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夏浼也收到过夏母的信件,虽然她说的比较委婉,但夏浼多少已经猜到了,依依必定还是和从前一样,赋魂,对她来说似乎没有多大的影响,如今也该把晓晓也送回去了。
“晓晓,娘带你回去找姐姐好不好?”
“好。”小女孩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居然严肃极了。
“你要记得,以后跟在姐姐身边,要保护姐姐,不能让她受欺负,知道了吗?”
“嗯,晓晓一定会好好保护姐姐。”
“以后娘亲们可能不在你们身边,你可要记得今日的话~”
夏晓不知两位娘为何会说出这种话,却依旧懵懂的点点头,姐姐,她的姐姐,她会好好保护她的。
“师姐,将晓晓送回去后有什么打算吗?”
“冉冉想去哪里?”
“师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那就先把这世间踏遍,再寻个僻静的地方过最简单的生活,等依依和晓晓长大了,看她们成家、生子,好不好?”
“好。”
只要能和师姐在一起,不管是去哪里,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最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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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挽清番外
【1】
漆黑寂静的房间,娇颜女子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嘴里喃喃低语,不知在说些什么,就连眉心也尽是一片冷汗,双手还紧紧攒着身上的被子,似乎是陷入了噩梦之中。
“洛杉,你回来了?!”丁挽清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直到确定来人是洛杉才露出久违的笑容,转而语气又变的恶狠狠,“哼!居然过了这么久才回来找我!”
“丁挽清,以后别这么凶了,不然没人敢要你。”红衣女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伸手抚上对面那人的脸,将她的娇羞全部收入眼底。
“你什么意思?!”丁挽清有些生气,洛杉为何一回来对她说这种话!“你、你不要我了?!”
洛杉还是笑,并不答话,反而将自己的手松了开来。
“你敢不要我!”
“不是不要你,”洛杉摇摇头,眼中浮上一层化不开的哀愁,刺的丁挽清眉头一跳,“丁挽清,我已经死了。”
“死了?”
洛杉一说完这句话,身影就越变越薄,最终完全消失,丁挽清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发现自己面前只有一团空气。
不可能,不可能的!
“洛杉!”
女子梦中大喊一声,终是惊醒,满头虚汗,才发现刚刚不过是梦一场,心却没由来的跳了跳,这是她这个月第五次做噩梦了,而且,还是同一个噩梦。
洛杉,也有整整一个月没有回来了。
丁挽清越想越觉得烦躁担心,身上冷汗涔涔不断,就连中衣都被湿透一片,更是睡不着觉,干脆随意披了件长衫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刻已是二更天,夏府众人皆已睡下,走廊上一点声音也没有,配上空中银月点点繁星,倒是别有一番孤寂滋味,轻轻跺着步子,丁挽清走到栏下,抬着头痴痴的看着天上,一阵夜风吹来,长衫随风而动,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委屈,说不清、也道不明,却叫她差点落泪。
洛杉,你怎么还不回来?
“挽清?”夏浼手里举着蜡烛,站在走廊另一端驻足而立,面上一片不解,朝着丁挽清走来。
依依白日突然发烧,夏浼心里有些担心,只好乘着冉胥睡着才去看看小家伙,谁知居然看到走廊上站了个人,要不是她手里还拿着蜡烛,还真得吓一跳。
“夏姐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丁挽清别过头用袖子抹抹眼泪,等再回过头,方才的愁绪早已消失不见。
“依依病了,我起来看看她,倒是你,怎么还不睡?”夏浼举着蜡烛又凑近了些,将丁挽清脸上的泪痕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洛杉许久未归,挽清怕也担心。
“我、我睡不着。”丁挽清扯着脸勉强笑了笑,笑容里却是一片苦涩,更让夏浼愧疚不已。
当初还是她劝洛杉去补天柱,如今天柱已修补好,可洛杉迟迟不醒,多少总有她一份责任,看着丁挽清思念爱人却被蒙在鼓里,夏浼突然觉得,她们瞒着丁挽清这件事,是不是做错了?
毕竟丁挽清才是最有权利知道这件事的人啊!
“是不是想洛杉了?”
“谁、谁想她了?她要是想回来早就回来了……”丁挽清低声嘟囔,语气里是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失落。
“如果我说……”夏浼略有些迟疑,还是咬咬牙将话说了出来,“不是她不想回来,而是她回不来呢?”
按如今这种场面,谁知道洛杉何时会醒,再瞒下去迟早会露馅,还不如趁此机会告诉挽清。
“夏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洛杉的情况……不是很好。”
丁挽清呼吸一滞,粉目圆睁,联想到梦里的场景,一股抑郁之气涌上心头,居然不等夏浼作出解释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夏浼忙把手里的蜡烛抛了出去,将人接在怀里,无奈的摇摇头,又伸手在她脸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