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子墨,其他我会尽力帮你。”
顾眉生眯眸,余光瞥到了罗根身后的顾子墨。她说,“那么,现在打我一记耳光。”
罗根眉头紧皱,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要不然,你怎么令顾子墨相信你讨厌我呢?”
罗根摇头,“不,我不打女人。”
“好吧。”顾眉生活动了下手腕,一记巴掌打在了罗根脸上,双眸在快速地垂下抬起间已经储满了盈盈水光,改用英语开口道,“罗根先生,您怎么能如此冤枉我?!”
这一巴掌,顾子墨看到了。
顾鸿华和张小曼坐在车里,被栾亦然高大的身形正好遮住了视线。他们并没有看到。
罗根很快反应过来,他瞪着顾眉生,故意将话说给身后的人听,“你记着,鸿云集团有我在的一天,你都休想顺利进入公司!”
顾子墨站在门口,闲闲望着顾眉生脸上隐忍着怒意的表情,轻勾了唇。
顾眉生抬头看向他,目光无比的寒,极致的凉。
栾亦然站在一旁看着,忽然明白了。
眼前的女孩,是一只多么懂得算计人心的小狐狸。
顾眉生与父母离开后,栾亦然也和栾倾待紧接着离开了酒店。
顾子墨找代驾取了车正想将罗根送回酒店的时候,宴会厅里却传来了一阵搔动。
唐家的人和顾钰墨正在四处寻找着唐朦的下落。
☆、忍辱之恨
回到秋波弄,顾鸿华与妻女先去顾云礼那里坐了一阵。
顾云礼问顾鸿华,“希颜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顾鸿华道,“静养一阵,我会派人送她去美国做修复手术。”
顾云礼轻轻颔首,“你们先去吧。让眉生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张小曼不清楚顾云礼想要和眉生说什么,但她很快就被顾鸿华牵着起身走出了顾云礼的房间。
秋波弄的景,一年四季都不同,可无论何时却自有它独特的美丽和风韵。
这一刻的秋波弄中,掌了灯的宽阔庭院里,画桥当路,一栋栋独立的屋宅染了夜火,似千娇百媚的佳人,临水而立。
张小曼挣脱了顾鸿华放在她手臂上的手,“你说过,只要我回来,你就会答应与我离婚。”
顾鸿华双手轻轻背上身后,看着妻子,“我若不这样说,你肯回来?”
张小曼真是没想到,顾鸿华人过四十,又是荣城首富,竟还会这样欺骗她一介女流。她的面色在夜色下显得有些沉郁,说,“你我之间,除了欺骗,还剩别的吗?”
顾鸿华答,“我们之间还有眉生,难道不是?”
张小曼恨透了他总是拿女儿说事,声音凉得没有丝毫温度,道,“眉生是我的女儿。”
顾鸿华轻眯了眼,“你还在怪我那天打了眉生一巴掌的事?”
张小曼冷哼,没有说什么。
顾鸿华望着她,轻叹了口气,说,“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你才可以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考虑一丝半分?”
张小曼无意与他纠缠争吵,她转身往水上居走去。
顾鸿华的手伸到半空中,却终究还是没有再去拉住她。
他心中有多震怒难堪,脸上就有多么的平静无澜。
她与栾倾待就永远有数不完的往事可以追溯,有聊不禁的青春可以记忆。
她与他做了十几年夫妻,到头来却话不投机,连多说半句都显得多余?!
顾鸿华转身,往水上居对面的惊鸿院走去。路上,他拨通了陈越的电话,“让你查栾倾待的底,就这么难?”
那一头,陈越听出了顾鸿华藏匿平淡话语背后的怒意。他倏尔便显得紧张起来,他说,“顾先生,一部分资料已经发送至您邮箱了。他在美国圣地亚哥已经是个极有名气的商人,这次回荣城,好像有意回国发展国nei的房地产。”
顾鸿华转身又往书房走去,“把他名下的房地产生意列个表邮件给我。即刻。”
“是。”
卧室里,顾云礼让顾眉生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今天下午我见了荣大的校长,他与我提起你,说你的文化课成绩和专业面试都极优秀。”
“爷爷已经与他说过,只要是你的课程都将会安排荣大最出色的师资。”
顾眉生笑得乖巧,说,“让爷爷替我费心了。”
“傻孩子。”顾云礼语气慈祥,“四个孩子里,就数你与之墨最令我省心。”
顾眉生浅笑,不语。
顾云礼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眉生,你还年轻,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把书读好,把知识学好。金融行业众多的行规和行业法则,没有个三五年,你是学不睛的。还记得爷爷教过你吗?无论做什么,都要心无旁骛。”
顾眉生不住点头,附和着顾云礼,“爷爷教的,我不敢忘。”
顾云礼满意地颔首,“好孩子。”
顾眉生从顾云礼房间出来的时候,夜初长,繁星满天。她站在廊前,抬头欣赏了良久的月色,才慢慢往水上居走去。
经过自己被烧毁的卧室时,她再一次停了下来。
外墙正在一点点地修复中,但依旧可以见到被大火烧得漆黑而颓败的墙垣。
他们都以为这场火是她造成的,顾希颜的脸是因为她而毁的。
顾云礼今天对她说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替顾子墨顺利进入鸿云集团而打预防针。
顾眉生回到水上居,张小曼已经换了一套舒适的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