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尘封的真相
那家事务所当年是梁肖介绍给暮沉的,所以比起暮沉,梁肖对那地方更熟,在应付记者方面梁肖也是得心应手,加快车速带着记者绕了几条街后成功把人甩掉,然后去了目的地。
事务所的地址真的不好找,暮沉去过两次,也有些蒙圈,如果不是梁肖在一起怕是真的找不到。
事务所在一栋居民楼内,名字叫凯旋侦探事务所,名字是取两个老板的名字中一字组成,今天暮沉要来找的人就是这家事务所的老板之一,邢凯。
当三人踏入事务所的时候邢凯正和几个事务所的工作人员在吃盒饭,整个屋子都弥漫在一股饭菜的香气之中。
四室两厅的屋子被改成了办公室,接近一百五十平米的面积用来做事务所,面积还是足够用的。
“暮沉你来了。”见三人进来邢凯从饭盒上抬起了头,起身去迎接,事务所的工作人员都是男的,所以一个男明星的到来,倒没引起s_ao动。
“咿,梁哥也来了。”邢凯和梁肖年纪相仿,三十出头,两人似乎关系还不错。
邢凯一身时髦打扮,还染了一头黄毛,估计是经常在外面跑任务的原因,风吹日晒,皮肤有些偏黑,总之外形跟他工作很不相称。
当初梁肖把人介绍给他时,暮沉也不信眼前这个人有什么能耐,样子痞里痞气的,不像私家侦探,倒像个地痞流氓。
不过等邢凯把父亲的事查清之后,暮沉是真的相信了这个人的能力。
几人客套了一番之后,暮沉和路泽随着邢凯去了他的办公室。
梁肖知道这俩人有事要查,也没兴趣去旁听,一个人在外面客厅改装的大办公室内等。
进了办公室之后邢凯与暮沉路泽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办公桌,还没等二人开口,邢凯就先拉开了办公室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是翻印的,纸张看上去很新,但是照片里的人样子却很模糊,不过好在还能看到个大概。照片里的是个女人,穿着黑色的吊带蕾丝裙,红色高跟鞋,留着一头长卷发,带着一股浓浓的风尘味。
“这个女人是?“一时间无论是对安家还一知半解的暮沉,还是从小生活在安家的路泽,对照片里的人都感到很陌生。
“不就是你们要查的范林秋吗?怎么连她的照片都认不出了?不过也对二十多年前的她跟你们给我的照片里的人变化是有点大。而且在进入安家做佣人之前,她可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子,二十多年前她可是b市一家卡拉ok厅的陪唱陪酒小姐,人气还挺好,男人如果给的起钱,她也可以陪过夜,不过当年在外面她不敢用真名,所以后来进入安家才没被查出这段不堪的历史吧。”
“这个人真的是范阿姨,范林秋?”路泽有些不太相信,先不说范阿姨是否真的跟母亲的事有关,但是他印象中的范阿姨永远都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跟邢凯口中的陪酒小姐相差甚远。
“那你再看看这个吧。”邢凯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看样子是个复印件,这是范林秋当初工作时填写的个人资料,当中有她真实姓名,身份证号码,连工作中要用到的艺名都有,而且全是手写,旁边还贴有照片,虽然复印后照片是黑白的,但是这张免冠照片却能大概的看出是范阿姨年轻时的样子了。
身份证号码跟从爷爷那里拿来的资料里的是一样的,户籍地也和安家那份资料上的一样。
见二人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邢凯又才接着说道:“一个月前有个男人拿了跟你们一样的资料给我,根据工作经验,我最先去查的就是她的户籍地,结果地址上的小镇,已经大变样了,问了许多老街坊才打听到一点消息,但是得来的消息却是范家父亲三十年前去世,母亲改嫁,女儿远走他乡,去了什么地方却没人知道,有些人说在外地见过,已经沦为风尘女了。一时间我还以为线索断了,差点让朋友去派出所查户籍。不过我又从另一个人身上着手了。”
紧接着邢凯又拿出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里的人倒是清楚了很多,可以看出照片里的人是年轻时的余挽琴和范林秋,照片里范阿姨的装扮依旧很风尘,而余挽琴看上去就是个清纯的乖乖女马尾辫,过膝碎花裙。
看着二人在一起的照片,暮沉和路泽各种猜测。
随后路泽指了指照片里的余挽琴,“她以前该不会和范林秋从事同样的工作啊吧。”
“那倒不是,余挽琴的身家倒是清白,父母都是工人,高中毕业,十八九岁的时候出来工作,跟同事一起去唱歌的时候遇到小流氓,是范林秋出手救了她,后来两人就成了朋友。因为工作原因余挽琴认识了现在安氏的大老板安远胜,当时身为安家大少爷的安远胜家里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一个外表清汤寡水的女人吸引,还是范林秋帮的忙,教余挽琴如何做个有魅力的女人。”
