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洒在他耳边,痒痒的撩人心弦。
“我们也去放花灯!”明崇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不远处聚集着一大群人的摊位,他指了指一处较为空旷的人烟稀少的地方,“把我放到那棵树下吧,你去买灯,我在那里等你!”
“我要许愿灯!”明崇坐在树下笑眯眯地仰头看着玄胤,眼里一片碎星,“快去吧!”
贯通小镇的河流上陆陆续续漂浮着千百盏花灯,远远一看形成了一道璀璨的光流。
明崇独自盘腿坐在河边,少有的安安静静的模样,一双漆黑的眼折射着暖黄的灯光,静静地看着对岸出神,尚未恢复的身子看起来清减了些许,几乎要融入大片的灯火中。
“明崇。”拿着两盏*祈天灯的玄胤不禁加快了脚步朝明崇走去。
“嗯?”明崇转头看向声源处,看到玄胤后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什么啊你那个表情?”
——身着白袍的道人一贯冷酷的面容分裂瓦解,覆上了丝丝惧意。
玄胤扔下两盏灯跪坐着抱上明崇,“别再丢下我。”
明崇眨了眨眼,想起上次与玄胤参加灯会的事,他笑了笑,回抱着玄胤,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会呢?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吧?那我也不会丢下你的!倒是你,五年来没有我的搔扰你的修为睛进了不少吧?待你得道之日你可是不得不丢下我呢。”
玄胤摇了摇头,他捧着明崇的脸颊,鼻尖抵上明崇的蹭了蹭,一双漆黑的眼直直看着明崇,“不会丢下你,就算你离开我,我也会找到你,追上你。”
“哈哈看来我惹来了一块牛皮糖啊!”明崇哈哈笑着抱着玄胤躺倒在草地上。
玄胤看着明崇笑嘻嘻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睛致的眉,认真道:“你若是再一声不吭地离开,待我找到你,定会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哈哈哈!若是再有下次你想怎样?绑着我吗?还是要打断我的腿?”明崇大笑着撩起玄胤鬓边的长发。
“如果有必要的话。”玄胤认真道。
“唔哇!你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音暗!”明崇被吓得呛了呛,他伸手挠玄胤的腰间,“快说!你这五年都跟谁学的?还我可爱的小白莲花!唔!”
玄胤托起明崇的后脑堵上了明崇吵闹的嘴。
一阵缠绵后,明崇舔了舔湿润的嘴唇,“你还真敢啊,这里虽然没什么人来,可是很空旷的。”
玄胤低下头又啄了啄明崇丰润的唇,“这是我们的事,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
两人口舌交缠了好一会儿,明崇轻喘着推了推玄胤,“噫!你这人!说好的清心寡欲呢?我可不想真的在这里来一场!而且我下面还肿着呢!”他推开玄胤站起身,“我们来放灯吧!”
“听说天灯可以把凡人的愿望带给神,这样愿望就会被实现。”明崇看着相依着缓缓上升的两盏明灯,“我的愿望也会实现吗?”
玄胤看着明崇安静的侧脸,“会的。”
待到两人回到玄天观时,却被室nei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玄胤外室的榻上坐着两人,那两人一人身着花纹繁复的深紫锦袍,一人身着素白道袍,两人点着室nei的烛火正在悠然地下期,一旁静静伫立着一位美丽的红衣女子,女子怀抱着一颗深紫光球,她身旁是一枚静静燃烧着青蓝火焰的睛致红烛。
见玄胤与明崇进屋,榻上二人同时转过头来,锦袍男子微微一笑,“明崇,许久不见,可安好?”
☆、<十二>缘起
手执黑子的锦袍男子面容乍看之下平平无奇,却很是耐看——约摸是因为他端庄的气质的缘故,他朝走在前面的明崇微微一笑,道:“明崇,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明崇张着嘴呆了呆,问道,“……你是哪位?”
“啊!”锦袍男子似是突然醒悟,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盖住自己的脸,手掌从上往下一晃,露出一张慈眉善目的脸来,“崇儿,你连为师都不认得了吗?”
“噗!师父?!”明崇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指着锦袍男子——那张脸赫然是几年前坐化的净如大师的模样,“您您您!您不是坐化了吗?!”
锦袍男子恢复了原先的面容,他依旧是微微笑着的亲切模样,“我的凡体的确是坐化了,但现在这个才是‘我’,我乃九界太君。”他说着又指了指那名白衣男子,“他是玄天君,也是你俩的熟人,认得出来吗?”
“……师父。”玄胤朝那人行了个礼,那名白衣男子的容貌与前任玄天观观主一致,不过气质可是相去甚远,比起和蔼可亲的玄天子,玄天君更为冷峻而不苟言笑,他摆了摆手,也朝玄胤行了一礼。
明崇仍旧是惊得说不出话,他磕磕巴巴了半晌才挤出一个问题,“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
能以“君”为名的,只有神祗,普通人或者修仙者是不被允许名字里带“君”字的,人们认为这是亵渎神灵。
“我们的确是神灵,也是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两个神。”太君显然看出了明崇的心思,他点了点头,“我们之所以会来……或者说包括以前我们会‘入世’,都是为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