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少食,宝福这孩子太瘦了,来了之后,我会让他嫡母给他好好补补身子。”
“嫡母……”瑟瑟轻叹,“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
邓五心虚,自然什么都顺着瑟瑟。
“好好好,你是原配,你是嫡母!可你要给席氏一点面子,她爹到底是四品官。”
瑟瑟眸中一动:“你娶她,就是为了她爹的权利?”
邓五自然满口承认:“自然如此。我本不过是想着,与她交好换来一点好处,可谁知她肚子里怀了个孩子,我自然要娶了她。娶了她,那席侍郎不就是我的岳父了,我以后的仕途自然是顺顺利利,绝无问题!”
邓五又想要说动瑟瑟。
“我是你的丈夫,我好了,不就是你好了么!你这妇人忒过小气!一上门就吵吵嚷嚷,闹得我全家不得安宁!你若是直接认下个妾的身份,凭着宝福的存在,你总能进了门子来。到时候,你是有婚书的原配,她一个比你小那么多岁的小姑娘,还不是任由你拿捏?”
瑟瑟缓缓颔首:“说到底,却是我做错了?”
“可不是!”邓五想了想,“不过你的错也不是不能补救。你去席家请了你妹妹回来,告诉她,把宝福认在她的名下,她心善,自然会接受。”
瑟瑟低着头没有吭气。
邓五等着有些急了。
子夜的时候,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安静的一片黑暗。可是总有更夫沿街巡逻,万一给撞见了,到底不好。
他火气上来了。
“你听见了么!快去按照我说的办!”
瑟瑟只问:“你说的一百两银子,现在给我多少?”
邓五没想到瑟瑟还在纠缠这一百两银子。
邓五怕夜长梦多,摸到袖子里的东西,一咬牙。
“你转过去,蹲下,那树下的坑挖开,里面就是。”
瑟瑟似乎相信了,她顺从得背过身去。
邓五心跳如鼓。
不能再拖时间了。
他出来的时候是因为家中无人,但是如果拖的时间长了,周围有邻居发现他家中无人,那他就不是预计之中可以无辜脱身的那种了。
必须要赶在一定时间之nei,把事情全部做完。
他摸出了袖子里的一方土砖。
把她打晕,之后拖到红街卖给秦楼楚馆,想必她就算知道也不敢吱声。
邓五攥着土砖,一步步朝瑟瑟靠近。
瑟瑟蹲在地上,似乎在认真的在树根下的土堆里找着什么,她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危险,她手边放着的灯笼,烛心微微晃动着,依稀可以看见地上的一点投影。
“咦?”
瑟瑟似有所察,抬头侧眸,对上了邓五高高举起的土砖和狰狞的面孔!
“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宁静的夜空的沉寂。
瑟瑟提着灯起身,退到树后,在她身前,铁首领反按着邓五的手,把他压翻在地上。周围几个早早埋伏的差役已经跑了过来,手中铁链枷锁什么都准备好了,直接给邓五套了个牢靠。
隔着一堵墙的民房门打开了。
里面走出来了几个人。
为首的,是刑部侍郎,跟在他身后的,是满脸铁青的席侍郎。
邓五被这变故早就吓蒙了。
在看见席侍郎的时候,邓五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岳父?!”
“别叫我岳父!”
席侍郎一撸袖子,上去就是一顿猛揍狠踹,用的力气之大,完全是泄愤的没有留手。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骗我女儿!骗我!还想借老子的势?什么下剑玩意东西!”
席侍郎劈头盖脸对着邓五又是一顿狠揍,从地上捞起邓五掉下去的土砖,一砖拍在了邓五的肩膀上。
“嗷嗷嗷!!!!”
邓五疼得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他要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
“是你?!”
他转头看向瑟瑟,怒不可遏。
他以为,瑟瑟联手了席家,专门来对付他的!
难怪刚刚诱导着他,说出了不利于自己的话!
“毒妇啊毒妇!你害我害得好苦!”
邓五满脸怨怼。
瑟瑟小心翼翼拍去衣角沾染的灰尘,闻言挑眉:“邓助教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你做的孽,与我何干?”
她说得理所当然,邓五又不确定了。
他已经被差役按在地上上了刑具,拖死狗似的拖着他往一个囚车走。
“国子监助教邓悟,涉嫌谋杀原配妻子,人证物证具在,先收监,待我上禀之后再做定夺。”
刑部侍郎看着席侍郎,皮笑肉不笑道:“席侍郎,这可是你的东床快婿,你当真……”
“他不是我的女婿!他不过是个骗婚的混子无赖!我也要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