啊。”
说完她凑过去亲上了郎君的唇。
亲身演示了慢慢尝的武祯意犹未尽的退后一些道:“这酒是不是有些甜?不应该啊,是不是改了酿酒方子?”她转眼瞄到了梅逐雨碗里半勺没吃完的芙蓉羹,恍悟道:“是了,芙蓉羹是甜的,应当是郎君喝酒前先吃了芙蓉羹,所以才有甜味。”
“失策失策。”她说着递给梅逐雨一杯水:“来,漱漱口再喝一杯酒我尝尝味。”
僵坐好久没反应的梅逐雨:“……”
长叹一口气,梅逐雨伸手接过那杯水,放到了一边的小几上,又拿过那一壶酒起身走了出去,片刻后空手回来了,坐回原地吃完了小碗中剩下的半勺甜芙蓉羹,接着——他抬起武祯的下巴,凑上去亲了她。
放开武祯后,梅逐雨继续吃菜,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耳下却是微红。反观被亲的武祯,一手托着下巴,大大方方的笑着瞧他,完了还咂咂嘴对他说:“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芙蓉羹做的太甜了?”
梅逐雨给她舀了一大碗芙蓉羹。
武祯啧了一声,“行,不跟我说话就算了。”端起碗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梅逐雨抿了抿唇,眼睛里浮起一点小小的笑意,“多吃点,姐姐。”
武祯:“噗,咳咳!”
两人离开梅园的时候,武祯让人拉了一车酒回去。面对梅逐雨诧异的目光,武祯毫不脸红的说道:“这是准备孩子满月的时候招待客人用的酒。”
然后,她就用这个由头,又在各处屯了一大堆的酒回家,摆满了梅家宅子后院一整个房间。
“除了满月酒还有周岁酒,早些准备好了也免得到时候来不及。”武祯这个‘未雨绸缪’非常不讲道理,但梅逐雨也没理由阻拦,只好随她去了,只是他每次看到武祯瞄着后面那藏酒的房间,就忍不住叹气。
“实在想喝的话,可以喝一点,我不告诉她们。”
武祯擦擦口水义正言辞的拒绝,“说了不喝就不喝,你别勾引我犯错误!”姐姐让郎君看着她不许喝酒,结果这个眼线如此轻易的倒戈,她还不是要靠自己的毅力,武祯腹诽。
年关将至,武祯不能再躲闲睡懒觉了,每年这个时候,总是她最忙的时候,谁叫她朋友遍长安,各种礼节来往不说,互相走动总是必要的,还有各种聚会,大家一年天南海北到处跑,总有那么几个聚不齐,过年时候终于回来了,自然要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偏偏过年这时候,妖市也忙,冬日之后,万物凋零,在荒野生活的妖物精怪们想要吸点人气,就得想方设法混进长安城,要是安生的还好,武祯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它们在长安城内过冬,可麻烦的是那些不安生的,进了城后到处捣乱害人,这就需要铲除了。
梅逐雨自然不会放任她一个人到处抓妖,几乎一手揽下了她所有的任务,如此一来,每年冬天晚上都要冒着严寒在长安城到处揍妖怪的武祯,今年就只需要四处溜达几圈,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过完了繁忙的一个年,年后,还未开朝,所有人都享受着过年期间独有的清闲热闹。武祯按照惯例,把妖市门口那些妖将们全部叫醒,让他们四处巡视顶上她和蛇公的差,这才得以清闲几日。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梅逐雨某日忽然瞧见她肚子上鼓起一个小包。在他愕然的目光中,武祯熟稔的一拍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