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蛮重哒。”
穆宸骁看着陶夭夭吃糖后依旧轻松的脸色开始迷茫。
难不成真是他的舌头不灵了?
这不可能!
穆宸骁决定再次试一次, 他重重地嘬了一口含在嘴中的糖, 我擦,还是贼苦!苦得老子脑壳子都疼了……
就在这时, 病房门被轻轻地扣了几下。
“进来。”
“哦,是廖医生来了啊!”
陶夭夭起身上前迎了几步。
“您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被陶夭夭一声“好人”惊吓后的廖医生至今仍旧心虚无比,此时眼睛不停地看着地面,鉴定着扫地阿姨的劳动成果。
“我来就是通知一下, 穆同学还需要在这再观察两天, 你们提前准备一下洗漱用品什么的。”
“您放心,这些我都会办好的。”
陶夭夭声音温婉,快速地应下了廖医生交代的事, 转而话题突然一转。
“廖医生您来得正好,给我俩评评理。”
“穆宸骁他老是念叨着头晕,我就按照您的嘱咐给他喂了颗糖,可他偏说这糖是苦的。”
“您说这怎么可能嘛!”
陶夭夭语速极快,手上动作也不慢,从罐子里取出颗糖丸放入了廖医生的手中。
“您尝尝!”
廖医生看见陶夭夭接近他下意识地就是一阵心虚愧疚nei疚……,飞快地抓起手中的糖往嘴里一塞就夺门而出。
“这糖很甜啊!穆同学一定是在和你开玩笑。”
“你看,糖很甜吧。”
陶夭夭浅浅一笑,一副看着自家崽子小顽皮的宠溺样儿。
看着两人的反应,穆宸骁心里一懵,嘴里就失了力道。
咔嚓一声,九转黄连丸应声而碎。
苦味像是一阵龙卷风快速地席卷全身,冲刷着他的脑神经和黑心肝,脑子里一阵滋滋声,整个人就跟过了遍电一样抖擞。
玛德,他都快苦成一坨三百斤的傻大胖了。
这糖有毒!
“夭夭,这糖是不是过期啦?”
穆宸骁苦着张脸,泪眼巴巴地看着陶夭夭。
“过期,怎么会呢?”
陶夭夭嘻嘻一笑,提出了一个绝妙的建议。
“要不你再尝一颗?”
“不不不不!”
穆宸骁连连摆手,迅速地缩进被子,恨不得连脑子都蒙上。
“夭夭,我饿的肚子都响了,你还是快帮我去买点粥吧。”
啧,怂货!
陶夭夭挑着眼瞄了他一眼,也不再久留,转身就出了门。
陶夭夭一出去,穆宸骁就以火速冲下床,捞起桌上的保温瓶倒了杯水,也不管水有多烫一口灌下去。
哈,终于又活过来了。
半个小时后,穆宸骁吃完陶夭夭带上来的八宝粥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这才是甜的嘛,刚刚一定是他的味觉神经短时间抽搐了。
“夭夭,辛苦你了。”
“没事儿,谁让我是你女朋友呢。”
陶夭夭撩了撩耳际的发丝,随意道:“你倒是应该好好感谢你的那些同学,是他们手拉手,换着班把你扛下楼的。”
穆宸骁的表情慢慢崩裂了。
他真蠢,真的。
夭夭那小胳膊小腿怎么可能搬得动他。
他刚刚就不该提这个话题,
被那么多人扛下去,他老大的威严都荡然无存了。
完了,脸都丢尽了……
看着自家大胖团一脸悲伤逆流成河的表情,陶夭夭毫不手软地再次戳下一刀。
“你真的该好好谢谢他们,你们全班男生都出动了,分成了两个批次搬运你。”
陶夭夭认真道:“我觉得你出院后一定要请他们吃顿大餐感谢他们对你的救命之恩。”
我宁愿躺在冰冷的地砖上,真的。
我的身体我知道,我就是最近一直没睡好有点累,当天早上又没吃早餐,当然最主要的原因绝对是被你气的。
“你是不想请客吗?”
陶夭夭故意用一副看狼心狗肺大扣逼的眼神盯着他。
“怎么会呢?”
穆宸骁一脸悲痛地扬起一个比哭还丑的微笑。
“那就好,我会通知他们哒,你放心。”
陶夭夭乐呵呵地应下了这个差事。
穆宸骁已经难过地说不出话来了,沉默地钻入被子,蒙住自己的大脑袋。
陶夭夭喜滋滋地看着身边的胖鸵鸟决定再狠狠地插上最后一刀。
“宸骁,你身上没有哪里痛吧?”
“没有,我好的很!”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哦,那我就放心了。”
陶夭夭故意留了一半的话头。
果然,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