路泽对于邢凯说的话,始终保持怀疑态度,“二十多年前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邢凯看出眼前这小子不相信他,笑了笑,“因为我们事务所跟别的事务所不一样,他们只顾拿钱你给多少钱,他们就放多少信息给你,永远对你有所保留。而我们的事务所的宗旨就是,拿了顾客的钱就要办该办的事,能查多少查多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藏的再好的事,只要是发生过总能露出破绽,我……”
“行了你就别卖关子了。”暮沉打断了邢凯的话,“你就说吧到底是如何查到的。“
“看把你急的,你俩的事刚被媒体曝光,你就这么帮他?”邢凯调侃着暮沉,“好了,既然我拿了你的钱,而且这一回钱拿的还很轻松,就告诉你好了。其实当年范林秋工作的那家卡拉ok厅的老板,这二十年来还在从事同样的工作,我根据当年那家店的名字找到了他,所以才拿到了范林秋当年工作时留下的资料,而且这老板对余挽琴的印象很深,当初他可是想尽了办法想让余挽琴下海在他们店工作啊,无奈这个女人眼睛高,看上了安家的大少爷,还经常跟范林秋在店里的包厢里商量如何勾引人家大少爷上钩。后来人真的上钩了,不过余挽琴也没能安稳的将人留住,两年后安远胜娶了有钱人家的女孩子,也是那一年范林秋辞了工作,估计也是那一年范林秋进了安家做佣人吧,实际就是帮余挽琴做双眼睛,五年前余挽琴如愿以偿嫁入安家,之后的事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所以不用我再说什么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暂时忍耐
“那余挽琴的孩子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出生的?”对于这一点路泽也很好奇,因为直到五年多前余挽琴进门的时候安家的人才知道她和父亲还有个叫做安恒的孩子。
更让路泽觉得奇怪的是,如果余挽琴在他父母结婚的时候已经有了孩子,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让他们结婚?按常理应该会带着孩子大闹婚礼现场才对,可据路泽所知父母当初结婚时婚礼现场并未发生异常。
有了安家的孩子,这是多大的筹码,如果余挽琴当年真想名正言顺的嫁入安家,根本不用等到大闹婚礼现场,知道自己怀了安远胜的孩子后,想办法让路泽的爷爷奶奶知道就好了,可是路泽的爷爷奶奶也是到五年多前路泽的母亲死后,余挽琴进门才知道了安恒的存在。
所以这事有两种可能,安家当年生意失败,安远胜为了安家追求路泽的母亲,跟余挽琴串通一气,余挽琴为了优渥的生活,忍受多年。
第二种可能就是,安远胜跟路泽母亲结婚的时候,并不知道余挽琴怀孕,安恒是安远胜跟路泽母亲结婚后出生的。毕竟余挽琴给路泽母亲的信也只有路泽母亲一人看过,还有人在安家即时帮她处理,所以就算她撒谎也不用担心被人拆穿。新婚当晚安远胜究竟是去送亲朋好友耽搁了,还是真的是去看望刚出生不久就生病的安恒,这个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路泽觉得,无论是哪种可能自己的父亲都太可恶,尤其是第一种,父亲当年明明有自己喜欢的人,还有了孩子,却为了钱帮助安家,欺骗他的母亲,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原谅。
“孩子?”邢凯突然笑了笑,“你们和一个月前委托那个男人来找我调查这两个女人的人其实是一家的吧,怎么让我查的事都一样?不过这跟上一件事是两码事,想知道的话,得加钱。”
“你……”暮沉有些恼了,“你这是一条线索两卖,我昨天给你打那笔钱可不少,你居然还要加价?你这钱赚的还挺容易。”
“暮沉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份工作很辛苦,整天风吹日晒东奔西走,有时因为一条线索一天能跑好几个城市,累啊,不像你们做艺人的上电视节目唱首歌,分分钟几百万,你就体谅体谅吧。”
暮沉看着邢凯那一脸j,i,an商似的笑容,再看了看他那黝黑又粗糙的皮肤,还是忍了下来。
“要多少钱,把你银行账号告诉我,我现在就给你转,但是我要知道准确答案。”路泽现在要的是真相,花多少钱他都不在乎。
见这小子掏出了手机,真要给他转钱,邢凯忙把人给拦住,“别别别,我就开开玩笑,昨天暮沉给我转的钱已经够多了,要让梁哥知道我这么做不削我才怪,其实关于余挽琴的孩子,我也还没有查到线索,她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也还是个谜,我没有查到她有过怀孕记录但是却查到一家私人医院给出过出生证明,你要知道二十多年前,这方面的监管不像现在这么严,到底是她怀这个孩子时隐藏的太深,还是当中有猫腻,这就很难查了。另外,我还对她家里的情况进行了调查,二十多年前跟安远胜在一起后她不知什么原因她跟父母断绝了关系,确切点说她应该是被父母赶出了家门才对,之后直到父母去世她都没有回去过。这也有可能是她未婚怀孕为这个孩子忍辱负重,不惜被父母赶出家门。不过当年究竟是怎样的情况,只有等我做了更深入的调查后才能给你们确切的答案。”
