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是在说赵暄因赵暄的出身不足以剥夺他的功名。
“就依太子所言。” 李旦道。
“皇上,可是 ?”冯进士做最后的挣扎。
“冯进士,你是听不懂太子的意思吗,大安以律法治国,”说完,他目光冷凝的看过去,“不是靠嘴皮子说了算。一个一个朝廷命官,居然连一点容人雅量都没有,孔子之道学在哪儿去了。 ”
“小生”
“来人,把人给我拖出去,冯明私德有亏,不配为进士,给我拖出去。 ”李旦肃声道。
冯明闻言,身体一软,还没来得及求情,就被侍卫捂着嘴,拖了出去。
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有这样一个例子在,其余的人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俱都没有异议。
当然了,受惊最大的自然是那一批新进的进士。
老人们都知道李旦的脾气,最是说一不二,没曾见,他一锤定音的时候,那些为官的老臣都屏息以待,不再多言。
就在气氛肃然之中,又传来一道和蔼的嗓音,如浸泡多年的老酒,带着绵绵不绝的醇厚之意。
“皇上,气大伤身,要控制。”
众人不自觉地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看见了一个光头的和尚,和尚穿着素白的袈裟,嘴唇带笑。
“空明大师,你怎么过来了。 ”李旦收敛掉浑身的怒气,笑道,“刚才邀请你来看看着杏林宴,你老人家拒绝的快,朕还以为你一点兴趣都不感。”
什么!空明大师?
一听空明大师来了,所有眼神一喜,空明是天下第一僧,据说他道法高深,当今天下三分,可无论是南安,北姜,匈奴,都对空明大师很是信服。
听说他云游天下,游踪不定,什么时候来了大安的京城了。
不过有人信,自然也有不信神佛的,他们认为空明不过虚有其名,看着皇上信服的样子,脸上都是崇敬之色。
有人趁空抬头看了一眼空明大师的模样,只见他穿着素白的袈裟,慈眉善目,看着却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
空明大师分明已经在先皇在的时候就已名声大躁了,尤其一名二十年前有幸见过空明大师的进士,他的模样,居然还是与二十年前无常。
“人老了, 便爱热闹。”空明双手合十,朝着两侧看去。
“若你说老,那朕如何自处 。”李旦让人给空明赐坐。
赵暄看着空明皇上的关系甚笃,,心里又有了几分计较。
空明笑着拒绝了,他目光扫过周围,落在了赵暄的身上,朝着他走了两步。
赵暄看着空明的动作 ,放在背后的手指尖微动。
空明在赵暄前两米的距离停下,又看向李旦,“想必这位就是状元郎吧。”
“哈哈,好眼力。 ”李旦闻言,也不高高的坐在小几前,走下阶来,对空明道, “ 这就是今年的状元郎,赵暄。”
李旭见李旦下去,跟着站了起来,后背又传来一阵暖意,夹棉的黑色披风落在他的肩头,伴着一道严肃声音,“穿好。”
李旭回头看,明歌站在他身后,直直的盯着他。
笑了一下,李旭嗓音温和,“无事。 ”
把肩头的披风裹紧了,李旭走到李旦的身后去。
其余的人见皇上和太子都站了起来,俱都起身,不敢再坐。
空明大师依旧看着赵暄,须臾之后,他慈和的笑了笑。
“阿弥陀佛,”空明大师双手合十,“施主,你我有缘。”
淡定的赵暄心中闪过的微妙情绪,他目光如炬看着空明。
空明又说了一句话,“我观施主面相,贵不可言。”
略微思忖了下,空明补充,“只要施主肯放下执拗,必将享受一世福报。”
执拗。贵不可言?
赵暄复杂的凝视着他,心中复杂,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他不信命,只相信自己。
至于空明大师所说的,赵暄勾唇一笑,“谢过大师。”
李旦听了空明大师的话,心中一震,空明大师这些年帮皇族做的事太多,就说太子,没有空明,是绝对活不到今年的。
如今,多年未曾给臣子测命的空明居然给了赵暄贵不可言四个字。
李旦的看着赵暄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
李照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握着的拳头咯咯作响。
其余求之不得的想要让空明大师看一看面相的人都艳羡的看着赵暄,赵暄何其有幸。
空明大师看赵暄面上恭敬的样子,又是一笑,猜他恐怕不当回事,他不气也不恼,“施主且看来日。”
言罢,看着李旦。
李旦看了眼时辰, “时间也差不多了,各位爱卿散了吧。”
言罢,他也不多留,带着直接朝着外面走了。
空明来了,一定又更重要的事。
杏林宴散。
赵暄抖了抖衣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