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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不大,很安静,炭火烧得暖暖的,混合着一深一浅的呼吸,直觉得气氛十分诡异。
“松开吧……我热了。”青娘蠕了蠕身子,企图挣开将军滚烫的臂膀。这个男人真是十分霸道,从前讨厌她时,禁了她茶铺的生意、一意赶她离开;如今呢,喜欢上了吧,却又生出这般大的占有欲,和别的男人多说几句他都不可以。
“恩,”玄柯淡淡应着,却并不见松开。低头看着怀中绵软的女人,柳叶眉春水目,眼神儿虽带着笑却没有焦点,不由试探道:“在想什么?你今日有些奇怪。”
“哧哧~~在想你们这些做官的男人呢……娶一堆女人在家,今日爱这个,明日爱那个,哪日不爱了,便扔一边再不顾她死活。你看,多可怜的一个老女人呐,还是当家主母呢,连个下人都这样欺负她。”青娘懒懒的,指尖儿攀着将军实的膛一点一点往上爬。她这会儿心情可真不好,连说话都带着刺儿。
玄柯凝了眉,眼前又浮出方才书生送客时那双流连在女人身上的古怪眼神……今日真是不该来这一趟。
前被女人无意识地轻掂着,直觉又有一丝冲动从下头涌/起,忍不住便抓过青娘指尖放在唇边摩娑:“娶妻纳妾是官宦人家不成文的规矩……却也不尽然全是如此,总有些个别之人。”
青娘瞥过一眼……好生严肃啊,又不是说你,这样紧张做什么?
忍不住便哧哧捂嘴笑了起来:“那个别之人就是你麽?……也是啊,你倒是个难得专一的角色呢,心里头藏着一个得不到的,任是多少年也不肯婚娶……可惜呀,我可不同情你。连皇帝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惦记,惦记了却又不敢要她,一意躲去老远的天边……结果呢,她死了,你却又抱憾终生,寻来个相似的女人做了替身,活该麽……唔……”
话音还未落下,指尖却被男人吃力一吮,一瞬只觉得浑身都要软了,赶紧不着痕迹地蠕了个姿势。
原是吃了她的醋……这个可恶的女人。玄柯将青娘揽紧,爱极了她这副别扭的模样,淡淡胡茬摩娑着女人无华的脸颊:“殿下还是个孩子,自小脾气古怪,他说的话,你莫要同他计较。况人已不在,你又何必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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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有呀~
“他于你是个孩子,于我却不小呢……才不过比我大个四五岁年纪好麽?早已是个大人了。”青娘眸子一冷,这话,生生把二人的年纪挑开来一段老长的距离,存了心要去刺激他……连她自己也觉奇怪,明明不爱他,明明一开始便是自己坏心眼去缠他,怎的如今知他心里原有过别的女人,却这般不舒服……青娘你可是有够没道德的。
指尖从男人口中夺回,偏偏恶作剧般往他襟里探进,冰凉凉地抚着那陈旧的红痕:“你看,在那样美好的年纪却刻上这样深的痕迹,必然是刻苦铭心的吧……你若是行行好便和我说说麽,不然我这替身做得多委屈?”
无骨指头轻轻抚/弄那旧了的痕迹,边说边还荡漾着一丝软趴趴的妩媚笑容。
玄柯古铜色容颜上笑容渐渐敛起,虽不知她到底因何缘故藏至自己身边,也知她到底还是不够爱他,可是这样的作派,就好似她自甘堕落做了别人的替身,不肯为自己哪怕稍微的争上一争,让他心中委实难以受用。
见青娘目光濯濯,执意要问,那压下去的陈年旧事便因着屡屡的提及又呈现在眼前……得有多远的光景了?记忆的表面已然覆满厚厚的一层灰,此刻揭开来,底下藏着的旧物连自己看了都觉得陌生。
那样清涩而萌动的年纪,他十六,她十四。武将世家的女子,生来不要命的活泼子,爱着一袭火红的衣裳,动不动便对人呵呵的笑,从不知道什么叫做羞涩;那时的他却是个端端冷少年,每日跟着皇上特意请来的师傅读诗书、学医礼,少有同人说话,心里头讨厌那小辣椒一般的女子,却又忍不住别扭的频频关注她。被她发现了,她却次次恶劣地不给他留面子。
难得有机会见面,老远的你在树后对着她偷偷一瞥,她便会立刻恶作剧般招来旁的女伴:“你看,谁说他不好女色了?刚才他就在偷偷的看我……”
气得他一双冷冽眸子瞪过去,拂了袖子风一般走开来。只眼角余光,却分明看到她瞬间羞得通红的脸颊……本来就是嚒,你若不在看我,又如何知道我在看你?
