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煞白的脸色,更是没有了最后一丝血色。这袋子是狼擎在万花节买的,里面装满了他在万花节上淘来的各种小玩意儿。
狼擎说:“自己选。”
他声冷如冰,听起来丝毫没有退让的余地。
陈立果看着那个袋子,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他哽咽着拒绝给狼擎答案。
狼擎明白了陈立果的沉默,他道:“好,你自己选的。”
……
之后的好几天,浮蝶都没有见过被狼擎带走的知水。
她想去狼擎家找人,却发现狼擎家的门都锁着,她在外面叫“知水”,里面也没有人回应。
浮蝶心中有些奇怪,便去问和狼擎一起狩猎的战士。然而那些战士都表示这几天狼擎都没有出来打猎。
浮蝶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去找狼擎直接要知水这件事过于莽撞了,不但没有帮上忙,反而可能害了那个孩子。
屋子里的陈立果听到了浮蝶的声音。
但他却不敢回应,因为张开嘴,他吐出的就是哭泣和求饶。
狼擎贴在陈立果的耳边,轻轻吻着他的耳廓,沙哑的嗓音好听了,他道:“怎么不说话?她在叫你呢。”
陈立果低低的呜咽,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皮毛。
狼擎说:“乖,说话。”
陈立果将唇咬的更紧。
后来浮蝶走了,陈立果的喊声到底是没有忍住。
狼擎这次是真的一点没有留手,把所有能折腾的法子都用上了。
小祭司后面已然是有些睛神崩溃,以至于狼擎让他叫主人,他也乖乖的叫了。不但叫了,还叫的特别好听。
狼擎满意的听着,亲了亲陈立果光洁的额头。
浮蝶后面几天,又来了几次,但和第一次来的一样,屋子里依旧大门紧闭,看起来没有人的样子。
浮蝶想了想,便以为狼擎是带着陈立果出去了。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十几天后,浮蝶看见狼擎打猎回来。
从表情看来狼擎的心情不错,肩上扛了一头羽毛艳丽的鸟儿。浮蝶认识这鸟,据说是一种极为难抓的禽类,肉质极度鲜美,羽毛也很特殊——整个部落里,一年能见上一次,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浮蝶走过去叫了他一声。
狼擎居然没有无视浮蝶,不但停下脚步,还扭头看了她一眼。
“狼擎。”浮蝶道:“你这几天和知水去哪里了?”
狼擎淡淡道:“哪里都没去,就待在家里。”
浮蝶露出不信的深神色,她道:“家里?那为什么我去找你看你锁着门?”
狼擎也没解释,随口嗯了声。
浮蝶道:“知水——怎么样了,你不会打他了吧?”
她这话问的好笑,在这个年代,打一个奴隶简直就是正常的再正常不过的事。整个部落里也就只有浮蝶会这么紧张。
狼擎道:“他怎么样了,你自己去看。”
浮蝶愣了片刻:“你不拦我?”
狼擎道:“不拦你。”他说完就走,没有再看浮蝶一眼。
浮蝶面露迟疑之色,她没想到狼擎居然会同意自己去看望知水。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没忍住,跟着狼擎一起回了家。
待浮蝶进了屋子,她终于明白了狼擎说他们这十几天没有出门的确是没有撒谎了。
知水躺在床上,正在昏睡中,他的身体被柔软的皮毛遮的严严实实,但露在外面的颈项却告诉了浮蝶他经历了什么。
狼擎坐到了知水身侧,叫道:“知水,醒醒。”
陈立果醒来了,他一睁眼就发出泣音,含含糊糊的说不要了,求求主人放过他。
狼擎露出满意的表情,他说:“浮蝶来看你了。”
浮蝶两个字似乎勉强唤回了小祭司的神志,他艰难的扭过头,看到了站在床边的浮蝶。
然而浮蝶一句话还未说,便听到陈立果崩溃般的哭道:“让她出去——出去——我不要看见她——”
狼擎说:“真的不要?”
陈立果说不要,不要。
狼擎笑了,他对着浮蝶说:“你看,这是他自己选的。”
浮蝶瞪着狼擎,就像在瞪一个恶魔,她道:“你对知水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狼擎冷笑道:“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浮蝶还欲再辩解,小祭司却似乎已经受不了浮蝶的声音了,他哭嚷着:“出去——不要再说出了,求求你出去——主人,让她出去——”
狼擎也没有催促浮蝶,看着浮蝶眼神里浮出狼狈的之色。
浮蝶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狼擎待她走了,才把陈立果拉入自己怀里,道:“别哭了,怎么哭的那么厉害。”
陈立果呜呜的把自己缩成一团。
狼擎说:“我是你的什么?”
陈立果绝望道:“主人,主人——”
狼擎道:“嗯,乖,晚上我们吃好吃的鸟。”
陈立果心想鸟就算了,他这十几天吃的够多了,能换成羊腰子吗,他这老胳膊老腿儿真的是浪不动了。
狼擎去做他的鸟去了,陈立果和系统唠嗑。
陈立果道:“统儿,你这十几天嘎哈去了?”他都没怎么听见系统吭声。
系统开口就一句:“阿弥托福。”
陈立果:“……”
系统说:“施主有何事?”
陈立果小心翼翼道:“统儿,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