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栗：“这是有多大的恨啊....活生生地往嘴上刺。”

    唐绵绵顿了一下，道：“他们的恩怨由来已久，不过大多是口角之争.....不，应该是死者对嫌疑人单方面辱骂。”

    陈祥看着丁立安血肉模糊的嘴，啧了一声：“怪不得。”

    封朝没有说话，他先是看了一圈，左边是乌波的房间，右边是丁立安啊的房间。

    两个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臭气熏天，一个干净整洁。

    唐绵绵道：“死者丁立安主业卖保险，他特别爱干净，嫌疑人乌波无业，每天宅在家里，他的性格....”唐绵绵指了指左边的屋子：“很容易看得出来。”

    乌波屋子里简陋得很，一扇小小的窗户正开着，发黄的窗帘随风飘荡，里面有一张大床和小衣柜，衣柜里堆满了脏臭的衣服，在床上衣服、袜子团在一处，地上到处是垃圾，他不得不小心地抬脚，唯一干净的是墙上的各种海报，女明星裹着薄薄的布料，拿着麦克风笑得很是魅惑。

    风一吹，地上一张海报飘到了封朝的脚底下，他随手捡起放在了墙边的电脑桌上。

    唐绵绵道：“乌波平时就坐在电脑前，有时候一整天都不会动。我每次看见他的时候，他都是戴着耳机，两耳不闻窗外事，丁立安就算骂他一百句，他也不会回应半个字。”

    封朝道：“有时候，越是沉默的人，越容易犯下严重的罪行。”说着，他碰了一下键盘，电脑桌面上立马出现了女星的照片。

    陈祥给电脑照了一张照片：“这女星谁啊，挺漂亮。”

    封朝没理他，问道：“除了蓝藻，还有别的目击证人吗？”

    陈祥放下相机，道：“目击证人没有，“耳击”倒是有一个。

    楼下的户主于月哭哭啼啼地对他们说：“我也没想到啊，昨天晚上头一次那么安静，我以为他们俩和好或者休战了呢，没想到今天就、今天就.....”

    说完，她哽咽地擦了擦眼泪，裹在睡衣之下的胸脯一起一伏。

    陈祥的眼睛尽量偏移，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那你今天早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于月捂着脸哭出声，摇着头说不出话。

    封朝皱了下眉，他在夹克里掏了掏，没掏出烟，于是捻了捻手指：“于小姐，请您稍微控制一下情绪。请问这两人除了卫生的问题还有别的矛盾吗？”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在混乱的现场一下子就抓住了人心。

    于月顿了顿，她偷偷看了封朝一眼，封朝昨天晚上没睡好，下巴上带着青茬，浑身的烟味的挡也挡不住，他低下头看着她的时候，剑眉微微敛起，目光如同玉石般冷硬。

    于月眼波一转，脸上爬上一抹红晕。她的胸脯若有似无地挺了挺，小声道：

    “我是伤心嘛.....”

    唐绵绵倚在栏杆上，挠了挠鼻尖。

    周围的人都在看好戏，封朝面不改色地说：“您如果伤心的话，就更要好好提供线索，让死者瞑目。”

    于月微微扭了扭身子，她道：“我记得我刚搬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因为乌波外放音乐吵过架，后来乌波就用耳机了，从那以后两个人就一直因为卫生的问题发生纠纷....不过也不算纠纷，毕竟丁立安的嘴巴挺毒的，他一个卖保险的，在外面受了气可不得撒到不说话的乌波身上嘛。”

    “哎，我真没想到乌波会杀了他。”说着，她抹了抹眼泪。

    唐绵绵问：“还能想起的线索了吗？”

    于月摇了摇头，连带着胸前也跟着颤动。

    陈祥咳了一声，道：“总之，谢谢于小姐的配合。”

    于月把视线投向封朝，问道：“封...你们这就走了？不上我屋里坐坐？也许我还能想起什么.....”

    唐绵绵把视线移到封朝的脸上，封朝直接把陈祥推了过去：“陈同志，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在这里务必要让于小姐想出新的线索。”

    于月一噎，她翻了个白眼道：“不知好歹。”

    收工回队的时候，赵玲揶揄封朝：“封队，你不是喜欢...胸大的吗，今天怎么这么不怜香惜玉？”

    封朝哼了一声：“老子又不是见一个喜欢一个，再说我一看女人哭我就头疼。”

    唐绵绵看了封朝一眼，偷偷地按了一下自己发红的眼角。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章

    ☆、第章

    回到家里后, 唐绵绵慢慢地扯开纱布，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有些愈合的趋势，细小的银白鳞片如同海浪般一闪而过。她看着镜子里发红的眼角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适应这具身体。

    人鱼的身体太过脆弱, 情绪也很容易被影响。有时候她明明克制住情绪，却总是克制不住身体。

    然而这些麻烦她可以忍受, 她难过的是无法确定封朝是不是她一直等的那个人，她能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