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张纸条放在领带包装盒里,又到楼下问家里的保姆要了五十块钱。
两张二十的,一张十块的,刚好五十块。
他把钱捏在手心里,小心攥着,生怕半路会被人劫了似的。
可不是得紧张点,这可是他的保蛋钱。
许泽重新回到卧室窗前,往对面看了看。
她刚好也在,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泽打开窗户,冲简宁挥了挥手,她没注意到这边。他拿出手机,正要打开通讯录,这才想起来,他还没她电话。
还好,她又看到他了。
“开一下。”许泽敲了敲窗户隔空喊了声。
简宁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举地老高,正在往她这瞄来瞄去,这是又要扔东西了?
看在早上他表现良好的份上,她打开窗户,往旁边让了让。
“嗖--”地一下,一个黑色的盒子飞了过来。
简宁从地板上捡起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条藏蓝色条纹领带,包装睛美,看起来价格不会便宜。
领带旁边躺着一张小纸条。
“简叔叔的礼物和保蛋钱。”
纸条下面压着三张纸币,但都不是绿色的,简宁只喜欢绿色的五十块钱的纸币。
她拿起桌上的一张五十块钱,在窗前冲他晃了晃。
许泽一眼认出来,那是他早上准备好给她,还没给的五十块钱。
虽然五十块钱都长得一个样子,但他可以肯定就是那张。
因为他那张,特别的帅气。
它温润如玉,就像它的主人。
主要,一般的五十块钱不可能有那种帅破天际的□□,那种由nei而外散发出来的,遗世而独立的气质,不是每张五十块钱都有的。
他的,只有他的。
大约是她捡到了他掉的钱,缘分。
简宁拿起纸条看了看,简叔叔的礼物。
她抬起头来往对面窗户看了过去,他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讨厌,竟然细心到帮她把礼物都准备好了,虽然那只是爸爸在客厅的时候为了给她一个台阶下,随口说的一句话。
简宁收好领带,把盒子里零碎的五十块钱包在一张纸里,又从小箱子里拿出来三百块钱,一块包在纸里团成一团,最后从枕头底下拿出小弹弓。
许泽站在窗前,看到她举起弹弓往他这边瞄。
这是要爆蛋?
许泽突然感到身下一疼,下意识地捂住,往地上一蹲。
一个纸团飞了进来。
他蹲在地上捡了起来,里面是三百五十块钱。
付他的衬衫钱?
呵呵,三百块哪够?三万也不够,起码得让她卖个身,再附赠全身按摩两次,每次不低于三个小时。
出于学霸特有的敏锐,他一眼看见了包钱的草稿纸上,有个步骤她写错了。
在美女卖身面前还能保持对学习的灵敏嗅觉,许泽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他重新找了张草稿纸,把她算错的题验算了一编,得出了一个正确答案。
等他写好题,往她窗口看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那了。
也是,谁他妈闲得蛋疼,天天站窗户前面。
简宁拿着许泽给她的领带,敲了敲书房的门。
简世勋在整理工作上的文件,看到简宁进来,把文件往旁边推了推。
“小宁,过来坐。”
“爸,这才是我给您准备的礼物。”简宁笑了笑,把领带放在书桌上,“您看看喜不喜欢。”
“好看,爸爸很喜欢。”简世勋打开盒子看了看,笑着说道。
“那我不打扰您忙了。”简宁说完,转身要走,很懂事了。
“小宁,”简世勋叫住她,“你要是想你妈还有你原来的爸爸了,我让张叔开车送你过去看看。”
“不用了爸,快开学了,我想预习预习下学期的课程。”简宁微笑着答道。
“也好,你开心就行。”简世勋笑了笑。
简宁走出书房,她想起妈妈带着她和简世勋谈判的那一天。
那天,她穿着唯一一件价格过百的衣服,人生第一次坐出租车,第一次坐在桌子可以反光的高档餐厅里吃饭。
妈妈流着泪,诉说着对女儿的疼爱和不舍。
简宁一句句听着,乖巧地点头,她心里很清楚,她这十七年是怎么过来的。
最后,妈妈得到一张巨额支票,具体多少,她没看清楚,只看见好几个零,足以令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混账爸爸挥霍一阵子了。
简宁从楼上下来,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嬉闹声。
大概是这两天在简家憋坏了,她套上羽绒服,往大门口走去。
“宁妹妹,过来打雪仗。”赵也看见简宁,冲她挥挥手喊道。
简宁往外面走了走,站在路边上。
“不了,你们玩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