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的胸膛,硬实非常,她歪过脖子看,好几个侍卫举着火把,灯火明亮,就连李娴,都被人扶着慢慢的走着。
这不是梦……
桑桑眼睛一下子就湿了,没有看见李暄的时候,她还能告诉自己要坚强,要独立,可是一看见李暄,忽然就有些委屈。
还总说她没用呢,他才是真的没用。
“是我来晚了。”李暄抱着她往前走,声音温柔。
桑桑眨巴眨巴眼,旁边来一问道,“世子,我们现在是原地休息还是进城去,最近的城镇是宝通县。”
桑桑这才注意到,周围还有很多的人,想到刚刚自己的撒娇都被别人看去了,桑桑的脸嗖的一下全红了。
有些热,有些烫,她的脸朝着李暄的胸膛,藏的严严实实。
“去宝通县。”李暄淡声道。
侍卫们闻言说知道了。
李暄垂头,看了眼把头埋得严实的桑桑,又忆及桑桑惨白的脸色,左胸口的位置被针刺了又刺。
桑桑却忽然抬起头,“对了,暄表哥,还有八个女孩被他们带走了,他们说要抓我们去祭祖。”
祭祖……
李暄眼底闪过一丝嗜血之色,看向来一,来一立刻躬身道, “属下带几个人接着追查。”
李暄点了点头,随后扶着桑桑坐在了马背上,桑桑刚坐稳,李暄翻身而上,坐在了桑桑的后面,胳膊从桑桑的两侧伸到前面,握着缰绳。
风一吹,桑桑脑子渐渐清明,愣了一下,她又靠在李暄的胸口处,他的胸口温热,比刚刚的燃烧的火堆还要让桑桑暖和。
等到了宝通县,天高月明,李暄带着桑桑去了府衙。
守门的衙役看见有人来脸色一开始很不好 ,等看到了李暄后面的侍卫递出的牌子,就立刻跑进去叫县太爷了。
县太爷是一个很年轻的人,约莫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李暄要和县太爷谈事。
桑桑和李娴被安排到了后院里去休息,虽是大半夜,但是桑桑和李娴还是麻烦侍候的人给她们准备下洗澡水。
实在是太脏了!
桑桑从铜镜里看见自己的时候非常吃惊,衣服脏又破,脸蛋是又黑又丑,桑桑想到刚刚李暄还亲了亲自己的额头,也不知道看着糊了一脸灰和泥的脸,李暄是怎么亲下去的。
桑桑泡在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小丫鬟要伺候桑桑洗澡,桑桑拒绝了。
一是因为不习惯不熟悉的人伺候她洗澡,二是她实在是太脏了,连洗澡水都浑浊不堪,桑桑两辈子加起来,就没有洗过这么脏的澡。
她还有一点害羞。
桑桑洗的非常认真,认真到都没有发现屏风后面的脚步声,等桑桑舒了一口气,穿好衣服,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就看前面站了一个红着耳根子的人。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桑桑正拿着毛巾擦头发,刚刚她也洗了头发,桑桑的头发又黑又密,不太好擦。
李暄咳嗽了一声,眉眼很镇定,”才进来。”
桑桑哦了一声,李暄接过桑桑手里的帕子,让桑桑坐在妆台前,亲自给桑桑擦起了头发。
李暄从小独立惯了,做起这种事情来,得心应手,比桑桑自己还擦得好。
八月的天,即使是晚上,也不太冷,只是没有熏笼,桑桑乌压压的头发一时还干不了。
喉结颤动了一下,李暄从镜子里看见弯着眉眼的桑桑,白肤红唇,他一下子就笑开了。
然后眼尾不由自主的泛红,见桑桑的头发擦的差不多了,他转身把毛巾随手扔到一边,桑桑站起来,正要说话,后背上忽然靠了一个人,他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双手紧紧搂着自己的腰,桑桑就无法动弹。
这一刻,桑桑忽然感受到了他心里的恐慌。
对,就是恐慌与害怕。
“暄表哥。”桑桑轻轻的叫了李暄一下,安慰道,“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
李暄含糊的应了一声,鼻间全部是属于桑桑的味道,怀里搂着他,但是李暄心里的急躁一点也没有降下去。
反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把他烧的滚烫灼热。
过了一会儿,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nei心的焦灼给控制住,泛红的眸光也渐渐恢复正常。
感受到腰间的桎梏松开了,桑桑转过头,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李暄,李暄依旧朗眉星目,只是下巴地方青色的胡茬长了出来,表情有些憔悴,眼窝微陷。
一看就是没有好好休息。
见桑桑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李暄又伸手,摸了摸桑桑的脸,他的指腹有些薄薄的茧,桑桑脸很滑嫩,摸在上面,有一种奇怪的触感。
桑桑仰着脖子,发现李暄的手拿了下去,桑桑眨了眨眼,然后看见了李暄眸子里动人心魄的灼热。
桑桑看见李暄的眉眼挨着自己越来越近,还闻到了他微急的呼吸,羽毛一样的触感落在了桑桑的眉间,然后桑桑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李暄就拂袖而去,脚步匆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