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用的,一回头,儿媳妇衣服都换好了,她干脆就说,“橱柜里的排骨先切了,你小心着点手啊。”
“哎,我知道了。”方夏往橱柜走去。
她也不是没干过活的人,老实说,她以前过的日子可没有现在的舒坦,有的吃有的穿,还有人疼着。
橱柜里上面放的是碗筷,下面才是菜,方夏一打开门就看见了。
……
切排骨的声音嘭嘭嘭的,一时厨房里更加火热了。
切完排骨用大碗装起,刘桂花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不太清晰。
方夏啊了一声,“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刘桂花接过她手里的排骨,一股脑倒进翻滚的热水里,说,“年子今天下午有急事,出去了,他也来不及跟你说,让我跟你说一声。”
方夏眸子微不可见的一闪,心里头不知什么感觉,他不在,晚上也没人天天折腾,她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么的,“好,我知道了。”
范年不在家,范小豆霸王的脾气就提现出来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这么大人了还赖在刘桂花怀里要她喂着吃,偏偏两老还宠着,方夏也没啥意见,还帮忙夹菜。
到了睡觉的时候,他抱着个枕头要去跟方夏睡,被刘桂花强硬抱走了。
听着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渐远,院子里头还有不知名的虫儿在叫,方夏倚在门口,默默地关上了门。
大床上还有男人着急忙慌换下的衣服,地上的鞋东一只西一只的,足以说明男人出门时的着急。
她走过去默默收起,收拾好躺在床上,一个人睡是舒坦了不少,但也不适应了。
这个晚上,她到下半夜才睡着。
后半夜的天气越来越低,床上缩成了一团。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方夏就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堵,感冒的前奏。
生怕传染了小孩,范小豆过来贴着她的时候,她没同意,“小豆,老师感冒了,你叫乃乃夹菜。”
刘桂花正好端着一锅粥出来,担忧问道,“感冒了,床上多添床被子,最近天气也冷了。”
“妈,我知道了。”
刘桂花还是有些不放心,坐下来后说,“地里有些姜,你弄些姜汤,熬了喝喝,出了汗就好了,实在不行,我房间里还有感冒药……”
方夏听着边点头,心里暖乎乎的,由于头晕,嘴里吃着也有些淡,她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至于感冒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以前睡觉踏实,姿势固定,不知怎么着现在睡觉还会踢被子了。
早饭后,让范父看着孩子,刘桂花到底还是亲自去挖了姜回来,熬了姜汤给方夏喝。
……
一天,两天,三天……
刘桂花早就知道儿子出门的规律,一个星期那也不算多,所以倒没怎么去担心。
倒是方夏,不知道这规律,前面两天还好,一个人睡觉差点感冒了,到了后头,她瞧着刘桂花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也没多问。
又是到了晚上,刘桂花亲自过来检查了儿媳妇的被褥,又给她添了一床道,“家里被子多,年子也没那么快回来,多加床省得又感冒了。”
方夏盯着她忙碌的背影,眼中温热,也没拒绝她的好意,“妈,我知道了。”
“行了,床铺好了,早点休息啊,明天还得上课呢。”
刘桂花吩咐完,转身出去了,顺道关了门。
床头的时钟嗒嗒嗒响,已经九点也不早了,方夏收拾收拾就躺床上了。
夜里的村庄很宁静,大多人休息得早,远远看去,只稀稀落落亮着几盏等。
宁静的乡村小道上,一道灯光晃晃悠悠的,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惊醒了路边鸣叫的虫子。
范年举着手电筒,看着脚底下的路,一边抽空拍打手臂上的蚊子,一路过来,身上腿上已经咬了好几个包,痒得他龇牙咧嘴的。
刘桂花披着外套出来关檐下的灯,恰好那电筒灯光在她脸上晃了一圈,她半眯着眼睛,拍门声响起。
“谁啊?”
“妈,是我。”
“年子”刘桂花一顿,想想这大晚上的,赶紧开了门。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刘桂花接过他手里的包,疑惑问。
“先让我进去,一路都是蚊子,锅里还有水吗,我去洗个澡。”范年挠着手臂上的蚊子包。
刘桂花让开来,“有的,妈去给你烧去,夏夏估计还没睡,你让她给你收拾几件衣服,待会就能洗了。”
范年点头,抬手又往手上拍了一下。
啪——
刘桂花:“……”她听着都疼。
她知道包里的是什么,回房间撂了包,叫范父看好,她赶紧烧水去了。
一时间,整栋屋的灯又亮了起来。
扣扣扣
方夏还没睡着,“谁啊?”
“媳妇,开门。”范年剁剁脚。<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