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理智,这反而叫女医生愈加不放心起来,也不敢离开,就坐在一旁守着她。
何妍瞧出了女医生的忧虑。淡淡一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很快好起来,人总要坚持着活下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活下去。”
她是这般说的,也的确是这般做的。她白天的睛神状态一直不错,很配合地吃药疗伤,也很努力地吃饭睡觉,只是,每晚临睡前都要求女医生给她服用一些镇定剂。傅慎行一直没有再出现她的面前,虽然女医生说他就在公寓里。三天的时间。何妍没有出起居室,而他也没有进来过一次,两人未照一面。
第四天时,突然有警察登门造访。富豪张守于家中被人枪杀,身上连中数枪,几乎被打成了筛子,死状惨不忍睹。之前刚刚与之发生过节的傅慎行自然就进入了警方的视线,成为头号怀疑对象。可惜没证据,不论是凶案现场的侦查,还是警察对于傅慎行的调查询问,都是毫无所得。
从警察口中听到张守的死讯,傅慎行没有露出丝毫意外,他淡淡一笑,坦然道:“前天就听到了消息的。南昭就这么大,丢个石子下去都要泛出点水花来,别说张守被杀这事了。实话讲,觉得很解恨,死得很好。”
两位警官相互看了一眼,当中那个年纪偏大的就问道:“你很仇恨死者,是吗?”
傅慎行缓缓点头,回答:“恨啊。”
“为什么?”警官又问。
傅慎行闻言挑眉,勾唇笑了笑,反问道:“你们不应该很清楚吗?否则,为什么要来调查我?”
旁边另一位警官就忍不住出声说道:“你能详细地说一下和张守结仇的经过吗?”
“不能。”傅慎行淡淡答道,“如果你们是要把我作为犯罪嫌疑人进行讯问,那么我需要我的律师在场。”
那年轻的警官被他噎了一下,正欲再说,却被身旁的同伴压住了。那位同伴办事还要更稳重些,想了想,又客气地问道:“那么,请问我们可以见一见何女士,向她了解一下情况吗?”
傅慎行面沉如水,依旧是直接拒绝,“不可以,医生说她现在的状态不能再遭受任何刺激。”
他这样明摆出不打算合作的态度,两位警官只得先告辞离开。傅慎行把人送到门口就转身回来,抬眼间却看到何妍就静静地站在二楼栏杆处。这还是两人这几日来的头一次碰面,他愣了一下,抬脚往楼上走,柔声问她:“好点了吗?”
她点了点头,默了片刻,却是问他:“是你杀的?”
他弯唇向她笑了笑,答她:“是。”
“雇凶杀人?”她又问。
他微笑着摇头,“亲手杀的,打光了两个弹夹。”
她脸上这才有了些波动,他已走到她的身前,抬手把她脸庞的发丝别到耳边,又低声说道:“放心,我有不在场的证据,警方拿我没办法。”
警方虽因为没有证据不能拿他怎样,可张家却不会因此就善罢甘休。
傅老爷子听到消息真是被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把傅慎行找回去骂,手里的拐棍差点把地板都敲出了窟窿,怒道:“要一个张守死,足有一千个办法,你偏偏选一个最蠢的!第二天夜里就去杀人,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人是你杀的,是吗?”
傅慎行安坐在椅中,不动如山。
他这态度激得傅老爷子更怒,“为个女人,你值得吗?我倒不知道你竟然还是个多情种子!冲关一怒为红颜啊!要是换了你爷爷我,就我死在张守手里,你都不见得能有这么恨,能这么痛快地去给我报仇,是吧?”
傅慎行不急不怒,竟还挑唇笑了一笑,道:“祖父不合张守的喜好,他又不会动你。”
傅老爷子闻言,用拐棍指着傅慎行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只胡子翘得老高,不停地抖动着,真是差点要被他气死过去。足有好一会儿,老爷子才能顺过那口气来,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和你这个混账讲道理了,我只问你,张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非盯死了你不可,你怎么办?”
“继续杀。”傅慎行口气淡漠,唇边掠过一丝残忍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灭了门自然就不会有人再盯着了,至于张家那些亲友,谁还会为了别人家的仇去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傅老爷子早年混东南亚,手上也是有人命的,可听到他这话,竟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他默默看傅慎行半晌,最后只缓缓叹了口气出来,合上了眼,道:“我老了,管不了事了。不论是公司里还是南边,也都换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