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大早我就去跟周琳约唱歌去了,发现这首歌还真的很难唱,歌词顺了好久还是唱不顺,而且非常难的地方都是我唱,因为周琳认为我的口音比她的要好一点。
一大早,我们就对着一群野鸭野狗放声高唱,倒是也没在意身边经过的人。
周琳:i建走得比较近,原因是我早就原谅了他,他口口声声要说做朋友,我也就相信了他,但我也不是全部相信,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希望他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
其实我每次去吃饭我都是情愿一个人去吃,但是这个人每次一快到饭点的时候就问我在哪里,我只好如实相告。
而这两天高远一直都没有来,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考不考研了,我也懒得跟他发消息。可是当看见他好几天都没来,我就只好拉低姿态,给他发了个消息。
他说他已经回家了,明天中午回学校,到时候晚上叫我去楼顶跟他抽抽烟说说话,我答应了。
其实我早就已经受不了那个教室了,虽然我知道那个教室什么时候有人来上课,毕竟在那教室待得久了,心里自然会形成一个规律。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学习的时候被打断,忽然有人来上课的时候,我们就得提着东西去附近的教室,或者去图书馆。
我够烦的了,要是高远不考研了,我就干脆不在三教了,搬去图书馆吧。反正这几天我的书都搬得差不多了,大部分都在图书馆了,因为一遇到上课的我就会拿着馆,之后就直接放在图书馆了。
图书馆每天都会开放到晚上十点,但是除了星期五那天晚上七点闭馆,而且工作人员还会清理桌上的书,所以其余的时间我们是可以把书放在桌上占座的,周五晚上把书放在窗台上面或下方就好。
晚上的时候我回到宿舍,拿着洗具去洗了个澡,回来之后发现我们宿舍全都是人。
他们在说说笑笑的,也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我们宿舍现在有五个人,隔壁宿舍来了三个人全都在我们宿舍,所以我一进门就感觉整个宿舍被一群半裸大汉给充斥了,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
于是我饶有兴致地问李学文:“胖妹,你们来我们宿舍干嘛来着?你不觉得我们宿舍够挤的了吗?”
李学文说:“老子不想说,你问别人去,妈的。”
于是董威凑过脸来跟我说:“想知道答案?你去我们宿舍看看就知道了。”
我心想这些人到底在卖些什么关子,怎么神神秘秘的?于是我准备出门,出门时还看了一眼他们,发现他们用贼兮兮的眼睛看着我,好像我去了他们宿舍就会出了什么好戏似的。
去就去,谁怕谁。
我推开隔壁宿舍的门,发现黄科一个人在宿舍,翘着个二郎腿睡在张梁的床上,他早就脱了鞋,白色的袜子却没脱,我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臭袜子味。
那种味道我形容不出来,总之觉得这人的脚臭味很独特,现在我只能感到恶心,腹内翻江倒海排山倒海,让我很想把今晚的东西给吐出来。
人啊,去了臭烘烘的厕所都不会有这种乾坤大挪移的晕眩恶心感,我现在倒是被他这种恶心的脚臭味给臭跪下了!
我连忙关上了门,跑了出去,回到我们宿舍,我一阵恶心犯了上来,身边的人看着我一阵轰笑。
那臭味真的可以用来直播做臭豆腐了。
c,ao!我为什么要说臭豆腐,我特么以后还敢吃吗?!
“你们都是被他熏出来的吗?”我发出干呕的声音,两眼发红。
董威拍着我的背,说:“是的,不然呢?我觉得我们宿舍人真的特可怜。”
“你们可怜?我也可怜啊!卧槽,这人真的是屌炸天了!他到底多久没洗袜子了?!”
董威说:“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你看看他穿的鞋就知道了,他成天穿皮鞋,袜子不臭都没办法啊。”
的确如此,皮鞋不透气,很容易引发脚臭。但是人家穿皮鞋的脚也没有他的脚那样臭得没有上限吧?
“张梁,他睡在你的床上,你也不说一声吗?”我双手衬在大腿上,虚弱地对张梁说。
张梁那个没出息的,知道黄科是个不洗澡不洗衣服不讲卫生的老油条,再加上张梁本来就老实,所以根本不在意。
“我,随便他吧。”
忽然,从门外飘进来一阵风。
脚臭味的风!
“卧槽,把门关上,快去!”林韵杰喊道。
严晓明立马去把门关了,我问隔壁宿舍的三个人:“你们不会说他吗?今晚你们要睡觉啊,你们怎么睡觉啊?”
他们三个都不说话。于是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总不能让他那双臭脚荼毒整个楼道吧?
于是我立马出了门,其余人也跟了上来,准备看好戏。
我出门发现那傻逼把宿舍门给开开了,难怪刚才那阵风充斥着这个逼的臭袜子味儿呢!
我站在门口回头对隔壁宿舍三人说:“今晚要是这事儿成了,你们请我吃饭!”
我进了门,强忍着臭味,对黄科说:“学霸,你闻不到你的脚臭味吗?”
黄科本来就在看手机,好像还在玩消消乐,听到我的话,懒懒抬头看了我一眼,却没说话。
“我跟你说话呢!你眼瞎了还是耳聋了?!”