还以为再大些,应该还能再有些别的故事吧。却不知朝廷风云突变,偌大一个风光世家一日间却顷刻家破人亡,她也如从世间消失一般,明明不见尸首,却再也寻她不见。
新帝多疑,弑了旁的皇兄、皇弟,终究怜他情意,只谴了他去漠北自生自灭。不想几年后回京述职,他是人臣,那本该离世的她却成了积万千宠溺于一身的深妃子。
昔日干练的模样,换成了慵懒如蛇一般的媚/态,软趴趴缠在那多疑的天子怀里,当着朝臣的面在御座上深//吻/亲昵。
转了个身,却又将他堵在书阁,挺着四月大的肚子,不要命的揽着他、哭着求他带她离开,说她这许多年来独独只爱他……分明才见她与皇上缠//绵,却让他如何下得了心将她带走?
还以为留她下来终是好的,毕竟皇上对她那般宠爱……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她却自溢了。
……
故事很短,也没有谁对不起谁,因为本来就没有过什么开始。只是,结局是她终究是死了……听人说,死的时候脸朝的却是西北……她该是恨极了自己吧。
本是千般不愿提及的往事,想起来一回心中便纠一回,青娘却偏偏要提,谁让自己爱上她?玄柯清隽眉头凝成了一道川:“你若很想知道,我此刻亦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些什么?“
“哧哧~~你必然十分爱她的吧,你看你这副纠结的模样,看得我心都疼了……那你便说说,如果有一日她突然回来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要她不会?”青娘半坐起身子,这样的问题,无论他如何回答,都是不对的。倘若答会,便是对她的不负责;若是回答不会,便是他薄情寡义,怎样他都不对。
明知道自己在无礼取闹,那绵软的手心却不知道何时早已攥紧起来,期待着他到底如何作答。
玄柯哪儿知道女人心中的百转千回,兀自强捺着心中不适淡淡道:“佛家有轮回之理。这一世遇上谁,爱上谁;不爱谁,最后得到谁,冥冥中都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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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人来了,不懂把握,错过一瞬便是错过了一世,又如何有回不回来的道理?”
想不到一个铁血铮铮的武将也能道出这般风花雪月,青娘心中不无触动,却偏还要继续逗/弄他:“哧哧,果然帝王人家最是薄凉呐~~以后我若被你伤了,那也是活该……唔……”
一语未尽呢,那半张的小唇却忽然被一股滚//烫堵住,男人灵巧的舌头从齿间蛮横探进,不过轻轻一卷,慌乱躲闪的一抹丁香便被他牢牢吸附而去……那样急促的要着她,好似都要将她吸进骨髓了……该死,这会而可热得不行呢。
“唔……喂,你想她……不要、不要这样欺负到我、我身上……”青娘抬手就往玄柯的膛上打去。
却不知,越发被将军得了空隙,那握刀的糙大掌豁然从衣襟处探进,顿时两颗乱//颤的雪//白便被他深深揉进了掌心。
男人气息灼灼,烧得她快要窒息了:“青娘……你明知我心意,为何这样屡屡打击我……我玄柯,若是那样薄情之人,我早便将你要下,何以等到现在!……可你却这样次次无视我真心,你实在……太过分!”
好似从未见他有过这样的发怒,惩罚一般大力搓/揉着她的,先还是划着大圈隔衣揉//捏,到了后来却忽然“嘶拉——”一声将她衣裳撕裂。
那样小的一个空间,他也不怕她躺不平,竟是将她牢牢压至座椅上又啃又咬起来……齿间吮/咬着她婷婷的红//莓,湿/黏的大舌便在ru晕处划着圈儿的调/戏……那空余的一在他另一掌上波浪一般翻涌开来,大力往中间捏去的力道,将雪//白的肌肤都掐出了红痕……又痛又痒的感觉,直把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一股暖流不受控制地从暗/径处溢出来,隔着丝薄的亵裤,某只勃///然撑起的da//物已然滚//烫地抵在幽径外……该死,腰都快断了啊,可以不要这样斜斜地压着我麽?
