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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8章节
    西揉成皱皱巴巴的一团。

    苏苏思忖了好半晌,对他说:“以后不要再……”还没说完后面的话,就被他抢过了话锋,他急声道:“我不是说过不要管我这些,我怎么做都和你没关系,你不能对我加以任何要求。”他的口吻很硬,似在为自己找回尊严,又似在向她强调。

    可是你这样让我很困扰。这句话在喉间打着转,最终还是被苏苏咽了回去。她想,她得说的再清晰,再明白一点。

    “我现在,有了喜欢的人。”

    傅瑾知听到她的话,眸中聚集起狂风暴雨,声音尖沉,“你说什么!”

    她神色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是谁!”他从齿缝里狠狠地压出厉问。苏苏张了张口,傅祁这两个字有些难以启齿。她屏气,调整好心绪,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淡然,从胸间挤压出两个字,“傅祁。”

    反正早晚傅家的人都是要知道的,她也没必要隐瞒。

    傅瑾知如同被雷劈中,整个人都僵住,半天不能动弹,随即用力捏住她的双肩,“你不是说过拿他当长辈的?”

    肩膀被他捏得生疼,她缩着肩膀,为自己先前撒的谎而愧疚,“对不起,我没有对你说实话。”那时候她没有想过会接受傅祁,所以才那么和傅瑾知说的。

    “骗子。”他捏她的力道加重,仿佛下一秒她的骨头就会被他捏碎。苏苏忍着痛,说:“对不起。”

    “你怎么能喜欢上他!你怎么可以喜欢上他!”他像是在控诉,盛怒在狂风暴雨中席卷着,清俊的五官因为怒意微微扭曲起来。

    肩膀疼的快要裂开,她卯足力气一推,将他推开,却半分也挣脱不了。

    她抵着他,声音里压抑着疼痛,“疼!”

    傅瑾知的理智稍微回笼,他猝地一下松开她,然后摔上了门。

    门合上的巨响在苏苏耳边轰鸣。她碰了碰还泛着疼的肩骨,垂目看到地上被揉的不成样子的纸条和纸条夹着的电影票。

    她转移开视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再一次看到主人噼里啪啦地砸东西的元宝瑟缩着躲到一旁,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面色音沉,浑身燃烧着怒火的主人。

    屋子里几乎所有东西都碎成了片,歪七八扭地布满了整个地面。昏暗的光线里,一声一声的破碎声响在空气中尖锐刺耳地回荡不止。

    外面有路过的佣人隐约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当即敲门,“少爷?”

    门nei轰然一响,有什么东西撞击到了门板上,伴随着的是一声怒到极点的厉叱,“滚!”

    佣人吓了一跳,赶紧走开了。走开前还回头瞅了眼,少爷发这么大脾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傅先生,最后还是决定不要多嘴,立即远离了少爷的房间。

    苏苏掀开肩上的衣服,皮肤上印着轻微的痕迹,像是要穿透皮肤的五指印将疼痛清晰地从身体的感官里传到了视觉里。她抬了抬肩,把衣服撩了上去。

    想起刚刚傅瑾知的模样,她心有余悸地扶住胸脯。她和他说的这么清楚了,他以后应该不会再做这些让她有负罪感并且很困扰她的事情了。

    她扶着额心,静默了会儿,然后打开作业本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瑾知去哪儿了?”餐桌上,傅老爷子没看见孙子,拧眉问道。

    “去叫叫少爷。”傅渊转头对佣人说。

    不到三分钟,佣人回来,说:“少爷好像没在屋子里,敲门没人应。”

    “这孩子,吃饭的时候跑哪儿去了,也不跟家里人打个招呼。”

    傅老爷子嗔道。苏苏用余光瞟了眼右边空荡荡的位置,继而不吭一声地闷头吃着东西。

    第二日,苏苏吃早餐的时候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傅瑾知。他眼底青黑,气色不大好,仿佛一夜没睡。他看也没她,视若无睹地掠过她,出了大门。

    苏苏攥紧叉子,眼里情绪变幻着,旋即心道,这样也好。

    她擦完嘴,提着书包去车子前,旁光看见从斜方行驶过去的黑色车子。她愣了愣,那好像是之前载傅瑾知的车子,他的司机请假回来了么。

    “苏苏?”司机替她打开车门。她收回目光,上了车。

    在前面开车的司机瞥了瞥后视镜里的小姑娘。少爷和苏苏是不是闹矛盾了?不然少爷怎么会突然把司机叫回来?

    这些小年轻,真是……他兀自摇了摇头,认真开起车来。

    苏苏把书包挂到课桌旁,把作业递到前面交上去后就插着耳机背英语单词了。自进教室她就没有看过傅瑾知一眼,他也没看她一眼。他单手撑着额侧,刷着题,似乎和她分割开,处于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下午下课铃一打苏苏就背着书包去了片场。

    拍完戏,她被一辆车堵住。瞧见熟悉的车子,她讶然地看向驾驶座。车窗降下来,露出傅祁秘书的脸,“苏小姐,傅总让我接你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她没动。

    见状,秘书连忙道:“傅总在家等着你。”苏苏叹了口气,上了车。

    她进入别墅的时候,看见他解开额头上的纱布。

    “苏苏,来。”他发现了她,停下拆纱布的动作。苏苏款步过去。

    他把棉球放到她手中,“帮我上药。”

    她也没怎么扭捏,从善如流地接过了棉球。他额头上的伤看起来好了很多,不像昨日瞧着那么瘆人了。她把棉球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