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犹如一头凶猛的小兽,脖颈上青色血管分明,她反手狠狠一甩,眼睛怒红。
杨玫心肝震了震,一丝害怕的情绪飞快消失,嘴上仍是不饶人:“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我看你还能把我怎么办?”
厚重的铁门嗡嗡一震,宿舍安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低低的啜泣声一抽一抽,白善善飞快调整好情绪,nei心闪过一丝愧疚,抬起手又垂了下去,她满脸疲惫地说:“苏雨,对不起,都怪我,我带你去医院上点药?”
苏雨垂在身侧的手指发白,每个指甲都狠狠掐着手心,右手捂着的脸蛋一阵火辣辣地疼,她飞快掩去眼中的怨毒,抬起头是又是一副柔弱的模样,眼泪汪汪的:“我没事,我总不能看着你被她打,善善,你也没什么钱了,还是省着点用。”
白善善一脸苦笑,是啊,她现在连吃饭都困难了,哪里还有钱呢?
可是,她又不能袖手旁观。
仔细回想了自己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白善善视线艰难地移到手腕上,那是一副女款情侣手镯,在她外公还没去世的时候,她托人请意大利知名设计师设计的,那人也有一个,她咬了咬下唇,毫不犹豫地褪下:“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不能放着不管,我还有一点钱,走,我带你去看看。”
趁着苏雨排队的功夫,白善善将镯子卖给了二手淘店,换了几万块钱,缴了医药费就剩下了两万块钱。
“善善,我都说了不严重了,都怪我没带钱,害你又花了不少钱。”
并排走在香樟树下,苏雨不安地拎着袋子,垂下了脑袋。
“我身上还有一些钱,倒是你,你这脸后面还要去复查,我再转你五千好了,后面这几天我也没空,就不陪你去了。”
苏雨是她十八岁生日时他外公为了祈给她福而资助过的孩子,只是后面出了事,这资助也就断了。白善善罕收人恩惠,又因为苏雨这档子事,话脱口而出 。
“善善,不,不用了,我这脸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
苏雨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她飞快抬起的头再次垂下。
叮咚一声
未察觉她的情绪,几乎在她拒绝的瞬间,白善善飞快转了帐。
“善善,我,我怎么好再要你的钱。”
苏雨握着手机看到上面收到的钱,眼眶红红的。
“我身上的钱还够用一段时……”
白善善收回手机,目光掠过大马路上的某辆黑色奥迪时,忽然一怔。
脚步却钉住了似的,不听使唤。
那辆车,没人比她更熟悉了。
一道音影投下静止不动,苏雨没听到她回答,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缓缓移动的车流排成了一条线,半个人都看不见。
“善善,你怎么了,看什么呢?”
苏雨扯了扯她腰间的衣料。
“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白善善收回视线,眼皮垂下,有些颓然。
她只是在等,在等他的一个解释,没有证据之前,她永远也不会把一个人想坏。
白善善艰难地控制着自己收回视线。直到再也分辨不清车流里的那辆车,她听着苏雨想要说什么。
“我是说,你不是没钱了吗?你给我的钱是哪里来的?”苏雨问完又害怕她生气,摇了摇头解释:“我不是怀疑,我的意思是,是,你是不是找到什么赚钱的方法了?”
“呐,”
白善善抬起白皙的手腕转了一圈,“我把镯子卖了。”
“啊?哈?卖了多少?”
“两万五,”
白善善垂下轻松的手腕,帆布鞋踩到树叶子上沙沙作响。
两万五,苏雨不可置信地盯着前面的背影,脸色扭曲,一个镯子随随便便一卖就是两万五,凭什么啊?
…………
“老板,小,白小姐在后面,要不要停一下?”
开车的司机观察着路况,又分神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新老板。
何年唇色泛白,右手抚在绑着绷带的额头伤口处,一个银色的镯子顺着健壮的手臂滑下,他取下金丝框眼镜,露出了一副上挑的桃花眼:“不用,先回别墅,白,善善那边先叫人盯着,好好照顾着,随时跟我汇报,等事情办好了,明天晚上我再接她回家。”
到嘴的礼貌称呼改成了昵称,只是瞬间。
“是,老板。”
司机想到何年被几个催债的追着打,话到了口中欲言又止。
车子缓缓随着车流前进,苏年顺势眯着眼睛休息,顺带琢磨刚接收到的剧情 。
这是一个狂虐目标人物的世界,这次的目标人物叫白善善,人爱世界为了方便苏年记忆,将她的人生分为了鲜明的两个阶段。
前二十年,孤女白善善是被外公宠着的小公主,吃的用的随便一件都是睛致的,出行有司机相送,参加宴会有旁的老总子女奉承。
但却在二十岁的生日宴会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