“啊——”丰满突然被大力往中间一掐,一股蛮横的力道将脊背推至座椅边上,青娘忍不住一声痛唤,不用去看,此刻背上一定一片青紫了。
也是啊,谁让自己这样不要命的去挑衅他呢?每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坎,她自己的过不去,便非要将他坏心眼地拖下水,让他与她一同痛苦……活该被他这样欺负。
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起那个将她诱拐进地狱的俊雅少年,温润如玉、清风淡漠,着一袭宽袖白衣……说的对极了,爱上谁,不爱谁,最后得到谁,全都是定数。她遇上他,倾心他,最后还不是被他送了那个恨她入骨的绝冷男人?……
男人还在霸道揉着、搓着,动作不见丝毫松缓,青娘痛极,却又快乐之极。合欢被纵容后便越发妖娆,她如今的身子可不是从前那般好控制,也顾不着此刻还是在马车上,红唇里早控制不住地溢出来一声声不害臊的高低浅唱。
情//欲升腾,思绪便也迷离了,脑袋里一会儿是自己荡//妇一般缠在将军身上的模样;一会儿是一袭黑衣白扇的绝色男子褪下她的小裤,不顾少女竭力哭叫强要下她的情景;一会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白衣公子同她在巷子里说话,吹着笛子将她引开……
这个世界真心不公平啊,欠了债的王八蛋活得万般滋润,那不欠债的无辜人们却要替他将孽债背起,不是这个死了,便是那个疯了……反正情爱里,可怜的都是女人。她如今什么也不怕了,她又不欠谁什么,谁欠下的帐谁自己去还,有快乐时寻快乐,管得了那么多做什么?
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青娘忽然推开玄柯霸道的凌掠,匍下酸痛的腰去扯那袍子下高/高/膨//起的白色里裤……一杆zi/红//色da物登时从那名贵丝帛面料下弹跳出来……颤动着昂扬的龙头,红/.柱上爬满了青的筋……真好看呀……
青娘哧哧的笑:“好啦~~给你就是了,这样欺负我做什么?……你既然这样喜欢我的身体,我给你就是了……”
口中说着,软趴趴俯下一抹袅袅蛇腰,红/润的唇儿半张,一点一点儿往那龙头上吸//吮而去……这样干净的男人,一看便知他从未沾染过旁的女人……也好啊,反正他爱自己,这样没有原则的宠溺着自己。总比那些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来得好,不把她当人看,不是把她送来,便是将她塞去。
“唔……”
感受着那青//龙在唇齿间的颤//溧,青娘唇儿便渐渐放开,沿着烫//人的柱//身徐徐滑下,口中不要命的含糊道:“给了你,你以后可就离不开我了……这可是你自愿的……”
去了撕裂的衣裳,将两只丰//润释放,下一秒竟是裹上了男人浓密的原始地带,软软的在那圆物边上摩//梭开来……
“日后你若对我不好……我可不让你好过呢,我才不像那疯女人一般好对付……”
女人的技巧直把将军一身铮铮铁骨都挑得失了魂魄,玄柯视线一片迷离,昨晚才卸下的欲忽然又将将溢//满了全身……多么想将她立刻要下,可是她竟然说:“你这样喜欢我的身体,我给你就是了……”
该死,他喜欢她的何止是身体?!
……
“这世间有叶的花,只剩下一朵了~~~给了我们谷主夫人,谁再有那样的好运气?”红衣的话不适时地突然在耳边响起,玄柯豁然一瞬清醒……终究他如今手上还握有军权,还处在极危之巅,即便这个女人是好的,却不能保证她身后的人不会因此而要挟她如何?
强忍着灼//烧的欲,玄柯决然地将青娘从那蓄势待发的da物上推开:“不可如此。”
青娘一瞬间凝滞,既而却又了然笑起……该死,怎么能忘了他是个爱面子的男人呢,这会儿可在马车里啊。
软趴趴蠕着身子裹好了衣裳:“哧哧~~你说,我们这样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偷情不像偷情,夫妻不似夫妻……”
玄柯不答,强捺下心中一抹奇怪的嗜骨/痛//欲,脱了外袍往女人裸///露的削肩上裹去:“你若是愿意,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名分……我不【请朋友们百度直接搜索:晨露文学】知你心里到底在躲着什么,也不知你到底因何要留在我身边。一个月后我便要回漠北,这一月你好好思想,若是肯,便与我同去,此后你的世界便只剩下我,那过去的我们不要再提。倘若你执意要离去……我亦,不会为难于你。”
说着,拂开衣摆凛然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