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再也憋不住,这天晚上再来,站在窗户外边,小声说以后都听甄珠的,她怎么说他怎么做,就差指天发誓说如有违反天打雷劈了。
甄珠照旧不理他,但今日他似乎铁了心,甄珠不开门他就一直念,最后把甄珠念叨烦了,起了床冷着脸,一把拉开门。
门一打开,他立刻便挤了进来,反手撞上门,揽住甄珠的腰,低头就亲了上去。
他关门时没注意力道,门狠狠撞回去,发出不小的声响,把甄珠吓了一跳。
张口想说话,然而嘴立马被男人堵住,小舌都被含住,完全说不出话来。她气地狠狠跺了男人一脚,男人“嘶”一声,终于放开她的嘴,手却已经不老实地摸索。
“妖睛……”他的手在她身上点火,嘴上又爱又恨,狠狠地道:“我认栽了!”说罢,便一头扎进那温柔乡。
今夜月朗星稀,明月高悬挂在天中,将院子里照地一片明亮。
月光下,与甄珠所住西厢房相对的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阿朗揉了揉眼,还有些困倦,然而被方才那一声响惊醒后,他听着是对面传来的声响,便立刻起了身,打开门想去看看情况。
出了门刚走几步,便听到对面屋中有什么声音传来。
他愣了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走,那声音越清晰。
有人的说话声,还有一种奇怪的声音。
再走近些,便可以分辨出那说话的声音是两个人,一个娇柔婉转,一个低沉浑厚。
一个女人,一个男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阿朗抬起的一只脚在空中停滞了。
好半晌,那只脚才慢慢落下,踩在被月光照地亮堂的地面,被月光拉长的影子与地面相接。
他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窗台边,屋nei的声音便十分清晰了。
但里面的人却已经不再说话,只继续有那奇怪的声音传出,似乎有水声,有相撞声,还有男人抑制不住的粗喘,和女人偶尔的低吟。
阿朗捂住胸口,只觉得那里面有什么跳动地剧烈,浑身泛起奇怪的感觉,就像去年夏天那段时间,有时他看着看着甄珠便感觉奇怪,身体里像是有火烧一样,让他焦躁不安,口干舌燥。
那时候他用的方法是冲冷水澡,冷水一冲,那种奇怪的感觉便似乎被水冲走了,后来天气渐凉,甄珠的衣服越穿越厚,他那奇怪的感觉渐渐消失,他便也几乎忘了。
直到现在,又突然冒出来。
他张着口,感觉里面像有火要冒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奇怪的声音暂停下来,随即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那娇柔婉转的女声说了句“点灯”,不一会儿,昏黄的烛光便透过窗纸照了出来。
因为甄珠说喜欢倚窗听雨的感觉,她的床便就砌在了窗下,床头柜上的灯台一点亮,将床上人的身影投射到窗纸上,照出清晰的影子。
银白的月光下,昏黄的窗纸映出两个身影,一个高大健壮,一个玲珑有致,高大健壮的紧紧抱着玲珑有致的,头颈相依,躯体相缠,宛如鸟交颈,藤缠树。
灯光亮起,两人开始说话。
男声带着笑低声问:“舒不舒服?”
女声“呸”了下。
男声便哈哈笑起来,然后“哈哈”变成“呜呜”,高大健壮的身影头部被纤长的手捂住。两人又低声说了些什么,女声挣扎着想脱身,说什么要清理,男人低头亲一口,“清理作甚,一会儿还得脏。”
说罢,健壮的身子压下去,雄伟的轮廓完全覆盖住那玲珑的曲线,将女人想要出口的话也堵在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喘息的呜呜声。
烛火微微摇晃,窗纸上的人影起起伏伏,那奇怪的声音又响起来,细细碎碎,暧昧低哑。
银白月光下,身影修长的少年立在窗边,身如木塑,脸红似火。
翌日,甄珠睡到晨曦微露时便起来了。
昨夜里,弄过第二次后,她便态度坚决地让何山走人,何山百般磨缠,依旧不能让她改了主意,他无奈,却也只能离去。早上醒来,甄珠见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些不适应,转眼想早上不用再被折腾一次,便又高兴起来,也不睡懒觉了,在床上惬意地翻滚了几圈便起床。
推开门,晨雾满院,院子里水井旁,阿朗正蹲在盛了水的木盆前,洗着什么东西。
甄珠打着呵欠走过去,便看到木盆里飘着几件亵衣。
她不由奇怪:“怎么这么早洗衣裳?早上水多凉呀。”虽然已是暖春,但早晨的井水仍然沁凉。
低头专心洗衣裳的少年像是受到惊吓,猛地抬头,手下也晃着似的,猛一用力,溅起高高的水花。
水花跃起,泰半溅到少年脸上。
他扭头看她,脸上挂着水珠,表情又呆,又羞,又囧,没有伤疤处的完好皮肤,红艳如朝霞一般。
甄珠“噗”地笑了。
少年的脸更红了。
——
经过这次短暂的冷战之后再和好,甄珠跟何山的关系倒更近了一些,何山黏人依旧,但摸清了甄珠喜好,便更体贴甄珠,适当照顾甄珠感受,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知道蛮干。
除了有些做法和偶然透露的观点依然让甄珠无法接受,总体而言,甄珠对这个床伴还是比较满意的。
反正也不用多交心,身体契合便足够了。
只是,有时在床上,何山会叫她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