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亲昵地蹭上了自己丑陋单薄的翅膀,轻轻摩挲着。
圣光和魔气的碰撞无情灼烧着触碰之地,可是那黑白纠缠的羽翼恰像片刻前拼命纠缠在一起的二人,热烈而疯狂。
路西法看着怀里的人慢慢睁开眼,浅色的睫毛犹如一扇缓缓拉起的幕布,渐渐露出那双美得摄人心魄的水碧色瞳,瞳中波光潋滟,柔情似水。
温柔的天使吻了卑微的恶魔,缠绵悱恻、缱绻万千。洁白的羽翼安抚地划过恶魔单薄的羽翼骨架,无声地请求着他收拢那双墨色的蝠翼,然后用自己厚重温暖的洁白羽翼合围一周,将二人温柔地包裹在一起。
洁白的羽翼散发着莹莹白光,将一片狭小的空间微微照亮,温暖而温柔。
路西法轻轻推开萧白,凝视着他的眼,低声问:“我是谁?”
萧白用戴着镣铐的手轻抚他的后脑,温柔笑道:“路西法。你是我深爱的路西法。”
第72章 最后的炽天使
萧白凭自己的本事, 成功爬出了音森的地牢,爬上了路西法奢华的大床。
虽然铁镣钢钉撤掉后, 萧白自带的圣光buff就自动驱逐了残余魔气, 让伤口迅速愈合,整个人分分钟完好无损, 但萧白还是不胜娇弱地赖在路西法怀里,要他给自己揉手腕脚腕、抚摸自己受过伤的翅膀。
路西法怕自己身上的魔气灼伤萧白, 依旧是衣带整齐, 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还戴上了那双特制的薄如蝉翼的黑色手套。
可是翅膀这个东西, 轻易摸不得。一摸就要擦出火。
路西法衣冠楚楚地正襟危坐在大床上, 面不改色地看萧白一个人挣扎扭动、又哭又叫, 彻底弄脏了他罩着星空床单的大床, 最后蜷缩在又脏又皱的床单上,双目空洞失神,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至于路西法是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谁也不能揭开他那宽松的黑袍验证。
整个过程有多难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萧白抛弃了一切的羞耻心、自尊心,完全放飞自我,把他这些年看过的彩绘本完完全全地学以致用, 极尽放浪、撩拨之能事。
海朝刚刚褪去些许, 神智回笼,筋疲力尽的萧白就挣扎着爬回路西法身边,扬起睛致纯洁的小脸, 顶着汗湿凌乱的红发,用那双因为盛满了晴欲而有些涣散的碧色眸子痴痴盯着路西法,双手从他的黑色长袍底边伸进去,明目张胆地鼓捣起来。
片刻后,低下头去。
不能有直接的皮肤接触,萧白就隔着那层似有似无的薄薄布料舌忝弄,像是在吃一根多么美味的棒棒糖。只是他每每撩起眼皮来看路西法的模样,可不似一个吃棒棒糖的孩子纯洁。
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露出如此“放浪下剑”的一面,萧白不觉得有什么不堪——如果这是对方希望的。
他知道路西法渴望这样的场景——看着米迦勒臣服于他、痴迷于他,成为他的奴隶、玩物、私有品。在最原始的冲动上,有最原始的崇拜。
恰似萧白曾在心底的隐秘处,强烈地希望简默能够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占有,耽于他的身体,爱不释手、无法自拔。
刨除体位带来的影响,彼时的萧白和现在的路西法,所追求的实质是完全相同的。
他们都被自己痴爱的那个人伤得太狠了,有点儿变态。
也许不是“有点儿”。
不过没关系,曾经在重重误会下彼此伤害过的,都会慢慢弥补回来。
路西法的伪装在萧白强大的攻势下瞬间土崩瓦解,快得让萧白有点愣。
他抬头,满脸无辜纯真地看着路西法眨了眨眼,撞上路西法有些灰败无措的脸。
萧白没说话,低头掀开那块被濡湿的,沾满酸乃的布料,盯着。
他想起当年常安强迫他吃下去,他觉得恶心得要死,快把胃都吐出来了。
这种事情,没爱很难做到的。
有爱就没什么不可以。
路西法震惊至极地看着萧白把布料上的东西用手指抹了,送到嘴边,然后伸出粉嫩的舌尖,一寸寸舔了个干干净净。
整个过程,那双碧色的瞳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用最纯真的眼神,做最放浪的事。
路西法还在震惊得无以复加,萧白又低下头,去吃那根酸乃味的棒棒糖。
圣光魔气的相互抵触,使得二人在直接接触时,新一轮的苦痛折磨再次开启。
可是萧白没有停下来。路西法也没有阻止他。
他们像严冬中的两只刺猬,即便依偎在一起会将对方戳得遍体鳞伤,也还是渴求眷恋对方的温度。
路西法很快重新熬了一杯酸乃,直接喂给了萧白。萧白放在嘴里含着,抓着路西法的衣襟爬起来,凑到路西法唇边,分给他一半。
折腾到筋疲力尽,路西法合衣抱着不着寸缕的萧白睡了。
萧白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脸埋在路西法胸膛,闷声道:“等睡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