说到这邢凯又笑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想知道她的孩子是不是安家亲生的,或者说是不是余挽琴生的还不简单吗?去做个dna鉴定不就好了。虽然鉴定的事监管很严,还要当事人同意,你们要是肯给钱,我可以帮你们。”
邢凯常年从事这种工作,门道很多,但是路泽却不需要。
“这个就不麻烦你了。”
对于路泽来说,事情的经过,远比一个轻易能拿到的结果来的更重要。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让对手无力反击的真相。
“既然如此,你们就只有耐心等待了,等我查到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不过比起别人给定金的时间,应该有人会比你们先拿到结果,虽然对方没有要求我将结果保密,但出于行规,我必须这么做。”
邢凯的话让路泽更加怀疑这个跟他们同样在调查范阿姨和余挽琴的人了,他到底是什么人?真的跟安家有关系?查这件事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从事务所离开之后,梁肖就开车送二人回家了,一路上见二人脸色都不太好,梁肖还以为邢凯那小子流里流气的说错话,惹他们不高兴了,“邢凯那小子,是有些口无遮拦,不过办事认真,他和朋友开这家事务所差不多八年了,出错率低,偶有偏差,差别也不会太大,所以结果还是值得相信的。”
暮沉点了点头,之前邢凯帮他调查父亲的事后,他就还是挺相信这个人的能力的。
他担心的是路泽的情绪,好不容易和安远胜的父子感情有了改变,现在又让他知道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父亲在母亲之前明明有了喜欢的女人,甚至有了孩子,却为了安家的生意去招惹他的母亲,脚踏两只船,欺骗母亲的感情。虽然以前这些也有听家人提起过,可这次调查来的情况让他很清楚的知道了详细的经过。
“路泽,你没事吧。”他轻轻拍了拍路泽的肩膀。
路泽轻轻摇头,将脑袋靠在暮沉的肩上,“没事,你放心,心里再不快,我也会暂时忍耐,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暮沉搂着他的肩膀,心却沉了下去,对付余挽琴是他预料之中的事,可是和安远胜摊牌却让他很担心,那个人毕竟是路泽的父亲,跟他针锋相对,路泽的心里也不会好受。
第二百四十七章 恶人
二人在外面吃过午饭后才回了安家,回到家时已经快到下午两点,爷爷应该在房中休息,出乎意料的是安远胜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爸,你今天没去上班?”路泽虽然还管安远胜叫一声爸,可是语气却比前些日子差了许多。
安远胜回过头来看了二人一眼,又将视线放回了电视上,“你俩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我的车还没开到公司楼下就看到有大批的记者在楼下蹲守了,等着向我询问你俩的关系,看那场面我就回来了,正好趁机休息一天。你俩进门前还有记者给我打电话呢,问我你俩什么时候好事近。”
说话间,安远胜的电话就在茶几上震动了起来,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后,直接关了机。
以往有绯闻的时候,暮沉的电话会被打爆,而如今因为路泽家世的关系,受到记者s_ao扰的人竟然是安远胜。
大概记者们也知道,从暮沉这里问不到什么,所以转移了目标。
“我和沉哥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还同意了吗?难道现在事情被曝光,你觉得丢你的人了?”知道了父亲和余挽琴过去的事,知道了父亲当年很有可能为了得到路家的支助而和余挽琴串通一气,欺骗了母亲的感情,路泽心底已经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复燃
“你小子怎么回事?我有说觉得丢人吗?既然同意了你们在一起,这种局面我早就想到了,你是我儿子啊,你的事要是因为记者多问了几句我就觉得烦了,觉得丢人了,今天这家门你们都进不了。”安远胜也不明白这些天明明同他关系已经很融洽的儿子为何突然这么大的脾气,“我看是你在外面被那些记者气糊涂了吧,我是你爸,不是你的出气筒。”
安远胜顿时也来了脾气。
暮沉在一旁拉了拉路泽的胳膊,示意他先冷静下来,在车上不是还说着要忍耐的吗?对安远胜的脾气突然转变,让人起疑可就不好。
路泽的火气这才渐渐的熄灭了下来,“对不起爸,我今天是有些心烦,我先上楼去休息了。”
说完拉着暮沉就要上楼。
安远胜摇了摇头,看着二人,在背后说道:“暮沉你替我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去去火,别整天乱发脾气。”
