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仅是谢家,包括和谢家交好的慕容家,炎鹰帮都暗自坐着此等腌臜事!
再回想之前死去的人 ,谢怀岭,慕容苏,元成烈……竟然好似明白为何夙禾要一一杀死这些人。
祁正清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作为修仙盟的盟主,他竟然,竟然任由着这些事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
他又愧又羞,最后对夙禾问出心中最后一个疑问:“那你为何要杀红药谷主呢?这与他有何干系?”
夙禾呵呵一笑,低低道:“是同他没有关系,他是什么都没有做,干干净净得很,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提出这个秘法!”
夙禾眼睛里染上一片血红,如果当初那个老头没有提出这个秘法,并将之告诉给他们,也许也就不会有这后来的一切。
祁正清顿了一下,望着夙禾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nei心悲痛道:“那你为何不直接将他们的罪行公诛于众?若是这样,定能得一个公道!”
又何必,何必因此,而走上这条道路?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夙禾咯咯笑了起来,这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忽而他横眸狠厉道:“为何?你们不配知道!”
他走上前几步:“至于公道,我要什么公道?我要的,不过是你们的命!”
公道算什么?公道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吗?
迟了百年才来的公道,他早就不需要了。
他浑身冒着黑气,嘴唇紧紧念着什么,忽而身上所有血管浮在皮肤上,变得血红,所有人的头顶上,一道红光紧紧照下来,笼罩着众人。
地面剧烈地晃动起来。
“这是什么?”
“他这是做什么?”
夙禾桃花眼轻眨,枯骨般的手心上空浮起一口青黑色的鼎钟,巴掌大小,毫不起眼。
“这是……”
“婆娑罗曼钟!这是婆娑罗曼钟!”
传说婆娑罗曼钟一物曾收十万仙魔,煞气极重,钟体所照之地,定无人能活。
不过后来流失于魔界,数百年来无人知晓 ,如何会在夙禾的手上?
不过这个问题,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去寻找答案了。
夙禾凝起灵力,朗声笑道:“都去死吧!”
那口黑色的大钟悬在空中,开始照射血红色的光芒。
修士们急了眼,扔出身上所有法宝企图破阵。
一声声钟鸣逐渐传来,钟声轰鸣刺耳,原本还远在天边,一下子,却又近得好似在耳边。
原本还站在地面上的修士,还未仰头看去,就一个个被吸入那口巨大的钟里,惨叫声不绝于耳。
原本黑黝黝的钟体,像是吃够了人血,一瞬间也变得血红起来。
那钟开始剧烈收缩起来,转瞬间,竟移到了曦栾和夏微澜一行人的头上。
眼看着曦栾支撑不住,他浓黑的墨发飘起,紧护着夏微澜,用润月剑死死抵住钟口。
润月剑是万年灵玉打造而成,平日永远泛着光泽,缝刃逼人,此时它的剑身才在钟体刮了几道,瞬间便多了几道缺口,光泽黯淡,犹如一把普通的废弃的铁剑。
钟口打下的光犹如烈火一般灼烧着他的背脊,他的额前沁出层层汗珠。
就在烈火卷着他们二人即将进去时,一只手死死抓住了曦栾。
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拉住了他。
曦栾回眸,:“师兄?”
夙禾似是没有任何不适,微微一笑:“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师兄。”
夏微澜瞧着,好似又瞧见了从前那个爱笑的美人师伯。
夙禾看了夏微澜一眼,桃花眼轻轻眯起来,对着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没想到你这小子,喜欢的居然是我家小师侄,怪不得我早就看你们两个不对劲。也罢也罢,这样你小子的情蛊我就不用再担心了。”
夏微澜眼泛着泪,轻轻叫了一声“师伯”,竟有些语塞,夙禾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美人师伯,哭什么,丑死了。”
夙禾将曦栾狠狠从钟口拽下来,抵着他们,笑笑道:“我要走了,你们切记不要太想我哦,虽然我知道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嘻嘻嘻,没办法,谁叫我魅力总是那么大呢。”
说完,他用尽全身力气,将二人一掌拍出阵外,便轻轻闭上眼,轻轻朝钟口飘去。
曦栾惊叫着伸出手,却是什么也抓不住。
夙禾回头,对着二人微微一笑,唇畔动了动。
再见了,师弟。
夙禾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