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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遭受了伏击,对方显然是事先有了准备,将车引到僻静的无人聚集处,就是疯狂的扫射,枪支全是步枪,弹药充足。显然是奔着杀了周岑去的。
只可惜车里坐着的是刚刚出了看守所的顾以尘,他倒是聪明,拿司机的尸体当了肉盾,趴在车里找了合适的角落爬了许久,才终于算捡回一条命。
至于对方是什么身份,周岑自然清楚。这么多年来他混到了这个位置,身上不沾染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根本不可能。周岑向来不费力掩饰什么,但绝对不会轻易暴露什么。
而想杀他的人很多,这次与前几次都是同一个人:容远城。
据说家里是京城有名的世家大族,祖上还是有军衔的官兵,只可惜家道中落,容远城也被迫从军校辍学,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刺激,渐渐干起了杀人越货的买卖。都说容家出了个兵痞。只是现在容远城混到这个地步,说他是当兵的都是抬举他了。
顾以尘出事之后,容远城倒是老实了几天,但周岑却不会善罢甘休。
任务当天他带人埋伏进容远城的私人会所,容要在会所内谈一单大生意,他们要做的就是制造动乱,搅黄了这单生意之后,趁乱将周岑要的人劫出来。
周岑确实为此部署了很长时间。而这件事成了,再将容远城手里的那单生意截胡,对周氏甚至周岑的其他产业也确实有益处。
但徐灿知道,他的主要目的不过是为了帮顾以尘报复,将容远城手下的那个伏击顾以尘的二哥截出来,然后先行处置了。
出发之前,徐灿找周岑打了一架,他觉得得不偿失,带那么多人出去只不过是为了替躺在床上不死不活的人出气,他想想就觉得可笑。
当时周岑扼着他的脖子说了句话,令他许久不知如何反应,
“不是为了那个活死人。”
顿了顿,周岑眸色越发暗沉,似地狱的修罗,
“她因为这事哭了,我必须要个说法。”
最后,竟然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徐灿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却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所以在容远城私人会所的行动中,徐灿开始三心二意。在人群慌乱之后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身后而来的子弹。
身旁的周岑看见了,却来不及推开他,只能微微侧了一下身子,帮他挡下了。
此时,徐灿看着躺在床上的周岑,眸色不解。
准确的说,他是看着他长大的,除了外貌有了些许变化之外,周岑的心性与心智都与几年前一样,幽深敏锐,像匹狼一样冷傲,浑身都是戾气。所以他不明白,这头狼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毫无长处的女人,收敛了这样的习性。
“剪刀。”
白野冷不丁的一句话,将徐灿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但思绪虽然是回来了,但是肢体上还是没跟上。
低头注意着伤势的白野疑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眸子里似乎还有点嫌弃,
“我说剪刀。”
“哦!”
徐灿连忙给递了过去,不过人家依旧不领情。面色疏远淡漠,跟前几天那个吵着非要他送回去的那个小子,完全不一样。
他一边递剪子,一边在心里低低的骂了一句变态。
他发誓,真的是心里骂的,只是心里刚骂完,白野就抬头,眸色冷冽的看着他,好像他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我脸上,有花啊?”
徐灿秉持着平日里笑面虎的样子,笑得温润严谨。白野似乎微微嗤笑了一下,然后继续低头,
“你脸上,chrysanthemum。”
在场的三个人,一个外国人两个中国人,周岑自然听得懂,挑眉看着这两个人,意味深长。而徐灿的脸一下就白了,这个变态医生说他……说他脸上有菊花?!
我tm你tm……徐灿组织了很长时间骂人的措辞,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恰巧封沅处理完公司的事之后进了休息室,徐灿是不知道,她这是来的及时还是不及时,非要赶在他最尴尬的时候来。
“怎么了?”
封沅的视线在三个人脸上逡巡,两个冷眼冷眸的,一个手足无措的。最终她将视线落在了手足无措的那个人身上,细看,还能看到他脸上细微的红润,这可是她在平时从未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