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看着安沅拧着的眉问她。
“嗯,掖庭死了一个宫女,是她对食推下井的,被淹死了。”安沅语气有些蔫,死人总归是不好的。
“对食宫中不是不能轻易互结对食吗?”隋昭城皱眉,难不成连掖庭的宫人也有这个胆子了
“那太监是御马场的,大抵是管的比较宽松吧,和掖庭宫女碧秀是对食的关系。”
“那为何又推她入井呢?”
安沅把事情和隋昭城讲了一遍,只是略过了后面刘河说的寒梅的事儿,还没底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这些人是觉着宫里是自己家了,宫规已然是禁止了对食的,刘河这样的小管事都有对食,看来底下有对食的宫人还不少呢?”隋昭城语气不大好,这样乱宫里的规矩,并不是一个好风气。
“其实一直也有啊,只是偷偷摸摸的而已。”
“他们胆子也的确是大,得让人查一查。”
“唉,其实也不能全怪刘河,我总觉得太监这个……就不大合适……”安沅幽怨的看了一眼隋昭城。
安沅近身是没有太监伺候的,只有四个宫婢,在南褚也是,安沅宫就两个大力太监,昭沅宫虽然多,但是都在底下伺候,不近身。
她一直都不大喜欢太监,总觉得不舒服,知道太监的来源以后,安沅就更不舒服了。
“的确,我也不大喜欢,只是那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我也不好说什么。”隋昭城身边一直都是齐诺和晋南照顾,不论是宫女还是太监,都不怎么近身。
太监这个身份,已经传了几百上千年,隋昭城纵然不喜,也不好说什么。
“可是我觉得就是不好啊……”安沅低着头,手绞着帕子,“本来好好的一个人,被弄进宫,肯定不好过……”
“既然你觉得不好,那咱们就改吧,嗯”隋昭城揉了揉安沅的小脑袋,看着她低沉的心情,自然也不好受。
“怎么改”安沅抬头,期待的看着隋昭城。
这样传了几百上千年的事情,想改不是这样容易的,宫中的观念就很难改。
“想改自然就有法子,不过得从长计议,不能鲁莽。”
安沅一来大理,后宫就各种改制,只怕那些百官闲的无事又会把眼睛放在安沅身上。
“那你说怎么办”安沅往隋昭城那边凑了凑,靠近点问他。
“不知。”隋昭城直道,这才多久,就想他要个法子,怕是觉得他是大罗神仙吧。
太监制这么多年了,自然有他存在的意义,贸然改制,恐难服众。
尤其是之前,后宫所谓的佳丽三千,怕后宫的妃嫔和宫女会和其他男人有苟且之事,可是后宫又不能只有女子,不然这么多重活,女子也做不来,才会想了太监这法子。
若不是太监,就是普通男子在宫中,宫中戒备森严,不能随意出宫,时日久了,女娇男燥的,难免发生点什么。
再者,都知道后宫妃嫔母凭子贵,妃嫔有了一儿半女的就差不多是飞上枝头,后半生就有了保障,若皇上妃嫔众多,一时难免疏忽。
若妃嫔和宫人苟且,生下了皇子,岂不是乱了皇室的血脉,这是万万不可的。
太监的出现,大概是让皇上放心的让自己的妃嫔随意空置着,反正不担心她会和其他人跑了去,自然会为了他守身如玉。
“不知你还说,就知道说大话。”安沅听这话,又想往旁边挪,表示自己的不满。
“你这丫头,有事儿就找我,没事就跑,忒没良心了。”隋昭城眼尖,安沅还没往旁边挪,就被隋昭城一把抱过,放到自己腿上坐着。
“哪里”安沅讨好的笑了笑,“这不是该用午膳了吗?我下去准备准备。”
安沅感受着自己腰间隋昭城的大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认怂的好。
“嗯,我和你说,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我会仔细想想,但是这事不是一蹴而就的,想要真的办成,就得仔细琢磨琢磨。”
隋昭城一手摩挲着安沅的细腰,一手捏着白嫩的小手玩,还一本正经的和安沅分析问题。
“哦,知道了,听你的。”
安沅想想也是,不能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想做大事就得慢慢来。
“你呀,尽给我惹事,一会儿女官改制,一会儿宫女改制,现在又扯上太监了,你这是要把我的后宫搬空啊”隋昭城放开安沅的手,捏了捏安沅的鼻尖,笑骂道。
“哎呀呀,不是阿城说以后后宫有我一人就可以了吗?所以我这样做有什么错吗?”安沅靠在隋昭城胸前,撒娇卖乖道。
“啧,你做事总是有理的,随你去做吧,只是别累着自己了,时日甚多,无需心急。”
“知道了,阿城最好了。”安沅说着,在隋昭城嘴角亲了一口。
“那是自然,我不待你好,你还不得哭鼻子?”
隋昭城反应极快,心想自己送上嘴的肥肉岂有不吃之理,直接压着安沅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