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招娣清秀的模样渐显,而刘年又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旁边的二娃子也是白白胖胖的,除了他们身上的衣服是发旧,也找不出乡下人的特征。自然更易于相信第一印象。
就在刘年伺候自己媳妇儿吃饭时,旁边不知谁忽然喊了一句刘年的名字,“刘二?”
☆、9.醉鬼9
原来这几日孙二嫂家里割完了稻禾,一家人累得瘫了好几天,这不,一晒完谷子,她那镇上出手阔绰的儿媳妇就做主请大家下馆子了。
吃完饭,孙二嫂嘚瑟地拿着一根牙签剔牙,托了儿媳妇的福,她这次回去也能好好在那些妇人里面说道说道了,想到那些人艳羡的目光,她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目光扫到与刘二相似的背影时,孙二嫂还以为自己大白天的做了梦,随之,她的视线又移到刘年对面的女人身上。
这下,孙二嫂猛地一个起身。吓了这一大桌子的人一跳。
“我的亲娘嘞,你这是干啥呢?”
孙二嫂的大儿子正在呼哧呼哧地喝汤,被她娘吓得勺子一抖。汤水洒在桌上裤子上到处都是。
“福子,你看,那个是不是村里的刘二和他媳妇?”
孙二嫂没理会亲儿子的埋怨,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刘二和他媳妇的方向。
孙二嫂的儿子正忙着用纸巾擦裤子上的汤汁,闻言,头抬也没抬地道:“娘,我看你是吃多了闲的,刘二那个窝囊废怎么可能吃得起。”
随随便便点几个菜的钱,都够小西村农民一家一个月的伙食钱,家里不是特别富裕的,只要不是败家子,都不会来这里头消费。
“我看就是,”
孙二嫂目光紧紧锁住那边,心里的震惊不亚炎夏时老天下雪。她也没听见他儿子说什么,避过人群就去了那边。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刘二?”
“孙二嫂,”
吴招娣是正对着她的,胡乱放下筷子比刘年先站起了身,慌乱而局促。
“你们,你们这是?真的是你们啊?!”
要说孙二嫂与刘年一家交情也没多深,但都是一个村子的,家家户户什么状况几乎是门儿清。她审视的目光扫了这一大桌子菜,脸色越来越难辨。
“孙二嫂,坐下来吃点?”
吴招娣在衣摆上擦了擦手,暗地里向刘年眨了好几下眼睛。
“不用不用,我已经吃饱了,我说刚才远远的瞧着就像你们,”
孙二嫂忙罢手,又扫了一眼始终无动于衷的刘年,尴尬地笑了笑,仿佛真是过来打个招呼的一般,说了几句话又走了。
刘年慢条斯理地吃着菜,偶尔喂二娃子吃几口,等孙二嫂走了,这才放下筷子。
“刘年,你是不是还记着上次孙二嫂让我干活的事?”吴招娣见孙二嫂身影消失了,才放下了心里的不自在。
“不是,”
刘年重新拿起筷子把素菜里的肉一一挑到吴招娣碗里,回答道。
“那你怎么?怎么不待见孙二嫂?”
吴招娣干巴巴地说道,除了上回她也想不到什么了。
“招娣,大伯母来家里闹,有孙二嫂的手笔。”
刘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怎么可能?”
吴招娣瞪着眼睛,讶然不已,“刘年,你是不是弄错了,孙二嫂上次让我干活,也是一开始商量好了给工资的。”言下之意,孙二嫂也是帮她才让她干那些活,她不像是那种人。
“招娣,我是不可能弄错的。”
刘年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越过桌子底下拉着吴招娣在身边坐下,说道:“上次干活不给钱的事,我声音也不大,除了你我,就孙二嫂能听到了,你和我都在小西村的最西边,大伯母一家分明住在村里最东边,怎么就那么轻易知道了你白干活的事?”
“那也不能全赖在孙二嫂身上。”
说到后面,吴招娣自己的语气都有些虚。
“怎么不能呢?我们也没人教她去大伯母家一顿说,看着,这回被她撞着了,估计后面又有得闹了。”
“这,”吴招娣见刘年笃定的模样,嘴唇动了动,一句话没说出来。
刘年的目光凝在桌上的空盘子上,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偷偷看了一眼任务剩余时间,其实此次目的,让她们娘俩长见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借孙二嫂的嘴拉开剧情的发展。
至于刘年为什么那么笃定孙二嫂会回去说 ,确实是借了上次的观察,孙二嫂这人说坏,她偏偏能掏出几个乃糖来哄跟她无关的小孩,说她好,别人家的一点事她就要弄得人尽皆知的,不给人留什么后路。
这小西村里就有那么一种人,永远先获得八卦消息,她还特别喜欢享受被旁人围起问东问西被人需要的感觉。这种人,也一概是舆论的制造者,只管制造不管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