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嘉鱼给问的懵了下,脱口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也不知道啊...他,他对我太好了,我当然也得对他好啊。”
沈穆见她对亲事懵懂至此,暗暗皱眉叹了声,就这样还说不是被晏归澜哄骗的?他还要再问,恰好晏归澜此时迎过来:“上护国问的如何了?”
沈穆抱拳:“劳大都督费心,该问的已经问完了,流风肯开口还多亏了大都督,改日我定奉上厚礼道谢,今日便先告辞了。”
沈嘉鱼想到流风说的事,张口就要问晏归澜,也被沈穆直接拎上了马车。
晏归澜本还有昏礼的事儿想跟这位沈家长辈商议,见状也只能蹙了蹙眉,沈穆等人听流风说话之前虽说也对他有不满,但也不至于这般不客气,他凝神想了片刻,转向言豫:“近日多留心沈家,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别忘了向我禀报。”
......
等祖孙四口回了上护国府天已经大亮了,沈穆一辈子打仗喋血,做事儿最是雷厉风行,沉声吩咐下去姐弟俩:“去把你们爹给我叫到祠堂。”他又转向三叔:“你带着护卫,把老二媳妇和秋容带来,除了这几人谁都不要惊动,敢有窥探偷听者,一律砍了!”
虽然主谋暂时查明不了,但收拾几个从犯还是可以的,沈嘉鱼知道他这是下手处置了,姐弟俩很快找到沈至修,不由分说就把他架到了祠堂里,沈至修嘴里还含着半拉胡饼,大怒道:“你俩这是要干什么?!疯了不成!”
他还没动手给姐弟俩好看,脑袋上已经被飞来茶碗重重砸了一下,沈穆怒骂道:“蠢货!你当初干下的好事我还没来得及说你,你倒好意思在嘉鱼和燕乐面前耀武扬威!”
沈至修一向惧怕父亲,此时脑袋都被砸出血了也不敢多言,气焰一下子下去了,跪下道:“儿子究竟哪里出了差错,还请爹明示。”
郑氏在沈家这些年不光生儿育女草持家务,上能孝敬老人,下又把儿女教养的品行端正。这些沈穆都看在眼里,他越想越是气怒至极,一个窝心脚把沈至修踹倒在地:“蠢货!没有半点明辨是非的本事,偏听偏信,愚蠢之极!阿郑辛辛苦苦为你草劳了这么些年,她出了事的时候,你竟问都不问一句就把她撂在一边另娶新妇,还为此薄待嘉鱼和燕乐,我怎么会有你这样薄情寡义的弱智儿子!”
沈至修万万没想到父亲是因为郑氏之死向他发作,他忍着痛楚向父亲解释:“阿爷,郑氏和人通歼是儿子亲眼所见,儿子断不会胡乱冤枉她!再说儿子也没休了她,还许她死后如祖坟,已经够仁至义尽...”
他这样说,就连三叔的脸色都沉了下来,沈至修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沈穆见他愚蠢至此,直骂道:“蠢货蠢货!”
他令沈至修跪在一边:“你给我好好听着!”
二房的母女俩很快被带上来,沈穆却打算一个一个审问,先让人带了沈秋容上来,沉声道:“秋容,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沈秋容没见过这般阵仗,吓得俯低了身子瑟瑟发抖:“孙,孙女不知...”她转向沈嘉鱼,恨恨道:“可是三娘又告我状了?祖父你可别信她啊,她最爱搬弄是非了!”
沈嘉鱼听完流风的话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她冷冷地看向沈秋容,她被看的一个哆嗦。
沈穆神色淡淡,没理会她胡言乱语:“去年十月十四号那日你在做什么?”这日就是郑氏出事的那日。
沈秋容眼皮子一颤:“孙女在家中好好待着,具体的也记不清了,祖父问这个做什么?”
沈穆道:“我觉着你大伯母之死颇有蹊跷,近日我一直在查证此事,今日有人说这事跟你有关。”
沈秋容脸色白了白,连忙摆手:“这怎么会呢?我和大伯母并无利害关系,我平白害她作甚?”
沈幕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冷厉:“我已查出了人证物证,你还要在此抵赖?是不是非得我把人叫上来和你对质你才肯说实话?!”
他见沈秋容身子发颤,又淡淡道:“你是沈家女儿,我轻易不会动你,但我今日一定会将此事追查到底!你母亲若也是这般推诿抵赖,那我便只得将人送交官府拷问,她若要折了手脚伤了性命,你可别怨祖父心狠。”
沈秋容一直养在闺中没经过太多事,被他一吓便骇的手脚冰凉:“祖父...我,我...”她慌的泪水涟涟:“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把我阿娘送去官府!那天晚上阿娘只提前叫我躲出去,并没有说什么事,等我回来之后才知道大伯母出事了...我猜到和我阿娘有关,心里害怕极了,就去问了阿娘几句,她只叮嘱我不准跟人说,我...呜呜呜,旁的我就再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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