“这是我们宿舍,关你什么事。”
“是,这是你的宿舍,但这楼道也住着老子,你的脚臭味影响了我。”
“我也没叫你闻啊。”
“鼻子长在我脸上,老子怎么可能闻不到?”
“脚长在我腿上,你管我?”
卧槽,这么横?!这是分明想跟我杠下去啊!
两年前我就跟他狠狠地撕了一场逼,现在已经两年没有说话了,现在我真的是有放低姿态跟他说话,谁知道这个呆头驴居然是这种语气!
“黄科,我跟你说真的,真心诚意地跟你说善意的话,你这样下去你真的会烂成渣的。你想想,你为什么大学四年一个朋友都没有?每次跟你说那么多你都是那种高傲的态势,你从来都不会反省一下自己。你永远都是那么固执,从来都是死性不改。但是宿舍是一个小家庭,你应该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我觉得你的室友已经算开明的了,忍了你这么久,我真的很佩服他们。黄科,你学习这么努力,为的不就是你的将来?你以为你的将来光靠你的智商就可以达到一个亿的小目标吗?你做梦!你以为你的智商挺高,我反而不觉得,你这样的人,比黑蛆的智商还低,而且,你的情商更是低得跟个无底洞似的,你在为人处世方面的欠缺你从来都是不弥补,你以为你以后要是步入了社会,你会完完全全融入?你错了。你的一举一动,一个个缺点暴露在外,人家会容忍你?我觉得你以后还不一定能遇到你室友这么好的人了,能容忍你这么久,以后要是遇见别人性子火爆的,第一个就是把你头给捏爆了!”
黄科没有说话,继续玩着手机,我指着他的鞋,说:“现在,把你的鞋解决掉,把你的袜子脱了去洗了,也把你的臭脚去洗干净了,现在!我说的是现在!”
黄科还是没反应。
我扭头对外边的吃瓜群众说:“你们在外边干什么?!”
外边的人面面相觑。
“林韵杰,李郝,董威,你们三个高大,力气大,进来,现在进来!”
他们被我点名了,笑着笑着就进来了。
我指着黄科,说:“现在,你几个过来,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直到他认输为止!”
“好!”李郝说道,“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一直找个机会收拾他。”
林韵杰说:“学霸,你真的该动动脑子了,今晚咱兄弟们就帮你动动,你要么滚出宿舍,要么把脚臭给解决了。”
董威道:“学霸,跟你住了这么久,咱们还是有点情意的,咱都是考研的,应当互相理解,要是晚上还被你弄得睡不着,白天怎么考研?要是你被影响了,你不会烦?劝你还是解决了吧,不然……”
傻逼都知道董威“不然”二字后面接的会是什么字眼。
可是黄科那个呆头鹅似乎还是没什么反应。
我心在想,就算是死人,就算是一具死尸,被人这么说都会诈尸,这人真的跟个腐烂发出恶臭的死尸没什么区别!
“开打吧,今天就教训教训这个皮子硬的!我就不信了,嘴硬的能赢得了拳头硬的!林韵杰,你几个,上!”
那三人立即围了上去,抬着黄科就往门口走,我捡起那双臭鞋就往门口一扔。
林韵杰几个将黄科往地上一扔,“砰”的一声黄科身子砸在地上,我听着都疼,但是我不可怜他。
黄科却没有叫出声,也没有说话,我突然觉得这种人太可怕了,但又特别可恨。
我缓缓走到门口,凑近黄科,强忍着自己没吐出来,冷冷地说:“学霸,以后咱们还是好好相处吧,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大学四年能够住在同一个宿舍不容易,甚至住在隔壁也是一种缘分。大学毕业后咱们天各一方,哪还能找回这种感觉?一个人要是对某段很长的时光完完全全没有留念的话,那就算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自己也算是一个人生的失败者,或者是一个废物。我的话,你好好掂量掂量,我觉得你还有救,没救的废物我是不会跟他浪费口水说这么多的。”
我说完就跟隔壁宿舍三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洗个澡睡觉。”
我又对我们宿舍的其余四人说:“你几个也是一样,散了吧,散了吧。”
其实我觉得从董威、李郝和林韵杰三人方才的举动看得出来,他们是有分寸的人,毕竟现在打架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没准以后还要受处分。不过,面对黄科这种人不用暴力的话,还真的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了,毕竟跟这人讲道理他根本就不听。
我们回到宿舍后,李郝把门关上了,因为外边还是一股脚臭味没有散开。
“阿哲,老子爱你!”林韵杰跑了过来把我抱起。
“我真的觉得阿哲有一种领导人风范。”李郝笑道。
黄朝辉却嗤笑道:“领导人?黑社会领导人我觉得挺像的。”
我立马挣脱了林韵杰,说:“我也觉得我像个黑社会领导人,你们以后跟着我干吧哈哈哈。”
“不对哦,小朋友,不好意思让你目睹了一切。”李郝对一边玩着手机的严晓明说,“以后啊,别跟着你表哥这个没出息的混,怕带坏你。”
“肖哲,你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