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地抬手,露出喷过香水的手腕,走路也非要把喷过香水的左边留给她。
“是吗?”季景曜假咳一声,“今天出门看到,随便喷了点。”
“随便”两字,声音略轻,带着点你知我知的心虚。
当她不知道他把那瓶香水宝贝地放在床头柜里根本没露出来吗?怎么可能出门看到?
季若书顾忌着哥哥时而想暴露时而又想保留的妹控心理,没有戳破,很给面子地附和:“嗯。”
接下去,季景曜完美占据妹妹的时间,带着她把自家酒店逛了个遍。
途中遇上什么人,还会拉着介绍一番,先介绍季若书的身份,再介绍对方在酒店里所担当的职责与重要性,有点要带季若书接触家族产业的意思。
偶然遇到的负责人们心里微惊,差点以为酒店要换总经理。
兄妹俩说完继续往前了,负责人们心里还惴惴不安的,生怕换一个领导班子自己要被撸下去。
下午五点半,离约定好的时间还剩半个小时。
苍思远给陆羽打电话,陆羽把微信拉黑了,却没有拉黑电话。
电话一接通,苍思远就说:“六点,四季酒店二楼餐厅菊间,你未婚妻在我手上。”
说完就挂,顺带拉黑。他做得狠,微信、电话、短信全部拉黑,不给一点余地。
招靖看着他做,只在心里骂他小气,根本不敢骂出声来。
而接了电话没头没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陆羽,打电话、发微信全是一个结果——拉黑了。
话少又闷搔的男人最难惹!
陆羽愤愤地丢下剩余不多的业务,拿起车钥匙直奔四季酒店。
四季酒店是连锁酒店,a市不止一家,但是能在半小时nei赶到的,只有市中心附近的一家。
过去的路上撞到下班高峰期,车头对着车屁股,连成长长的车流,看不到头。
陆羽不耐地敲着方向盘,翻出手机打电话,通了。
“季若书,还活着吗?”
因为着急,陆羽嗓门大,说话声音不止季若书听见,送她下楼的季景曜也听见了,冷冷地嗤了声。
季若书:“……活着。”
陆羽皱眉:“苍思远那厮为什么说你在他手上?他来a市了?”
京城四公子,您做了啥?说好的叫上陆羽一起,就是这么个叫法吗?
季若书:“苍思远带着未婚妻和爷爷过来的,六点在四季酒店的菊间吃饭,你要……”是忙的话,不来也行。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陆羽说完就挂:“等我。”
再看那堵着的长长车流量,他不再那么着急,预计十分钟后就能到。
这边,季景曜陪季若,还在在意陆羽的那句“还活着吗?”
心里哼哼唧唧半天,觉得不好直接问人家未婚夫妻之间的相处,又觉得反正要退婚问问也没事,终于在到了二楼的时候,问出口:“幺幺,你们之间这么随意的吗?”
岂止随意?
哪一对未婚夫妻电话一通就是“还活着吗”?
季若书:“朋友嘛。”
季景曜满意了,朋友嘛,就是这么随便。
五点四十五,季景曜把季若书送到菊间门口,没进去打招呼。
包厢里坐了苍思远、招靖、苍光耀三人。
季若书头皮发麻,竟然比长辈晚到!
“抱歉,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我们约好的是六点。”招靖起身,亲昵地拉着季若书的手入座,“我们住在楼上,下来才快。”
季若书没好意思说她同样在楼上,不过吃饭提前十五分钟到不算失礼。
招靖:“陆羽没和你一块来?”
季若书“嗯”了声,“应该快到了。”
五分钟后,陆羽到了。
打过招呼,给苍思远一个“算你狠”的眼神。
苍思远淡笑着,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陆羽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这厮,最喜欢做的就是摆出一副“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不敢干我更干不掉我”的样子。
陆羽黑着脸,同样把人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这一茬,就算过去了。
陆羽大概再也不会把苍思远拉黑。
饭桌上的人不算多熟悉,苍思远、陆羽不是健谈的人,苍光耀是长辈,桌上只有招靖和季若书聊几句,炒炒气氛。
苍思远桌面上很照顾未婚妻和爷爷,招靖同样会给两人夹菜。
相比之下,同是未婚夫妻,季若书和陆羽各吃各的,有点显眼。
陆羽没有遮掩的意思,季若书没演戏的天赋,两人明摆着的意思。
苍光耀看破不说破,心里疑惑孙子带他过来还和一对貌不合神也离的未婚夫妻吃饭是为了什么。
吃得差不多了,服务生上了一杯热牛乃。
苍思远热心地说:“爷爷,热牛乃助眠,您每晚都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