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和煦,鸟语花香。
这儿除了他们,还有两个身着黑衣、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立在桌边等候他们。看上去像侍卫,却又做着婢女的工作。
“主子,夫人,请入座用膳。”墨烟和墨香分别为卿城雪和连以落拉开椅子。
“我现在还不是夫人。”连以落微红着脸否认。
卿城雪眸光微闪,唇角微勾,“落儿可是着急了?我会尽快上岳父家提亲,好让落儿快些嫁过来当夫人。”
“才不是这个意思……”她的耳朵也跟着慢慢地红了。
说不过他,还是不说了,否则越描越黑。
卿城雪也不再调笑她,而是执筷往她碗里夹着基丁,“多吃点,你太瘦了。”
连以落这才注意到这一桌早膳,全是她爱吃的。加之她一开始未告诉他名字,他便唤她落儿……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囚着她并非心血来朝,他对她了解甚多。
“你到底是谁?”她怔怔地看着他,眼底有不解与慌乱。
墨烟和墨香对视一眼,默默地退了下去,只留卿城雪和连以落二人独处。
“被你迷了心窍之人。”卿城雪长眉微挑,素来淡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调笑。
明媚的日光照耀在他美艳却如玉的面容上,狭长眼尾微挑。他眸光专注地凝视着她,眼底有她看不懂的深意。
连以落忽然觉得浑身有些发冷,既痛苦又艰涩道:“……所以昨晚,你……”
“我怕你嫁人了,便早些下手为强。”卿城雪如寒潭般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一切都已成既定的事实,连以落没法不恨他,也没法对他怎样。况且,抛开他昨晚的暴行,他对她还算好。
她微微别过脸去,不愿对上那双仿若能惑人心魂的眸子,“那你的自身情况,总得跟我说说,我对你知之甚少。”
卿城雪神色微变,眼底闪过些许挣扎,轻叹:“若告诉落儿,落儿可不要嫌弃我。”
“你说吧。”连以落似觉得是不好的事,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看向他,“不论你怎样,既然我已经决定嫁给你了,便有权知晓你的一切。”
卿城雪一听这话却脸色微冷,“知晓我的一切吗?落儿好生贪心。”
连以落被他陡然冷漠的神情吓了一跳,明明眼底已隐约有泪光闪烁,但还是壮着胆说道:“我爹娘总不可能让我嫁给个不知底细的人,如果你不愿说也没关系……那你让我离开吧,我们就当从来都没相遇过。”
多可气又可笑,这样一只小绵羊居然学会威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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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完早膳我便告诉你。”他淡淡道。
可到底,他对她隐瞒甚多。
他只简单地说道他爹娘前几年相继染病身亡,给他留下一笔数额不小的家产供他挥霍。
连以落眼带同情又羡慕地环视了下四周,能住在这样别致幽雅楼阁的人,非富即贵,若是他的爹娘还健在,是不可能允许他娶她当正妻的。她只是普通市井人家,与这样的高门大户有着云泥之别。
这大约是不幸中的万幸。不幸被他强了身子,万幸的是他愿娶她为妻,而不是纳她为妾室。
早膳过后,卿城雪牵着她柔若无骨似的小手,游走于这片偌大的庭院,她只觉异香扑鼻。
奇花异草,牵?藤引蔓。一汪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此情此景,美不胜收。
连以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才好,便隐去了称谓,“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我爹娘该是很着急。”
“我早就派人前去告知你爹娘你闺中密友病了,你在她家照顾她几日。”卿城雪挑起她的下巴,“落儿,别想逃离我,乖乖在这儿待着。”
她娇媚的脸蛋儿近在咫尺,双眼无辜又美丽。阳光柔柔洒下,小小的粉唇儿不满地微撅着。
他忽然,很想吻她。
在连以落不明所以的纯真目光中,卿城雪唇角轻勾,慢慢地俯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