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等一下!”
“怎么了?”
胡绥双手合十:“这个……也不知道百花洲是哪位大仙驻守,这个……弟子们在此吃肉,先贡献给您老人家尝尝。”
大家伙急忙也跟着双手合十,围坐着等了一会,四顾看了看,问:“可以了吧?”
胡绥大手一挥:“开动开动!”
大家哄笑出声,急忙伸出手来,你拽基腿我扯基翅,刚上手,房门就被人给踹开了:“你们在干什么?!”
胡绥立马爬起来,挡在荷叶基跟前:“什么都没干!”
对方手电筒往他脸上照,照的他看不清对方是谁。洪琛琛扯了一下他的衣襟,说:“是李小酒。”
冤家路窄!
“你们干什么呢?”李小酒冷笑着走进来,“好啊,你们竟然敢在百花洲开荤,说,这基是谁带进来的?”
大家都不说话,李小酒说:“百花洲吃肉,可是犯了大忌,不说,每个人扣三十分!”
“你扣分,你凭什么扣我们分?”胡绥说。
李小酒的手电筒又往他脸上照了照:“这里敢这么胡来的,也就只有你了吧。你是自己认呢,还是他们一起拖下水呢?……不说,那我可去禀告给宋老师了。”
“基是我带上来的。”胡绥说,“你有本事就去举报。”
“兔子睛还吃肉呢。”
“百无禁忌。”
李小酒拿手电筒照了照地上那只冒着热气的荷叶基,伸出一只手来。
曾文立即把那只荷叶基捡起来,交到他手上。李小酒托了托,转身对胡绥说:“证物我先带走了,等着明天宋老师找你。”
李小酒说完就乐呵呵地走了,留下胡绥他们站在宿舍里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这可怎么办?”大家又尴尬又紧张,紧张的是这事要败露,尴尬的是又没勇气替胡绥承担。曾文说,“要不,我们一起去说,荷叶基是我们一起带过来的,法不责众,再说了,我们也还没吃呢。”
“不用,我自己扛,我不是有李部罩着么,没事!”胡绥说着拿起外套穿上,“你们别怕,有我扛着呢,我去找李部吹吹枕头风,嘻嘻嘻。”
大家伙本来还很紧张,见他这样就笑了,放心说:“对啊对啊,李部不发话,李小酒又能拿你怎么样。”
“朝中有人好办事!”
胡绥笑着从宿舍出来,这才慌里慌张地去追李小酒。
他觉得李成蹊那种遵守教条的人,未必会包庇他。虽然被撵下山的可能性只有千分之一,但到底还是有这个可能,他大功未成,可不能就这么被撵走了。
夜已经深了,他们是专挑大家都睡了之后才聚众吃肉的。外头的灯也都熄了,黑胧胧的,只有淡淡的月光照着。他隐约看见李小酒的身影,正要叫他,又怕惊动了别人,只好偷偷追了上去,结果却发现李小酒在分岔路口站了一会。
胡绥心里一愣,赶紧躲到了梅花树后面,见李小酒回头看了一眼,有些鬼鬼祟祟的,然后有些嫌弃,又有些难耐地,闻了闻手里的荷叶基。
这个李小酒,该不会……
胡绥顿时兴奋起来,猫在梅花树后头好一会,看着李小酒揣着荷叶基匆匆地回房去了。胡绥张嘴噙了嘴边的一朵梅花,音险地笑了两声。
胡绥在梅花树后面藏了好一会,这才偷偷往李小酒的房间去。李小酒的房间紧挨着李成蹊住的地方,就隔着一道矮墙。他偷偷摸摸走到李小酒窗前,隐约看到里头露出微弱的光来。
李小酒将手电筒放下,盘腿往地上一坐,因为紧张激动,手都有些颤抖了。
不得不说,这荷叶基本来就香喷喷的,烤热之后香气更浓,闻一下就知道肯定很好吃!
李小酒吁了一口气,闭目做了一会思想斗争,这才伸手扯掉了一根基腿,结果那荷叶基太油腻,沾了他一手。
“哈,被我逮到了吧?!”
李小酒吓得手里的基腿都掉在了地上。
“李部,李部,你来看啊,你侄子竟然破戒,在百花洲吃肉!”
李小酒气的满脸通红,指着他骂不出来:“你……你……你……”
“他手上都是油,肉的油!”
胡绥幸灾乐祸地大喊。
凌尘宇他们都在隔壁住,听见声音全都跑了出来,就见李小酒正捧着一只基,要往外头扔。
……
……
“百花洲禁止吃荤。”李成蹊看了看他们俩,说。
李小酒和胡绥并立在李成蹊门前,老老实实地低着头。
“我错了,”李小酒说,“不该一时脑热,明知故犯。”
“我也错了,”胡绥说,“不该带基上山。”
……
李小酒嘴角动了动,说:“叔叔,你把我们俩都关禁闭吧。”
胡绥一听,立即警觉地看向他。
“今天就算了,下不为例。”李成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