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磊跟着葛青山一起将田鼠全都收拾了之后,葛青山带着收拾好的田鼠回家去了,而剩下的那些内脏以及皮毛的之类的东西葛青山交代葛磊处理掉。
葛磊点了点头。
那些内脏之类的东西应该是拿到菜园子那边埋起来,而田鼠的皮毛之类的留下也没有任何的用处,这些皮毛太小了一些,而且田鼠的毛又非常的硬,闻起来的时候也有一种鼠类特有的腥气,这些皮囊并不能做褥子或其他的什么东西,葛磊便准备将这些东西全都给扔了。
只是他拿着那些皮毛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远处的郝翠珍仍旧没有离开,他心中一动,转头朝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在郝翠珍发现他看她之前又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移开了。
郝翠珍一直都待在那里,若说她没有其他的什么心思,葛磊是不相信的,他略微想了一下,暂时想不出来郝翠珍想要做些什么。
他原本是想将这些皮毛全部都给丢弃的,但是发现鬼鬼祟祟的郝翠珍之后,他突然又有了其他的想法。
葛磊拿着皮毛走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然后朝着四周看了看,从远处看,就像是他在查看有什么人没有在似的,紧接着他便在树下刨了一个坑,之后便将这些田鼠皮扔了进去。
放进去之后,他又仔仔细细地在上面填了些土,又抓过一旁的的杂草做了一下简单的隐藏,弄好了这一切之后,他方才起身,又朝着四周看了看。
葛磊这样神神秘秘的样子落在了郝翠珍的眼中,她原本心里面就有些怀疑,但是现在看到葛磊这样子之后,她心里便越发肯定了,他们一家绝对是在弄什么违禁的东西。
葛磊处理好了田鼠皮之后,又将剩下的那些内脏之类的东西全都给放进了先前放田鼠的尼龙袋子里面,之后他便拎着尼龙袋子拿着煤油灯回家去了。
看到葛磊离开了之后,郝翠珍害怕葛磊会再次回来,她继续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确定了葛磊不会在回来之后,她便脚步匆匆地跑了过去。
她将葛磊先前埋东西的那地方的土给刨开了,然后朝着里面看了过去。
土里面的那些东西出现在了郝翠珍面前,天色太黑,而郝翠珍又不敢点灯,怕其他的人发现她,因此她也就没有看清楚里面那些东西是什么,她嗅到了一股血腥气,然后在她伸出手去抚摸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东西软软的,摸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的皮毛,这下子郝翠珍便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这绝对是兔子,要是傻的是鸡怎么会在晚上杀?而且鸡是绝对是不会有这样皮毛的。
郝翠珍想将这些东西给挖出来,但是转念一想,她又歇了这个心思,这东西就是证据,她可不能破坏了证据。
这么想着,郝翠珍就将土重新掩埋了起来,之后又抓过一旁的一些枯草将其掩埋了起来。
弄好了这一切之后,郝翠珍的身上沾染了不少的尘土,她也顾不得这些,站起身来之后便转过头去朝着葛磊家的方向看了过去。
上一次她没有扳倒白珍珍他们家,这一次她要看看他们还能怎么脱罪。
他们家养了这么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就算是现在给杀了,但是这证据还在,他们想赖也是赖不掉的。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郝翠珍打了个哆嗦,便朝着家里面走了过去,先前跟着王加仓在外面冻了挺长的时间,现在回来了之后又挨冻了这么长的时间的冻,她身体早就已经有些熬不住了。
郝翠珍刚刚踏进了家门,一个笤帚疙瘩便从家里面兜头朝着她打了过来,郝翠珍挨了个正着,嘴里面发出了一声哀嚎声。
“啊!!”
“你还知道回来?你今天都野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家里面啥都吃的都没有,你一个老娘们都不在家里面干活,你自己跑到什么地方去浪去了?”
一边说着葛青木一边拿着笤帚朝着郝翠珍的身上砸了过去,他用的力气极大,郝翠珍被他打得嗷嗷直叫。
到最后郝翠珍终于有些受不住了,便急忙朝着喊道:“你不能打我,我去是有正事的……”
听到她说出这样子的话之后,葛青木却懒得再听她说什么,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了。
“你有正事儿?你有什么正事儿?你的正事儿就是在家里面烧饭做饭伺候一大家子!你还嫌你闯的祸不够多么?!”
郝翠珍身上挨了无数下,眼水鼻涕胡乱地留下来,她被打得狠了,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海和大海两个人就在一旁看着,由于家庭教育的原因,他们并不觉得自己老娘挨打有什么错,女人本来就是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伺候一大家子的,做错事就该挨打,而且女人皮厚,打也打不坏,只有打得皮紧了,这女人才会老实下来。
多妹倒是被吓得不轻,她含糊不清地说了些什么,然后跑了过来想要护住郝翠珍,她这么过来之后,葛青木险些打到她,他便让大海和小海两个将她给拉开,而他继续在这里劈头盖脸地揍着郝翠珍。
到最后郝翠珍也不叫唤了,她整个人躺在地上,眼中流露出了仇恨的光芒来。
先前她和那个王家仓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面还对葛青木有一些愧疚,然而到了现在之后,她那些愧疚却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他这么对她,合该被她戴绿帽子。
她想起王加仓的那些温柔,靠着这些记忆挨过这一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