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残桃花’煞。”
“古书记载‘男犯残花作盗犯,女犯此煞入娼门。’这种桃花,轻则因色致病、重则身败名裂……”
徐肖腾脸都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大师,那、该怎么破解呢?”
林依焰抓.住他话中的关键词,摇摇头:“残桃花虽然坏你运势,却不至于令你鬼气缠身,身上三把‘阳火’岌岌可危,徐先生,如果想救你自己的命,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吧。”
她顿了顿:“到底是什么东西害你,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猜想了吧。”
“大师,您真是高人!我说,我都说……”
徐肖腾大致讲了个狗血烂俗的故事,自己因为喜欢看直播,忍不住偶尔打赏女主播,被老婆发现,怀疑他出轨,老婆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成想假戏一不小心真做,一命呜呼,他怀疑最近一段时间闹得他不得安宁的东西,就是自己死去的、怨气未消的老婆。
林依焰若有所思:“只有这些?”
徐肖腾含糊其辞:“反正、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缩缩肩膀:“我基本能确定就是我老婆姜桐的鬼魂在作怪。”
紧接着,徐肖腾便提出请林依焰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自己。
奈何,林依焰心系学业,犹豫不决,徐肖腾又加了三成定金,林依焰当即决定翘课——以后再找老师补拷课件就好了,毕竟除了自己吃了上顿没下顿之外,现在家里还养着两只等供奉的鬼,开销不小。她去考公务员不也是为了养家糊口么?
徐肖腾家的小区位置很好,算是兴城新城区的中心,的确如徐翔所说,他的经济条件不错,林依焰拿人钱财,便卖力□□,毫不吝惜地将压箱底的符咒贴满一百五十平方的大平层,那浑厚的纯阳之气,连封寄海都觉得辣眼睛,浑身不自在地钻回了黑玉。
林依焰守着“金主”一个白天都平安无事,按着徐肖腾的意思,是想和林依焰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不过“林大师”到底是女孩子,最终在林依焰的坚持下,选了隔壁次卧,徐肖腾那边一有异常,她随时可以出手相救。
林依焰回了房间,才终于有机会正大光明地和自家大佬说话,“封大佬啊,你觉得徐肖腾的话可信么?”她相信徐肖腾的结论,却不相信过程,总觉得其中另有隐情,至少因为老公打赏女主播就立即寻死,也太冲动了点。
却见鬼大佬音沉着一张青白的脸,冷冰冰地发出一个单音节。
林依焰只当他也同意自己的说法,就听封寄海道:“那姓徐的,不像什么好人,魂魄都是黑的。”
虽然白天封寄海一直在林依焰胸前挂着的黑玉里温养魂魄,却也清楚看到姓徐的对林依焰的态度,即便言语行为都算恭敬,眼神却一直粘在她脸上,透着股猥琐,若不是林依焰坚持,他竟然要她住同一个卧室!
封寄海本能地感到不爽,可林依焰几次三番不许他活吃了姓徐的,便也只好一只鬼生闷气。
封寄海自从浑浑噩噩地从黑玉中醒来,就一直跟在林依焰身边,会惹她不高兴的事情,本能地不愿意做,更看不得她被欺负,封寄海有时候觉得自己是缺失了一段非常重要的记忆,有时候又认为那仅仅是“雏鸟效应”,他不愿意失去这个规规矩矩供奉自己的人类罢了。
因为“保过班”一直上晚课,林依焰也慢慢适应了晚睡晚起的生物钟,现在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困意,便百无聊赖地刷手机,夜色朦胧,房间一片死寂,大约是那些符咒起了作用,搔扰“金主”的脏东西不敢进来。
林依焰的眼神渐渐迷离,终于撑不住沉重的眼皮,却也涌上一阵尿.意,她不大舒服地挪挪屁.股,打着呵欠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起身,摸黑用脚找拖鞋。
借着手机的光亮,往客厅的卫生间走,林依焰便听到悉悉索索的响动,她好歹从小受道法熏陶,五感较常人敏锐,远远瞥见客厅那一头的白色纱帘无风自动,更注意到那响动里掺杂了黄符簌簌发抖的声音,那作祟的“脏东西”,似乎不大好对付。
林依焰默默退回卧房,从枕头底下掏出自己刚做好的铜钱剑,可即将面对面地与脏东西交锋,不免还是有些紧张。
“大佬,”林依焰用气音轻声道,“你在的吧?”
耳边立即响起封寄海清越的声音:“嗯。”
林依焰心里登时踏实不少,就听封寄海用说“色香味俱全”的口气评价道:“怨气很重。”
林依焰发誓自己从自家大佬的语气里听出了兴奋和期待,忍不住琢磨:按着大佬的行.事风格,或许不用自己出手,他便一口吞了那东西……这样想来,如果多接一些这样的“工作”,或许是一条双赢的生财之道。
林依焰理了理思绪,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工作”中,将铜钱剑别在睡衣口袋上,往卫生间而去,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响,等林依焰走近了,才发现,卫生间灯火通明,透过磨砂玻璃门,都能感觉到里面热气滚滚,水雾蒸腾,有人在洗澡。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如果一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