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
两人站在庄子门口说的大声,惊动了屋里的云浅和书画。
云浅一出来就看到秋燕和静月歪着脖子骂,不用想,估计又是她那妹妹惹的。
书画走的比云浅快,站在静月的身旁,只往那山上瞧了一眼,就明白了,顿时脸色发黑,回头对云浅说道:“小姐还是进屋吧,别看了。”
“还真敢拿自己与大小姐比,以为自己往哪一站,就能遇上王爷了?”静月和秋燕也没再看了,回过身朝着云浅走去。
“王爷分明看上的是大小姐,她又来瞎凑什么热闹!”静月一说完,云浅就一双眼睛盯着她。
“别瞎说。”云浅轻斥了一声。
“小姐,这回静月可没瞎说,王爷自进来,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小姐,估计八成是对小姐有意了。”书画有些担心,但多半是高兴,与卫疆相比,王爷无论是长相,还是地位,或是风度,哪方面都比卫疆要强。
小姐要是能嫁过去也挺好的。
“可不是。”
静月最能察颜观色,何况靖王爷的眼神又那么直白,怎么能看不出来。
“你们去将她叫回来,马上送她下山。”云浅有些窘迫,具体也不知道为何窘迫,一想起与靖王那般共撑着伞,脸上就觉的发烫,在脸红之前,云浅打发了几个丫头去山坡上接云倾,自己先回了屋。
云倾被三个丫头前领后押的刚回到庄子,门前就响起了一声洪亮的声音:“浅儿妹妹!”
七少爷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五少爷。
待看清跟前的人是云倾之后,七少爷的脸色一变,走到云倾跟前,跺了一下脚:“云府上下为了你都快翻天了,六妹妹躲在这里倒是过的自在!”
几位少爷平时很少接触云倾,说不是讨厌也谈不上喜欢,但平时有个什么东西的,都会准备她那一份,要不是这次她私自跑到太行山里,让云府好一番寻找,七少爷也不会对她发火。
“七哥哥。”
“五哥哥。”
云倾怯怯的叫了一声,又缩紧了身子。
“五少爷,七少爷来了,小姐在里面,奴婢这就去通报。”书画看他两位少爷来了,刚才的气也瞬间消了。
“哥哥声音那么大,妹妹能听不见吗?”云浅从屋里折返,脸上的红光还未褪去。
“妹妹住的可还习惯?”七少爷问完,云浅还没回答,五少爷又抢了话:“怎么会不习惯,你没看到妹妹红光满面吗?小日子一定过的很自在。”
半月未见,几人免不得闹上一阵,等寒暄完了,便说起来正是。
是云浅先开口问的:“祖母还好吗?候府......”云浅只稍微的提了一下,就见云赫脸色瞬间变的铁青。
“妹妹莫要提那厚脸皮的人。”
五少爷也生气。
“怎么了?”
云浅瞧跟前的两位哥哥气成这样,越发的要问个究竟。
“侯夫人要四爷给他三儿子在军中安插个位置,说等安排好了,再谈退亲的事。”七少爷只好长话短说。
五少爷自来性子直,把手中的茶杯一放,说的愤慨无比:“妹妹你是不知道,那候府的人当真是不要脸,祖母派人每天跑一趟,好话歹话都说尽了,近日侯夫人倒是松口了,一松口就说,云府现在是得了隆恩,得了宠,瞧不上他们候府,就欺负他们候府宫里没人,军中没人。”
“言下之意,不就是明摆着要官吗?”
“她也不害臊,去年父亲军中缺人时,他候府怎么说的?”
“人丁稀薄,候府输不起!”
这倒是真话,云浅在候府生活了三年,候府是什么样子最清楚不过,侯夫人膝下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余的几位姨娘要么不育,要么生的都是女儿,其中的原因也能想得到,早些年先进府的几位姨娘凡是怀胎在她前头的,都莫名的糟了不测,好不容易等到侯夫人生完了几个儿子,姨娘们哪还有余力再生,早已被她害得不成样子,残的残,废的废。
只是候夫人大抵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生了三个儿子,如今都没有什么用场。
大儿子是卫世子,平日里打点府上事务,前世的那三年,到她死的那一刻,他都没找到择他的主子,混了个六品的员外郎,至今架空,无法主事,就更不用说其他两个儿子了。
侯爷又是先皇所封,先皇在世那会儿,得了先皇的恩宠,日日进宫为先皇献计谋策,很是风光,只是唯一致命的一点,便是他押错了筹码,没看清未来的局势,一个不小心,上位的新皇不是他一心在支持的那位,而是他最瞧不上眼的。
等到新皇上位,他之前所做的种种,不待皇上讨伐,自己更是没脸再敢往上贴。
就这样的处境,候夫人居然还不懂得收敛,候府也只能继续破败下去。
“哼!如今还不是看到我父亲与六哥在沙场上屡战捷报,眼看着还有一月就要回京城复命,到时候六哥免不得封官封职,这才红眼了,想将他家二儿子安插进去,捞半个功劳,混个职位。”七少爷见五少爷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什么顾忌,一股脑儿的全都说了出来。
云浅听着听着却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记得,这一战六哥立下的最大的功劳就是在最后的一个月里,抓住了敌方的歼细,将计就计以一车粮食作诱饵,击垮了对方的心理防线,等到对方运粮的援军一到,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