暮沉只有回头尴尬的点了点头,然后被路泽拖上了楼。
回到房间一甩上门,路泽就一头栽倒在床上,“沉哥,他说的没错,你好好抽我一顿吧,一看到他我的脾气就忍耐不住了,要是再让我看到那两个女人一眼,我怕我会立刻爆发。”
“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了,难道你想功亏一篑?”暮沉来到床前,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如果你真坚持不下去了,也可以选择放弃。”
路泽顺势靠在了暮沉胸前,“我才不会放弃呢,不然这么多年的隐忍不就白费了,我妈不能白死,我绝不能让害过她的人好受,在这里享受我妈努力得来的东西。”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下一步的打算,现在要等的就是查清楚安恒出生,以及拿到余挽琴的字迹了,所以现在他还不能离开安家,还需继续忍耐。
安恒的事还有邢凯帮忙调查,可是余挽琴的字迹却有些难办了,进入安家后她的日子好像过的很自在,似乎都没怎么动过笔,在安家几乎看不到她写过什么东西。
…………
这两日暮沉和路泽正在为证据的事发愁,却苦寻找不到余挽琴的字迹,调查的进度也放缓了下来。
而另一边也终于有人开始为自己的儿子发愁了,暮正伟和宁兰夫妻二人,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儿子了,学校已经放暑假,他们去学校找不到人,而暮阳也没有回家,之前打电话暮阳就算不怎么说话,但还是会接电话,会耐着性子把他们的话听完,可现在呢,要么不接,要么电话直接处于关机状态。
这两口子终于是急了,只能放下姿态给暮沉打电话,他们知道儿子跟这个哥哥亲,只有打来电话向暮沉求助。
宁兰给暮沉打来电话的时候,暮沉正在客厅陪爷爷看电视,路泽在楼上书房看星羽公司的内部资料。
暮沉早就删除了这两口子的电话号码,当他看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时,心平气和的接通了,“喂。”
“暮沉啊,我是……”当初是他们跟暮沉断绝了关系,后来又在医院跟暮正宏和暮沉闹了个不愉快,宁兰一时不知该在暮沉的面前拿出什么样的身份,“暮沉啊,我是暮阳的妈妈。”
这身份还真是陌生又别扭。
宁兰刚开口的时候,暮沉就已经听出了她的声音,语气立刻就冷淡了下去,宁兰为何会打电话来,他心里有数,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暮阳了,加上这些天暮阳在拍戏,怕是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有什么事吗?”暮沉明知故问。
随后轻轻拍了拍爷爷的肩膀,向他示意出去接个电话。
“暮沉啊,暮阳他最近有跟你联系吗?他是不是住在你那里?我知道以前是我和他爸做的不对,不应该那么对你,求求你让他回家好不好,就算不回家也给我们来个电话,让我们知道他的情况。”
宁兰说话间暮沉去了后院,夏日的气温很高,阳光有些耀眼,他找了个y-in凉处,躲在了一颗大树后面乘凉。
听到宁兰低声下气的哀求,暮沉竟然有些想笑,在他们家十多年,宁兰何时拿过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其实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宁兰不是应该觉得是他带坏了暮阳吗?打电话来应该质问,辱骂才对,怎么就好言好语的求上了,看来他教暮阳的办法是奏效了。
不过这两口子诡计多端,暮沉可不敢轻易相信,看到暮阳和金一鸣的感情不能被父母认可时的心酸样,他可不敢想象万一中计,这俩人被强行分开后的惨象。
为了这个弟弟,让他再在这对夫妻面前做一次恶人也无妨。
“怎么?知道儿子不愿意回家,体会到儿子可能会跟你们断绝关系的痛苦了?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不在自己家,更不知道暮阳身在何处,要我帮你无能为力,但是我可以提醒你一点,暮阳不肯回家,不肯见你们是有原因的,是什么原因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至于他要怎样才肯回家,我想其实你们也有办法的,不要再欺骗他,让他为难了,所以拿出点该有的行动来,不要把儿子越逼越远,我这个儿子不是你们亲生的,所以可有可无,可是暮阳不一样,你们不想连这个孩子也失去了吧。”
暮沉突然轻笑了一声,“你们之前不是一直很想要钱吗?等他们毕业,一个演员,一个导演,只要你们心无芥蒂的答应他俩的事,真心实意的待他们,你们得到的可是两个儿子的孝顺,就这两份工作,只要好好干,我想再不济,也能让你们两老过上富足的日子吧,你们何须跟自己的好日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