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且先如此。
春满枝头的时候,瑟瑟去布坊买布料,给宝福做新衣。
宝福的生辰快到了,长大一岁的孩子身体长得也快,瑟瑟要多预备着。
西街的布坊一家挨着一家,瑟瑟带着个小丫头从第一家进去,一路走走选选。
贺家的小厮跟了两个,帮忙拿东西也是一个保护。
两个小厮跟着几家,一晃眼发现瑟瑟不见了。
那个小丫头也左右在找着主人,提着裙抱着布匹四处喊。
“娘子?娘子您在那儿?”
小厮忙上去。
“姐姐,娘子何处去了?”
小丫头急得额头出汗。
“我与娘子在挑布呢,店家带了娘子去看新到的,令我去抱一匹刚选的来。只一眨眼我找人就找不见了!”
小丫头没有经历过这,只当做是走散了。
“娘子会不会是去了别家?我们先沿着几家找一找。”小丫头提议。
两个小厮一听,对视了一眼。
他们是将军府出来的,与在乡野长大的小丫头不同,多少知道一些京中势力错综复杂的背后。
娘子不可能是忽然不见掉的。她素来是个稳妥的人,就算临时有什么事也会先交代妥当,不至于让手下人焦急。
且那小丫头口中的话,一听就觉出了一点不对。
像极了她被故意指示开,有人趁机掳走了娘子!
瑟瑟在京中远无仇近无怨,又是个大夫,广结善缘。不可能是有人冲着她来的。
那么这其中若是有什么,定然是冲着镇国大将军府来的!
小厮反应很快,让小丫头先去几家店里找人,他们俩一个冲进瑟瑟消失的铺子,一个立即去解了马车的马,打马飞速返回贺家。
瑟瑟的确是不见了。
并不是临时消失,而是被人有预谋的绑走的。
镇国大将军府连着金吾卫与顺天府几乎是在最短时间nei查封了整条西街,来往人一概严查,所有地下通道都挖掘了出来。
在最短的时间nei,贺家率领人做到了最快的搜捕。
也许对方没有想到瑟瑟身边的人反应这么快,留下了一些痕迹。
贺牵风摇着轮椅,手指捏着一根朱钗,面色音沉。
那是瑟瑟发间的发钗,他每日都对着,这根钗上有几颗珍珠,他都数的清清楚楚。
而现在这根朱钗落在了一个窄巷的拐角处。
钗上缠着几根发丝。
这不是随意掉落的,许是挣扎中,摔落的。
“查……”贺牵风气息不稳,眸色暗沉,“给我——追查到底!”
他捏着朱钗,满脸山雨欲来的震怒。
镇国将军府的动作很快就让有心人看在眼中。
不多时,京中达官贵人都知道,那个医术了得的弨氏医馆的弨娘子被人虏了去。
外面给将军府想法子支招的,借人来帮忙的,热热闹闹。
瑟瑟却蜷缩在一个小房子里,扶着额慢吞吞睁开眼。
她脚上绑着一圈绳子,拴在不远处的房柱上。
这是一个狭小的杂间。地上铺着一层草垫,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门上拴着几圈铁链,外面有两个人站岗,倒影投在格子窗上,魁梧的身影好似在告诉里面被困着的瑟瑟,别心生他念。
瑟瑟垂着眸,转了转自己的手腕。
她是在布坊时发现有所不对。只她尚未来得及通知小丫头,就被人一把用满是迷药的帕子捂了嘴。
瑟瑟如他们所想昏迷了过去。
起初是一个人背着瑟瑟跑,而后是被裹了一层席子,塞进了一辆马车中。马车一路从西街出来,沿着中路的右侧一路疾驰,匀速跑了有半盏茶的时间,瑟瑟从马车被转移到一顶轿子里。
抬着轿子的四个轿夫呼吸与步伐一致,都是常年配合的老手。落步轻盈速度极快。从下马车的地方抬着轿子沿东路走,一刻钟后左拐了一个巷子,共走了七百二十六步,继续左拐。
瑟瑟闭着眼,曲着手指慢慢在空中敲击,算着那几个人的步伐,呼吸,时间,方向。
轿子在两刻钟后抵达了一个地下通道。
瑟瑟从轿子里被转移到了一个板子车上,嘎吱的声音响了一刻钟。昏暗的地下通道左拐两次,向东走了六十起步,选了右边的小道,又走了八十九步,一扇门被打开。
瑟瑟是被几个婆子抬到这个房间里来的。
她们低语了两句,隐约让瑟瑟听见了一个王爷的名字。
这会儿,她被锁在这里,除了门外两个看守的,并无他人。
瑟瑟揉了揉额头,把刚刚来的一路路线在心中凌空勾勒了一遍,对照着京城的归版一一对应,心中对这里在何处已经有了底。
皇帝的第五子,两年前被封做郅王,出宫开府。
郅王此人与贺牵风关系不错。少年时也曾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