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公开带到圈子里的,必定是很亲密的关系。
包厢里众人马上都跟被授意了般,纷纷了然道:
“啊……原来是嫂子啊。”
易泽远冷眼鄙视丁烁这老掉牙的起哄套路。他随手拿了颗红枣丢进嘴里,解释道:
“她不是”
“对不起,我是易总的私人保镖。”
几乎是同时,苏霓亦发声撇清关系。
易泽远措手不及,差点咬了舌头,他瞪着苏霓满脸问号,无奈对方一脸事不关己的姿态,完全没有get到他胸腔中即将迸发出来的耻辱。
包厢里瞬间炸开了锅,尤以丁烁最蹦跶:
“保镖?天惹,易泽远,你该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被吓到了吧?连夜招来护驾?”他绕着苏霓打量,一副努力忍住笑实际早已笑成狗的表情:“还是个女的?”
“滚。”
苏霓突然自爆身份,易泽远很是扫面子,他不耐烦的捏着打火机在手里转圈,完全不想去回答众人为什么自己会有一个女保镖,其实早在踏进俱乐部大门的那刻起,他就有点后悔。
苏霓上车的时候他都中什么邪了,怎么就这么带她来了?
有人打趣:“远哥,跟我们介绍介绍呗。”
可拉倒吧,易泽远躲都来不及,才不想让苏霓有一丝一毫渗进他的世界。
要不是顾着老爷子那血压,自己早就炒苏霓一万遍了,管他是谁的人,管他是男是女。
他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护。
旁侧的人还在笑,易泽远心里堵得慌,他转头,发现苏霓正好在看自己,两人视线交汇,他狠狠瞪着她,她倒好,直接别开头,淡定无视 。
易泽远憋屈爆了,他这个上司的威严在苏霓眼里等于零,完全不存在!
罢了,忍。
他深吸气挪开眼:“我到外边抽根烟。”
包厢外,幽长过道上不时传来房里音乐的回响,易泽远多走了几步,靠在二楼围栏处掏出一根烟。
王经理从楼梯转角上来,后面跟着提酒的服务生,走近后他满脸堆笑递上来说:
“易少,您要的黑桃a。”
易泽远现在根本没心思喝酒,他朝里扬了扬下巴,“送进去吧。”
“好勒。”
王经理和服务生进了包厢,易泽远转过身把烟点燃,双手撑在围栏上,无聊的看着一楼空荡的舞池,烟咬在嘴里,白雾缓缓升在眼前。
苏霓的脸又跳进脑海里。
他怎么都想不通易绍礼的安排那么小一个女人,站自己身边整整矮一个头,这样的弱不禁风,真要出了事,拿什么来保护自己?
正想着,有撞门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易泽远回头,身体刚转过来就接住了慌慌张张冲出来的王经理,他发型乱了不说,眼镜的镜腿也挂到了嘴角,样子十分狼狈。
“怎么回事?”易泽远皱眉问。
队长今天秃头整理“里,里面”王经理扶好眼镜,急促喘气:“易少,里面乱套了啊!”
易泽远闻言一顿,又了然的样子:“知道了,我现在进去。”
王经理这样的表情他不是第一次见,早已习以为常。
包厢里,大概是丁烁又开始他的表演了。
丁烁这人有个毛病只要醉了,不管身边站的是谁,必须拉着对方跳舞,各大俱乐部的服务生都怕了这位尬舞王子,有他在的地方总有各种传说。
只是今天王经理的反应着实有些浮夸呢。
易泽远把烟掐灭,抬步往包厢里走。
毕竟丁烁这毛病只有他才能治。
推开门,电音舞曲依然不知疲倦的燥着,震得耳膜都在颤抖,房nei的灯不知被谁熄了,光线很暗,看不清楚里面的人。
易泽远记得门边有一个灯光的总控制台,他沿墙壁走,手凭感觉在墙上摸索着。
一步两步,印象中的开关却一直没找到。
易泽远不耐烦了,边继续边对着空气喊:
“丁烁你他妈玩够没有?!”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碰到了什么,黑暗中虽看不清,但神经很快传递回来的触感是
软……
还很滑。
嗯?还有温度呢。
易泽远愕然,却没有立即收回手,甚至莫名又蹭了两下,在大脑快速辨别出这是一张女人的脸后,他再想收回已经来不及。脸边似有一阵隐形的风刃刮过,原本还在空中的手被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反扣住,让他整个人无法控制的后仰。
易泽远心下一惊,正想开口,耳旁就传来低柔的声音:
“易总是也想玩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