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萧白,把人扔进婚床里,嘴上说着“乖,不哭”,身下却把人欺负得哭得更狠。
到最后萧白彻底哭不出来了,变成一条死狗,在发完疯的路西法身下躺尸。
两人十指紧扣,胸膛紧贴,默默感受着对方与自己相和的剧烈心跳,喷洒在彼此颈间的灼热鼻息。
时间在缓缓流淌。
可他们谁也不想动一下,似乎这样,就可以让时间永远停留在此。
先动的,是萧白。
他深吸口气,努力动了动酸软的指尖,敲敲路西法的手背。
路西法在他耳边慵懒地低低“嗯”了一声,性感得要死。
正常情况下,萧白觉得自己应该会礼貌地石更一下,但他现在实在礼貌不起来了。
先前鼓足的那口气也散了。
说不眷恋,真的是自欺欺人。萧白有些想不通自己在作什么。
这个世界不是很好吗?他们成了永生的恶魔,站在全世界的顶端,没有生老病死的折磨,没有物质匮乏的困扰,可以一直这样腻下去。直到,漫长的时光磋磨了爱意,让其化为粉尘,消散得无影无踪。
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永远留在这场大梦中。
可萧白还是想醒过来。
他想,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只让他一个人做决定。他要问简默的意见。他不能让一个不明不白的简默,这样不明不白地陪着他上千年、上万年。
“叫我干什么?宝贝。”路西法等了半晌,不见萧白说话,亲不够似的吮吻着他的脖颈、锁骨,声音含糊又性感,尤其是那声“宝贝”,萧白只是听着,就觉得自己要身寸了。
他抬起胳膊勾住路西法的肩颈,制止他无止境的撩拨,似是叹息地问:“路西法,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路西法毫不迟疑道:“当然。”
“我是说,”萧白顿了顿,轻念出两个字,“现在。”
路西法沉默两秒,支起头来看他。
萧白勾着路西法的后颈,平静地和他对视。
想了想,萧白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主动给个理由:“我想……”
可是路西法低头吻住了他,然后抬起头来说:“好。”
无措的,突然变成了萧白。
他没有想过会这样。他还没有真的做好准备。他以为路西法不会同意,他以为路西法会阻拦他,他以为……
可是路西法说,好。
眷恋和不舍突然决堤般泛滥起来,萧白抱着路西法泣不成声。
原本暗皱眉头的路西法慢慢笑了起来,很欣慰。
他低头亲吻萧白,软声哄劝。萧白一边抱着他狠狠哭一边在心里狠狠骂他是个混蛋。
就做个单纯的病娇不好吗?为什么还会这么温柔。
全是刀、全是刀!
萧白去拿了他的十字剑。这东西自从他堕魔后,就不是很听他的,花了几天时间,才把它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峨眉刺。
萧白躺下来,将一端戳在自己心口,用手扶稳,另一端朝上。只要路西法栖身压下,峨眉刺会同时刺穿他们的心脏。
这样就不存在一个人先下手,另一人却反悔的情况——当然,就路西法和米迦勒的情况而言,最有可能临阵脱逃的,是米迦勒。
而萧白选择的这种死法,完全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他笑着对路西法说:“我说过我不会再骗你。”
路西法握住峨眉刺中央的握手部分,将其放平,俯身吻了吻萧白:“我希望我们死在最疯狂的时候。”
萧白无奈道:“你够了。”
腿却主动缠上了路西法的腰身。
当滚烫的白浪再一次冲刷过鲜红的岩壁时,二人像往常一样,紧紧拥吻,然后再也没有分开。
* * *
再睁眼,萧白发现自己又身处于一片混沌之中。
2333及时发出声音:“现在告诉你进入新世界的附加条件——我们需要暂时抹杀‘萧白’。你将完全作为明月楼出现。”
“……什么意思?”萧白问。
2333:“既定世界,不可更改。你不是明月楼,在遇到很多事情的时候一定会做出跟明月楼完全不同的选择。既定世界,不允许出现这样的bug,所以你不能作为‘萧白’进入。当然,在明月楼死后,我们会把你复元,你还是萧白。”
“那那时候,我还有身为明月楼时候的记忆吗?”萧白问。
2333说:“当然。其实就相当于塞了段明月楼的记忆给你。只不过这段记忆,你亲身经历过,以明月楼的身份。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萧白一时有点懵。
之前的四个世界,他虽然有不同的身份,但说到底,他都是萧白。2333说的这种情况,他想都没想过。
2333见他迟疑,反问道:“怎么?你想以萧白的身份旁观?看着简默怎么在你面前爱另外一个人爱得死去活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