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一只手捂着左胸, 脸色发白,呼吸急促好像很艰难的样子,嘴唇也发白了。
柳宜安一看就猜到这人多半是哮喘发作了。她让少年坐在椅子上, 保持端坐状态, 给他松开领口后,又让周围的人都散开一点让空气自由流动, 以便他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随后将右手放在他的腹部肚脐, 左手放在胸部。嘱咐他道:“吸气,最大限度地向外扩张腹部, 胸部要保持不动。”
等他照着她说的话吸气以后,又接着道:“呼气,最大限度地向内收缩腹部,同样胸部要保持不动。”
柳宜安让他如此这般的保持每一次呼吸的节奏一致,循环往复。
大概五分钟后, 这个少年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随后柳宜安给他把了把脉搏,确定已经没事了又拿出银针,在他的内关、颈部、小臂等几处扎了进去。
拔了针后,柳宜安又进灶房给他冲了一碗红糖水,等他喝完人也没事了,柳宜安才有空打量这个少年。
少年的打扮一看就不是他们这里的人,柳宜安好奇的问那些将他送来的村民。
“几位叔伯,不知道这个人是?”
“这个小伙子是住在祠堂里的季老头夫妇的外孙,今天一大早就有车子来我们这里,听说是来接季老头他们的。”其中一个大叔回答了柳宜安的问题。
来接季老先生的?难道是他平反了?柳宜安心里猜想着,“那他怎么会突然哮喘发作?”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发作了,所以就把他送来这了。”
柳宜安点点头,没有再问。
这时,季羡凌和一个穿军装的男人进了卫生所的大门。
“柳同志,有村民和我说我外孙被送来你这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季羡凌刚进门就焦急的问道。
虽然他的儿子女儿们当初都和自己脱离了关系,可是当时他的外孙还是个小孩子,他对这个外孙还是有感情的。
“他是哮喘发作,现在已经没事了。”
“外公,我已经没事了,您别担心。”少年见到外公,立马跑到他的跟前。
季羡凌见他活蹦乱跳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他感激的和柳宜安道谢:“真是谢谢柳同志了,当初就治好了我家老婆子,现在又治好了我这外孙,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柳宜安抿嘴一笑:“季老先生客气了,我是队里的大夫,治病救人都是应该的,当不得您的谢。”
“你也别和我客套啦,我如今想感谢你也没东西做谢礼,我今天就要回b市了,听说你也是b市的,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季羡凌给她留了个地址。
柳宜安没有再推辞,点点头然后送他们出去。
柳父和柳母一直到了柳宜安都做好了午饭才回来。
吃饭的时候,柳母和柳宜安说道:“安安,我们已经和小罗的爸妈商量好了,你们结婚的日子就定在十月十六那天。”
“这么快啊?”算算日子也就只剩差不多两个半月了。
“你觉得快,小罗的妈妈还嫌慢呢。对了,我和你爸明天就回去了。”
“明天?这么快就回去啊?”
“我们这次来主要就是来和小罗的父母商量婚期再顺带看看你这边的生活环境的,这婚期已经定下来了,下午你带我和你爸在这里转悠转悠,明天早上我们就回去了。”
“好吧…”柳宜安倒是有点舍不得他们这么早就回去了。
“等我和你爸回去了,就得准备你的嫁妆了。”
“你妈说得对,我们已经和小罗的爸妈已经商量好了,三转一响是肯定要的。不过小罗就有一辆自行车了,你也已经有了手表和收音机,所以我们说好了让罗家买个缝纫机就成,不过自行车,手表和缝纫机都直接折算成现钱。”柳父也插了一嘴。
柳宜安点点头,这些东西她都不操心,总之有她爸妈在,肯定不会让她吃亏的。
“等你结婚的时候,罗家给的这些聘礼就都加到你的嫁妆里去,你结婚那天穿的衣服你不用操心了,等我回了b市去找人给你做,还有那些被子啊衣柜之类的零碎东西你也不用操心了,都有我呢。”
柳宜安不住的点头:“知道了,妈,还有爸爸,谢谢您们,还要您们操心这么多。”
“和爸妈还客气什么,你啊,什么都别想,安安心心的等着当新娘子就好了。”
吃过午饭,三人都午睡了一小会儿。等到下午没什么太阳的时候,柳宜安就带着她爸妈在生产队里转悠。
柳父柳母在心里将生产队里的村民生活条件和环境和柳宜安的比较了一下,确定了自家闺女平时过得的确比较好之后,第二天才安心的回了b市。
这回还是让罗致烜借了拖拉机送他们去的火车站。
九月份公社小学开学,罗致烜又开始了上班的日子。
生产队也忙过了秋收,他们队里今年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