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眉生缓缓笑起来,她说,“栾先生,以后进我房间要记得敲门。”
栾亦然看着她,心中那个气啊。脸上却笑得妩媚丛生,他甚至还温柔地牵起顾眉生的手,说,“好啊。不如这样,以后你想要睡我的时候,也记得要经过我同意。”
“……”顾眉生被他牵着走下楼,说,“那你下次亲我的时候也可以问一下。”
她说着,试图想要抽回自己被他握着的手,“牵手也最好先问一下吧。”
栾亦然笑眯眯看着她,还果然真的听了顾眉生的话,放开了她的手。
一顿早饭,栾亦然将顾眉生照顾得细致周到,全程不与她言语交流,更不用提肢体接触。
但一旁的工人看着却觉得可稀奇了。
每每顾眉生抬一抬眸,栾亦然就会将一样食物放到她面前。她一放下筷子,栾亦然又会将橙汁递到她眼前。
这两人……是个什么路数啊?
顾眉生有时看着他,想要开口说什么,偏偏这人根本不与她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吃过早饭,顾眉生上楼换衣服。
栾亦然分明就跟在她身后,走到门口时,却敲了敲门。
顾眉生看他一眼,也不关门,又继续往衣帽间走去。
栾先生走到衣帽间,又敲了敲门。
顾眉生望着他,无奈叹息,只觉得这个时候额角应该有三根黑线。
“我要换衣服了。”
栾亦然走到镜前坐下,双手一摊,那意思很明白:你换你的。
顾眉生取下一件轻薄的红色针织衫,刚要穿,就听到对面的男人极轻的一声“啧。”
栾亦然站起身,在顾眉生的衣柜前浏览了一圈,然后取出一件白色的羊绒衫,递到她面前。
顾眉生总算是看出来了。
她看着栾亦然半天,说,“原来你是来代吴妈班的呀。”
“我错了,我刚才不该把你锁在门外的。”
栾亦然挑眉。
顾眉生穿好衣服,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栾亦然,我喜欢你。”
顾眉生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是极自然的,语调也没有任何的煽情或是羞涩。
栾亦然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在这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已经错漏了好几拍。
顾眉生放下手中的白玉梳,转身走到栾亦然面前,她伸出手,慢慢环住了男人的腰。她抬着头,望进栾亦然濯濯眼中,眸间写满试探,“可以吗?”
“……可以。”
顾眉生倚在他怀里,姿势是极慵懒的。她倚靠着栾亦然厚实温暖的胸膛,又说,“就好像我也是很喜欢吴妈的。”
栾先生简直是哭笑不得。他纵容地抱着女孩,笑着轻骂道,“调皮。”
7:45,栾亦然亲自送顾眉生去荣大。
两人走出秋波弄的时候,碰巧刘文陪着顾云礼出来散步。顾云礼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问刘文,“与眉生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栾家的人。”
顾云礼蹙眉看向刘文,“栾家的人什么时候与眉生走得这么近了?”
“不清楚。”刘文答,“只知道这是顾先生亲自吩咐的,好像这位栾先生还先生的学生。”
顾云礼闻言,冷哼一声,“他整日忙得连管教孩子的时间都无,还有这闲情逸致去收栾家的人做学生?”
他说完,转身去了饭厅。
工人端早饭上桌的间隙,刘文将一份晨报放在了顾云礼面前。
nei页中,有关于顾眉生与顾子墨两人昨晚在皇廷酒店同桌吃饭的照片和报道。
顾云礼取出老花镜戴上,无声地看了起来。
片刻后,他放下报纸,桌上,放着顾云礼喜欢的早点和一杯现磨的咖啡,一旁是他这几日吃的药。
饭厅里只有他一人,刘文正在走廊外与其他人说着话。顾云礼拿起药瓶,将里面的药悉数取出,放进了在外衫口袋之中。
刘文重新走进饭厅的时候,正好看到顾云礼就着水,将手心里的两颗药吃了下去。
顾云礼慢慢用手帕拭了嘴,然后站起身,吩咐刘文:“去医生那里再开些药。”
“好的。我这就派人去。”
顾云礼望着刘文,说,“你亲自去吧。”
“是。”
刘文走后,顾云礼站在门口,望着眼前的烟雨翠色,心中只剩下无垠无边的疲倦。
一旁,秦年正在垂头认真地擦洗着顾眉生平时常坐的那辆商务车。
“秦年。”
顾云礼唤来秦年,“会下棋吗?”
秦年憨憨一笑,“眉生小姐闲时教过我一些,不大会。”
顾云礼又看了眼被秦年擦拭的格外明亮的车子,“也罢,你就开着车,载我四处转转吧。”
“是。”
工作日的上午,又是腊月的天气,路上人稀车少。秦年摸不透顾云礼的心思,但他以前隐约听秋波弄里的工人说过,顾云礼很爱逛古玩店,便打算载着老爷子去城中最大的古玩店。
车行一半,顾云礼却说,“去城郊吧,我想去见一位老朋友。”
一个小时后,车子驶进一个极普通的住宅区。秦年认得这里,这是老盛住的地方。
秦年停好了车,扶着顾云礼走下车。顾云礼站在楼栋前好一阵,才说,“我记得,好像是11栋202室。”
他说完,已经迈步走上了楼梯。
谁知,他们刚走到二楼,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哭声。顾云礼加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