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只是一个令她既开心又担心的事情罢了。这次对话让我和小惠的母亲在以后上完床结束的后事处理上,倍加小心和彻底。
转眼间就到了初冬,因为海边新开了一家不错的饭店,小惠的母亲为了考查一下人家的管理和菜肴,请我和母亲一起去吃饭。
因为平时都很忙,难得两家聚在一起。母亲那天精心打扮了一下,在餐桌上,我明显能看出小惠母亲在外表上确实逊色于母亲,可能母亲一直是养尊处优的,而小惠母亲却一直在外面打拼,脸上的苍沧感是难免的。
看到两家人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吃饭,一种踏实、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为自己能平衡好与这三个女人之间的关系而感到幸运。
之前父亲曾回家见过小惠,虽然对她单亲家庭的情况不是太满意,但看到小惠的聪慧与她母亲的善良之后,也同意了我们的jiāo往。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席间听母亲说,等这次春节父亲回家,就给我们订婚。
我和小惠听后相视而笑,无意见看到了小惠母亲的双眼,那双眼流露出来的是欣慰,似乎还有无奈。而我的母亲呢?标准的微笑依然挂在她的嘴角,我看不到别的什么东西,也许她早已让自己接受了儿子终归还是要离开她,成为别人丈夫的现实吧。
我佩服这些女人们对自己快乐的放弃,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与胸怀,因为她们都是~~母亲!
一出饭店的门,发现外面一片雾气,五六米远根本就看不清东西。这样开车很危险的,但总是要回家呀。小惠的母亲开着车,一点一点地往前蹭着。
我们在车上谈论着刚才开心的事情,时不时小惠还要跟我打闹一下,但说实在的,我很担心小惠的母亲开车,根本就没有心思跟小惠闹。
海边有一处拐弯,那处拐弯的另一侧就是三四米高的堤坝,快到的时候,我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因为雾气太大了,我知道那里有危险。渐渐接近拐弯的路灯了,我发现小惠的母亲根本就没有要转弯的意思,等我喊出「拐弯呀,阿姨!」时,已经为时过晚,我们的车子就这样冲下了堤坝。
在下落的时候,我还对自己说:「镇静,可能海水会很凉!」
我感到了剧烈的震动,车子象是散了架似的,一下子掉了下来,接着是轮胎bào裂的声音,然后就是小惠母亲的惨叫,还有我母亲的呻吟。本以为会是掉进海水里,所幸当晚是退潮,再加上车速不是太快,所以正好掉到了堤坝的斜坡上。车子的前头进到水里。
我第一个爬出来,接着是小惠,我们合力把母亲拉出来。但小惠的母亲,因车子的下落让驾驶员那个位置严重变形,所以我们怎么拉她都无济于事,而且看上去她是那么地痛苦。母亲好象只是脊椎被冲撞了一下,而小惠的母亲应该是骨折了。
我看在眼里,焦急地心疼,直到jiāo警和求护车来了之后,看着车子被切割时冒着的火星,映红了小惠母亲痛苦的脸庞,我心疼得无法言表。
母亲没有什么大碍,很快就回家休息了,而小惠的母亲脊椎和小腿都有骨折现象,看着她一动不动地痛苦地接受着各项检查,我站在一旁,却无能为力,小惠也同样急得直掉眼泪。
可能是累了,小惠守着她的母亲,看着看着就趴在床边睡着了,我确认了一下小惠是否睡熟了,趁这个时候,紧紧地抓住这个痛苦的女人。
「你疼吗?」我的眼圈开始有点涩得发痛。
「没事儿,我挺好的。」她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
「都怪没帮你看清路!」我自责、我后悔、我难过。
「不怪你,怪我没看清路。」她还要安慰我,「我本以为要拐过那根路灯,没想到没想到那根路灯在堤坝边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唉对不起呀,小兵,你们都没事吧?你妈妈怎么样?」她都这样了,还在关心别人,她越这么说,我就越发地难过。
我探起身子,想用力拥抱她,却怕弄疼她,只能轻轻地俯在她的身子上,「阿姨,快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