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啦?”
程星北想抬手给他打招呼却做不到,只好苦笑着点点头。
保安已经看见了他手上的东西,再次戏谑道:“哟,又戴上‘镯子’啦?”
程星北叹气道:“可不是么?谁叫我倒霉呢?”
这世界上,最倒霉的房东就是他了吧?
别家房东都躺在家里赚钱,吃香的喝辣的,就他没事市局一到几日游。
被带进了熟悉的审讯室,程星北见桌对面坐着的依旧是熟悉的人,干脆熟门熟路地坐下了。
闻歆的眼睛有点儿红,头发一丝不苟地扎成一束马尾辫,镜片后沉沉的目光看着程星北。
“熬夜了这是?”程星北像是坐在餐厅里一样,随意打了个招呼。
闻歆点点头,道:“废话不多说了。”
“嗯,这次又是什么事儿?”
闻歆平静道,“三月十二日,早上七点左右,你在做什么?”
“睡觉。”程星北不假思索道。
“有什么人可以证明?”闻歆又问道。
“没有。”
闻歆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可惜的意味:“是吗,那就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程星北无奈耸肩。
一听这问话的nei容,八成是又发生凶杀案了。
闻歆低头拿起了笔,道:“我需要排查你的社会关系,请严肃对待我以下的问题……”
接着,闻歆把程星北身边所有日常接触的人都盘查了一遍,最后问道:“你认为在平日生活中,你有结实什么仇家吗?”
“没有。”
“那么,你对有人搔扰电话,在你家安装针孔摄像头的人,有判定人选吗?”
“没有。”
“你对你身边发生的这些事情,有什么想法吗?”闻歆又问。
这些问题像是打印在a4纸上的,闻歆只是一板一眼把这些问题给问了出来。
程星北缓慢道:“我不知道我该有什么想法。”
“请不要抗拒回答问题。”闻歆的眼睫垂了下去,盯着纸面,似乎在思考下一个问题该如何切入。
“好吧,”程星北叹了口气,“那我就照实说了。”
“请说。周围有话筒,你的所有话都会被记录下来。”
程星北无所谓地点点头,开口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为什么会这样我只不过是比别人多了几套房产而已这些房其实也都是我自己打拼来的凭什么他们就要这样嫉妒我我每天晚上承受着那些搔扰电话甚至被人追踪……”
他一口气不带停地说出了这些话,闻歆抬头,忍无可忍道:“停。”
程星北从善如流闭上了嘴巴,面无表情地看着闻歆。
闻歆道:“上次我就朝你建议过。”
“建议什么?”
“希望恶徒能够良心发现,”闻歆微微一笑,垂着眼眸,继续道,“我一直希望你能坦白从宽。”
程星北终于抬起了头,冷然的目光直直看向闻歆。
“你我认识了这么几个月……”
“停。”程星北冷笑一声,道,“闻警官,怎么,你又开始使用你那拙劣的诱供手段了么?”
“诱供?”闻歆歪头看着程星北,淡淡道,“为什么程先生会这么认为?好吧,既然程星北拒不承认,那么咱们来看看这个。”
闻歆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叠照片,随手一甩,照片丢在了程星北的眼前。
那鲜红的颜色一下就抓住了眼球。
上一次,闻歆并没有把李誉遇害的照片给程星北看。
可这一次,她不再遮遮掩掩,直接把最具冲击力的照片直接丢给了程星北。
“xx年3月12日,西峡区药厂西路260号,三单元401室,发生了一起性质极为恶劣的凶杀案,这是这个房屋nei发生的第二起案件……”
闻歆略有点沙哑的浅淡声音仿佛背景音乐,娓娓道出了这些照片里发生的事情。
“全身十八处刀伤,致命伤在右颈侧大动脉处,死因为失血过多。”
平淡无波的声音把案件叙述完毕,程星北的照片也看完了。
“这可真巧。”程星北冷漠道,“又是我那套房子里发生的命案,怎么,这次现场还撒了我的照片吗?”
“当然。”
其实从现场照片上就能看出,尸体上的确和上次一样,被撒了一叠照片。
“也是偷拍的照片?”程星北挑眉问道。
“是的。”
“我怎么看这个受害者有点眼熟?这次是个女性?”程星北又问道。
“的确,”闻歆微微勾起了一点嘴角,道,“受害人张顺花,云市人,五十八岁,长期患有睛神类疾病。”
竟然是那个两次持刀伤人的疯女人?
程星北心中惊异,面上却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而是开始关注起闻歆的表情。
可惜闻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