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小哥哥端着托盘挺累的。”
被忽略已久的女人原本已经情绪低落到极点,被这一句话触到霉头,怒而立目,“明明是你……”
“姐姐,搞清楚哦,我为什么站着你没点数吗?”顾娆有些幽怨地盯了她几秒,冷笑了一声,“你现在坐着我的位子,我也挺累的。”
女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说着顾娆低了低眉,沈良州无声地笑了笑,起身把位置让给她,自己坐到了一旁。
顾娆安然地落了座。
“说起来,你现在不仅坐着我的位子,还喝着我的水,调-戏着我的男人,”顾娆纤眉微挑,“做人不要这么过分好不好?”
“那你横刀夺爱就不过分吗?凡事讲求先来后到……”
“你认真的吗?”顾娆现在有点了解沈良州难以言喻的心情了,陷入爱情的女人要么疯要么蠢,遇到个冷静点点都稀奇,“他都看不上你,哪来的横刀夺爱一说。”
顾娆单手支颐,补上最后一刀,“倒是你,我挺好奇,你是对这个位子情有独钟,还是对别人的东西情有独钟?”
侍应生正将托盘里睛致的菜肴一道一道摆到了桌子上,他虽然受过培训,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知道这时候不该带耳朵,可这画面太劲爆了。
就这三言两语,足够听出来是正宫娘娘斗小三的典型剧情。不过好像有哪儿不对,这可不像是捉歼现场男主角根本就没有渣男该有的做派,他的视线就没离开人半分,明摆着就没把小三放在心上。而且把这两人放到一块比较一下,小三都被秒成渣了。
顾娆漂亮,让人迷恋的那种漂亮。
这年头当小三也该论几斤几两啊,这输得也太惨了,一败涂地。
侍应生忍不住偷瞄了几眼,触到女人愠怒的眸子,才赶紧欠了欠身,“几位慢用。”
女人抿了抿唇,这地方很静,顾娆的也从未高声,她还没蠢到对着她破口大骂。可再好的教养也经不起这种挑拨,她掐死顾娆的心都有。
“狐狸睛。”女人低声咒骂了一句。
顾娆纤丽的眸子里笑意冷了下来。她的脸色并不好看,活像是一条慵倦地睡着的小猫,在阳光底下懒洋洋地打盹,然后偏偏是你一脚踩到了尾巴,瞬间炸毛,“我最讨厌别人叫我狐狸睛。”
顾娆见女人无动于衷,潋滟的眸子上下晃了她一眼,“说句实话,我感觉你不是那块料。”
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虽然顾娆说得很委婉,某种程度而言也的确是实话,不过话里的讽刺意味明显。
什么都可以忍,唯独别人对自己的长相和身材质疑,不能忍。这是明晃晃的羞辱了。
女人的手指捏着玻璃杯,关节攥得微微发白。
顾娆晃了一眼,就清楚了女人的意图。
她的反应迅速,一伸手,扣在了玻璃杯上。
顾娆手腕纤细,手指修长,看着柔若无骨,手劲却不小。
杯中的水汽升腾,带着点温热气息扑在她的手心。垂着的视线抬了抬,顾娆轻笑了一声,“姐妹儿,泼水这么low的举动,还是不要搞的好。”
女人拽了两下,玻璃杯纹丝不动。
“有什么大不了的,没瞧见人都不愿意搭理你,强扭的瓜不甜。”顾娆将玻璃杯抽走,手指一拨,转了转,“男人又不是物种灭绝了,再找一个好啦。”
水晶灯璀璨的光从玻璃杯的花纹折射进去,在桌面上投出来奇异地影子。顾娆擦了擦掌心地水汽,唇角还是微荡着的,“你觉得我说得对吧?”
顾娆是真觉得不值当,这话也挺发自肺腑的,不过在对面看来,这全然是胜利者的姿态。
不过那女人也不是个会在公共场合撒泼打滚的粗鄙泼妇,再看着她不顺眼,也得顾及自己的体面。
女人将手指捏得一声响,攥得泛白的关节松开的一瞬间,充了血色,红了一片,她还是咬了咬牙没吱声。
她瞪了顾娆一眼,拎起自己的手包“噔噔噔”地走掉了。
顾娆垂了垂眼,也没闲工夫跟她计较,她只侧过身,冷笑着觑他,“满意了吗?”
沈良州自始至终都是看戏的姿态,这会儿闻言抬了抬眼,眸色微微变深,半笑不笑地回事她,“不够情真意切。”
你大爷的。
顾娆咬牙切齿地在心底彪脏字,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跟他计较,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