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喏,这个。”阮淇停在童维面前,往童维手里塞了一支类似消痘膏的东西。
看清楚了上面的字,童维才认出这是一管消炎药膏。
...
原来周文迅刚才早就看出她脸上有被耳光扇过的痕迹么。
童维两眼发愣,不知所措地死死盯着这管消炎药。如果有人能在电视机上向童维回放她此时的表情,童维肯定知道这表情是真的。
因为颤抖的睫毛正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与......躁动。
“这是老大让我带给你的,她说谢谢你。”
童维沉默。
“我想可能是谢你昨天送她回家吧。”
“我知道。”童维艰难地开口。
阮淇有些奇怪,不知道童维为什么盯着一支普消炎膏看这么久:“......小童啊,你不是还要回家吗?老大让我看着你上车。”
童维轻轻说了句:“我又不是小孩。”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童维抬起头,已经恢复了一贯的表情,她挥挥手,拉开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的门:“我走了,明天请你吃饭哦阮淇姐姐!”
上车那一瞬间,童维立刻马下了脸:“师傅,去西城。”
“好嘞。”
童维手里死死地攥着那支消炎膏,本来十分饱满的管身因为手上过大的力气而弯曲变形。
十分钟后,这支已经看不出原形的消炎膏从车窗外飞了出去,不知道落到了哪个覆满灰尘的角落。
第9章 消炎膏
只有感到安全的儿童才敢于健康地成长。在放弃安全或放弃成长的抉择中,获胜者常常是安全。
——马斯洛《动机与人格》
……
“叔叔,能把车开回去吗?”
“不去城西了?”
“去,我刚刚有个东西掉窗外了,我想回去捡。”
“啧。小屁孩儿。不想扔就别扔,浪费叔叔我油钱。”
...
...
b市的夜幕降临,amis酒吧内震耳的劲歌开始清洗人脑里的垃圾,火热的舞池正蒸发人体中的汗水,摇晃、眩晕、呐喊、扭动、碰撞.....
一群问题少年少女们正聚此处,像往常那般用度数并不高的酒精麻痹着自己的青春的肉、体。
“老大!来跳啊!”黄毛伸出手,想把窝在专属沙发上的童维拉起来跳舞,却被童维一手挥开。
黄毛自然不敢介意,嘻嘻哈哈向舞池挤过去了。
童维将整个身子都舒展在黑色沙发上,左手垫着脖子,右手拿着那只消炎膏翻来覆去地盯了许久。
此时她脸上的口罩已经被摘了,那道淡了许多的印痕露了出来。
坐在对面的一个眼镜青年庄凡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合上茶杯盖子,掏出手机,给童维发去一条微信:“童童,你爸又抽你了?”
半晌过后,童维朝庄凡扔过去一个靠垫:“我人在这儿呢!你发什么微信!脑残!”
庄凡家里是做连锁百货商场的,家里有个暴发户老爸和追星的老妈。
他老爸酷爱世界杯,想让他最好长得五大三粗的以后去踢足球;他老妈则是每天把他打扮得像个小鲜肉明星似的以满足她的花痴病。
然而庄凡都没有朝他们给他设定的路线走,如今已然成长为一名佛系青年,平日做什么事都淡定得很,看了都让人怀疑他是怎么入了以童维为首的小群体的。
即便是面对童维那毫不讲究的字眼儿,庄凡依旧面不改色,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太吵。听不见。”
童维没了脾气,只好用手机打字:“我爸打的,你又不是头一天晓得我爸打人,问个屁啊问!”
“我这是关心你,童童。昨天是你家庶长子的升学宴吧,你说句好听的话又不会掉块肉。”
“滚!人黄毛就没你这么多事!”
庄凡又发:“童童,你手里的药是自己买的?”
童维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顿时炸毛了:“打了就打了,又没出血,我用得着买那玩意儿?”
“哦,那就是你男朋友买的。”
童维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抄起抱枕就往庄凡那边冲然后一顿猛砸:“我让你瞎猜!我让你瞎猜!”
“难不成是女朋友?”
童维:“你怎么不去当狗仔呢!”
半分钟后,眼镜被打飞的庄凡稳住身形,淡定低头,嘴巴里抿一口茶:“口是心非的女人。”
童维这下彻底没脾气了,干脆躺回沙发玩手机。
只是没过多久,她又拿出那只消炎膏看来了。
“周文迅,你到底几个意思?我又不是小孩儿,你在我面前充什么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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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五号是童维以艺人身份来公司上班的第一天。这就表示,她终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