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知道,被另一个人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全身心地牵挂、依赖着,是什么感觉。
是不是真的像自己在小说和漫画中看到的那般甜蜜、美好。
然后他尝到了。
说不上甜蜜,也说不上美好,因为开局实在是太特么糟心了。
可是比他在小说和漫画中见过的都刺激、带劲儿、酣畅淋漓。
所以刻骨铭心。
他贪恋、沉迷,不想放手。
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也许随着他和常安在不同世界里的共同经历越来越多,常安会在他心里变得越来越不可忽视。那又怎样呢?
那个男人是萧白生命的一部分,是他全部的青春年少,是他在生命最单纯美好的岁月里遇见的最完美的人。那份延续了十几年的单恋并没有就此停止,它还在继续。不是说萧白再也无法遇到那样的人,而是他再也无法变回年少时那么纯粹的自己。
他全心全意地爱过那个男人,从此以后,便再无可能全心全意地爱上另一个人。
萧白不想撕扯自己,也不想撕扯常安。
他知道对方没那么大度,能容忍他心里还有个别人。否则温柔得像个女孩子的安夏就不会在察觉后往死里搞他。
既要相爱,又何必相伤?如果不能避免相伤,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相爱。
可是深夜醒来,察觉到自己被换上干净舒适的新衣服,被楚闻歌小心翼翼地圈在温暖的怀里,想一想他占有自己时那疯狂得和常安如出一辙的眼神,再想一想自己做下的决定,心脏就有一种不知名的痛。
大战几百回合,楚闻歌也累了,睡得沉,不知道萧白趴在他胸口哭了多久。
哭着睡了的萧白转眼就发烧了。他不想醒过来,不醒过来就不用面对现实,不面对现实就可以不做那么残忍的抉择。
然而那个理智冷静的自己不允许萧白继续逃避下去,于是高烧中的萧白感觉自己躺在一个透明的茧里,他被茧裹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却能隐隐感知外界的人和物。
他不想看见楚闻歌,他想躲开他。
但比起楚闻歌,那个叫许宗仁的家伙更危险。因为他什么都想要。想要萧白的身,还想要萧白的心。想要独占萧白,又怕引来公愤威胁自己的生存。想献出萧白众乐乐,又心有不甘。所以他对强势的楚闻歌羡慕嫉妒恨,在楚闻歌压得住全队的时候愿意当楚闻歌的小弟维护萧白的“清白”,可是如果风向形势一变,说不定他就会为了自己的生存狠狠踩楚闻歌一脚,再把萧白拿出来给全队人享用。当然,也不排除他会帮楚闻歌和萧白到底。
他会做出什么事,无法预料,全看做出抉择的那一刻,他心里更想要哪样。
虽然今后的事无法预料,但萧白明白如果他在这时去靠许宗仁,结果无非两种——他被许宗仁吃豆腐,许宗仁被楚闻歌弄死。
恰好被二人唤来的江童很安全,被困在“茧”里的萧白再也折腾不动,靠着江童安心睡了。
这一觉彻底醒来,已经日头偏西。
他们运气不好,一路各种被地震的沟壑拦住去路,跑了一天也没到达下个城区,天色渐晚,活活被困在荒郊野外的高速公路上。一队人把车靠边停了,野餐似的在大陆中央铺上东西,一堆防腐零食扔在中间,围坐一圈,一边解决晚饭,一边商量怎么过夜,接下来怎么走。
萧白醒来的时候就他自己靠在车后座的角落里,车里没人。视线还没来得及转一圈打量四周环境,楚闻歌就打开后车门钻了进来,直接把手背贴上萧白的额头,末了又不放心地用自己额头抵着萧白的感受了一下,这才松了口气:“果然不烧了。”
萧白垂下眼不看他,拼命往后缩了缩,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被拼命咬死的下唇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许宗仁也打开前车门探身进来,看见车里的情况,起身出去,从身后把楚闻歌扯出去:“我们家小白不待见你,别过去惹人嫌。”
楚闻歌用一种“你已经是个死人”的眼神冷冷看许宗仁:“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见‘我们家’三个字。”
许宗仁来劲:“哎哟,这你他妈也管?就我们家小白怎么了?我家小白!”
楚闻歌眸色一沉,迅速出手推了许宗仁一把,让人背对着自己,“咔嚓”一声,上去就把许宗仁的右臂卸了。
许宗仁“嗷”一嗓子惨叫出来,惹来全队人注目。他拖着脱臼的右臂去追开后备箱的楚闻歌,抬腿就是一脚,结果被楚闻歌反踹在小腿骨上,霎时感觉骨头要断。
许宗仁拖着一条残胳膊残腿靠在车身上呲牙咧嘴、冷汗直冒,骂人的话都骂不出来了。
“这车里的那几罐八宝粥呢?”楚闻歌扬声问。
没人搭理。楚闻歌“啪”地合上后备箱盖,又问:“谁拿走了?”
有个人嘴里嚼着东西含糊道:“干嘛?吃罐八宝粥还得跟你报备?有病。”
楚闻歌在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