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的地方完全缝合住。
他用极缓慢的速度说了三个字,然后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是作者君发疯的时刻
☆、第八十四
苏苏昏昏沉沉地转醒过来。一醒来就看到了抓着她的手的傅祁。
他紧紧地看着她, 眼窝深陷, 嘴唇周围泛出了些许胡子,衣服领口打开着,松松垮垮得有些凌乱。
这样的他与平时的他大相径庭,她讶异地开口,“怎么了?”
一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嗓音很沙哑,如同长时间没有说过话发过声一样。他似在竭力克制着什么,然后将她死死地抱住。
还没等苏苏说话,苏苏就见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推门而入。她这才发觉,她貌似是在医院。
医院?
不对啊, 她不是在家里做饭的吗?
“她醒了?让我看看。”医生走至床边。傅祁放开她,但仍然攥着她的手。
医生问她:“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苏苏说没有, 她没哪里不舒服, 就是有点饿。医生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 困顿地收起仪器, “你这种状况暂时还找不出缘由来。”
“什么状况?”苏苏不解。
“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
闻言, 苏苏神情一凛。两天了?也就是说, 现在已经……已经是大年初二了?可是她明明记得她和傅祁在厨房里做饭, 她亲了他, 之后的事情……之后的事情她完全没了印象,像是把记忆切断了般,什么也不记得了。
“阿祁……”她茫然地缩到他怀里,如同一只寻求庇护的幼兽。傅祁眸光沉沉,揽紧了她。
在医院观察了两天, 苏苏出了院。
自从她无缘无故地昏睡了几天后,傅祁看她看得更紧了。
从前他基本上把大部分工作挪到家里来处理,自从出了这件事,他把所有工作都挪到了家里,一刻也不离开苏苏,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地与她待在一起,唯恐她再次昏睡过去。
半夜苏苏渴醒,起来找水喝时,见傅祁半靠着枕头,一瞬不瞬地定视着她。
透过昏黄的暖光,她看到他憔悴疲惫的眉眼。她心疼不已地抱住了他,“阿祁,睡。”她好几次起夜都发现他没睡,这样下去他的身体怎么撑的下去。
“马上就睡。”他亲了亲她的额心,把水喂到她嘴边。
他给她掖好被子边角,轻拍着她的背。凝着她的睡颜,他的记忆回溯到除夕之日。
烟花璀璨下,他扣着她的脸,还未吻到她,她就昏了过去。
一昏就昏了两天。
两天的日夜煎熬让他如堕入冰窖。极度的恐慌攫住了他。然而即便她醒了过来,那份恐慌也不曾消去半分。
他一直坚信,在合理的治疗与调养下,苏苏的身体会慢慢地好起来,这段时日苏苏越发好的身体更加让他确信这件事情。但是苏苏猝不及防的昏迷却粉碎了他一直坚信并胸有成竹的事情。
他这才明白,没有什么是完全可以掌握在手中的。
他不敢睡,生怕他一睡,她会在他不清醒的状态下像上次那样陷入昏睡之中。
除了微弱的呼吸,像一具死尸的她,让他恐惧。
他抱紧她,食指放在她的鼻端,一直试着她的呼吸。
天光大亮之时,他把脑袋埋到了她颈窝里。
苏苏再也没有出现昏睡的症状。
但是傅祁依然绷着神经,时时刻刻地注意着她。苏苏对他说:“我不会再那样了,你看,我最近身体又好了很多,每天都很睛神。”
苏苏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感觉自己的身体健康了很多。吃东西吃的多了,多走点路也不那么喘了。她觉得自己的体质在渐渐变好。
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放松高兴。
因为……她的生日快到了。
按照原著剧情,她会在生日前一天死亡。
如果,如果她能熬过生日前一天,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不用死了,至少可以不用那么快死了。
她记得原身是病死的。
那么她在此之前,一定不能生病,一定不能生病。
随着生日的临近,苏苏每天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屋子也关的严严实实的,不让一丝冷风吹进来。
虽然身体养的好了些,可是睛神的折磨却愈发严重。她既期待着生日的到来,又害怕着生日的到来。
在这样反复的折磨下,时间终于到了生日的前一天。
这天早上,苏苏醒得很早。她没有感觉到哪里有不适的地方。她没有生病的迹象。
傅祁舀起粥,喂了她一口,说:“苏苏。”
苏苏咀嚼着软糯的清粥,含糊地应了声。
“等过一段时日,我们去国外治疗。”
“好。”她半刻也没有犹豫。完全听他的。目光触及他清瘦了许多的面容,她鼻腔里酸涩起来,指尖触着他的硬邦邦的脸颊,说:“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这么担心。
他揉着她的指尖,“你要好起来。”
“我已经在慢慢地好起来了。”她安抚性地说出这句话。
傅祁松开她的指尖,小口小口地给她喂粥喝。
从上午到下午,再到晚上,苏苏的身体依旧如常。
到了睡觉时间,傅祁给她盖好被子,“睡。”
苏苏钻出被窝,紧紧地与他十指相扣着,她说:“阿祁,过了十二点,过了十二点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