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如此想着。
阿白记得,这些天
自己身上的符咒,都是在清晨拍上去的。也就是说,自己今天冻醒的时候,应该也是一清早。如果找不到生路,那么后天清早,便该是自己的忌日了。
四面皆是白茫茫的一片,风大雪大,什么都看不太清楚,阿白随便选了个方向,便径直走了下去。
这一走,便从清晨走到了午后。
当然,阿白不会看天辨时,这个午后,只是她从肚子饥饿的程度来判断的。
现在想想,干饼干菜干肉……真的没什么不好的。
当然,如果能不干着吃,可以煮着吃,那就更好了。
生起暖暖的火堆堆,煮上一大锅热水,先把干菜干肉放里面煮成汤水,然后汤烧出味儿了,最后再把撕碎的大块干饼往里面扔。
扑通,扔一块。
扑通,再扔一块。
扑通,还扔一块。
扑通,扑通……继续……
不对,作为一只会按先后顺序吃掉饼子,不会让任何一块泡太久糊掉的兔,是不会连续扔两块进锅的。
刚才那两声扑通,好像不是自己想象里的声音啊。
是别的人和妖吗?
顶着果子的阿白两眼一亮,停下步子,左右张望。
这一看,就看到了右后方天地间的一抹亮色。那翠绿翠绿的,就像是村东头那兔老歪种的小白菜,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不过这么鲜嫩的颜色,自己刚才经过的时候,没有看到吗?看来真是太饿了,想象个干菜干肉锅都能想出神。
阿白飞快地向着那抹翠绿跑了过去,等近了看清楚了,心中却是一阵失望。
那翠绿的东西,是一个差不多有自己半个身体大的小布包。绿布包旁边还有一个白色的小布包,两个布包一起压着一个土黄色小布包……
说好的白菜呢……
阿白擦了擦嘴角。
不过这布包还没被雪盖住,是不是说明,留下它们的人,刚刚才从这里经过?说起来这些布包到底是啥……
不管是啥,总糟糕不过还没剩两天命的自己。
阿白如此想着,犹犹豫豫地向着布包伸出了爪。
说时迟,那时快,阿白还没碰着布包呢,就见那布包下一阵鼓动,一只毛绒绒的白爪爪从里面伸了出来。
阿白看了看自己已经灰糊糊还沾着泥水的爪,尴尬僵硬地缩了回来。
只是那有着粉红色肉垫的白爪刚刚探出布袋,就不动了,以一种僵硬的姿势缓缓搭在了布袋上。
阿白定睛一看,只见那白爪上的毛发瞬时被冰霜覆盖,那症状和今天早晨自己前一天的符咒失效时简直一模一样。阿白顾不得自己的爪爪没有别人的白这种事情,冲过去三下五除二就扯走了布包,露出了下面躺在雪窝窝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