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仰头享受的明月楼被突然坠下的水滴灼伤,不满地“哎呀”一声把人拉上来,佯嗔道:“不许哭丧脸。纪念日,你给我开开心心的。”
简默吻他:“我开心。是开心得哭了。”
明月楼把人按下来抱着,轻轻安抚,像在哄小孩子。
“小默。”明月楼开口。
“嗯。”
“和我做吧。你搞得我怪难受的。本来挺开心的。”
“对不起,月楼,对……”
明月楼捏他的脸瞪眼睛:“你说什么?!”
然后把眼睛瞪得更圆:“软了!”
他气鼓鼓地要把简默从自己身上赶下去:“以后你再别碰我!”
简默扣着明月楼的腰把人捞回来压上去,实力拒绝。
* * *
“难受?要不要我轻……”
“哎呀别停。用力点儿,快点儿。”
……
“真的还好吗?”
“哎呀你怎么又停下来了?”
“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
“那他妈是爽!……小默,我现在是身体大不如前,可我又不是玻璃做的。”
“不是玻璃,是水晶。”
明月楼简直想吐血。他沉下一口气,捧着简默的脸说:“小默,我还想和你过完这辈子呢,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有一丁点儿不舒服我都会主动告诉你的。”
“好。”简默低头亲他,突然使坏狠狠一撞。
“唔!”猝不及防一声闷哼,急急喘息两下平复呼吸后,明月楼骂他,“小畜生。”骂完了,又勾着简默脖子火辣辣地看他,“继续。”
* * *
夜里的时候,明月楼发烧了。
“你别这么着急,吃完药,睡一觉就好了。”明月楼额头敷着冰毛巾,拉着简默的手安慰他。
简默后悔得不想说话。
他很克制,没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是明月楼的免疫力太差,几乎容不得半点外来物的入侵。
“上来睡觉。明早我就好了。”明月楼说。
可他这一烧,就烧了一个多月。等病彻底好的时候,整个人都脱相了。
明月楼能自己照顾自己了,简默说:“我去给你拿药。”
明月楼说:“你自己小心。”
所谓的“拿药”,是去中研院偷。而中研院,在天罗地网的a号军事基地地下。
堂堂a号军事基地被人擅闯如入无人之境?一次可以,两次也说得过去,三次以上,叫那群胸前挂满勋章的上位者们脸往哪搁儿?
简默没告诉明月楼,他上次潜入a号军事基地差点回不来。中研院已经研制出了许多针对他的武器、设备和药物。防不胜防。可是不冒这个险,简默不知道会不会明天一场小小的降温就要了明月楼的命。
明月楼能活到现在,简默的悉心照料自然功不可没,但更主要是靠他“拿”回来的药在撑。
然而中研院不是为他们服务的,更不是批量生产的制药厂。简默每次去都只能拿到一点点对症药剂,空手而归是常态。否则明月楼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二人在门边吻别。
也许有很多话要说,也许每一次都是生死离别的前兆,但他们只是延长了这个吻,简单说一句,小心。
简默化作烟尘消失了。
入夜。
平日里的这个时间,明月楼应该睡了。现在他在等简默的一个电话,给自己报个平安。
面前的监视器里突然出现人影。
为首之人抬手按响了门铃。
明月楼看了两秒,接起对讲机,没吭声。
“hello,被、挟、持的明博士,好久不见。”那人抬头,掀了掀帽檐,露出一张明月楼并不陌生的脸。
徐东。
“简默不在家,很寂寞吧?让我们进去陪陪你?”
明月楼起身,不慌不忙地拿枪,做准备,嘴上冷冷道:“不用,谢谢。”
其他角度的监视器里,一队人马已经从侧门潜进了小院。
明月楼收拾好东西进入直通地下车库的电梯,电梯门在他眼前缓缓闭合。
“你们什么时候找到我们的?”他戴着移动终端问。
“三个月前吧。”徐东靠在铁门的门柱上跟对讲机里的明月楼闲聊,另一边挥手叫队伍进攻,“就等今天呢。”
明月楼冷笑一声:“什么意思?觉得我没简默就逃不掉?”
“不。是这次你们两个都逃不掉。”徐东说,“简默没告诉你,上次他去中研院,差一点就被我们干掉了?这次我们不会再失手了。”
明月楼心脏一紧,然后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坐进车,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你现在身体大不如前吧?没中研院的药根本活不下去吧?
你以为简默能拿到药是他厉害、运气好?我们和中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