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名保护青红jiāo加的面色中,铃兰淡定蹲下身,将它捡起后放入空间。
所有人离她三步远,看她就像是在看一个危险至极的感染源一般。铃兰指着四名保护者道,“你们四个可能已经被感染,跟我去另一个地下室。”
四名保护者这会儿都不说一句废话的焉儿吧唧跟过去了。四人当中,四号保护者面容更是青白,他自认为是罪人,认为害了所有人。他开始惊恐猜测,被感染后会成为怪物吗?所有人会因为他变成怪物吗?脑补焦虑,不知道该怎么办。
四号保护者的手里再被塞了一把铲子,只能化悲痛为力量闷声不响的挖起。
趁着四人去挖洞,铃兰打开地窖。p市被震得不轻,但并未像中心bào发点一样,被火烧的只剩下一些渣渣。从表面来看,依旧能辨认出王教授老家的位置。只是都四天了,她很奇怪,那些研究院的人,怎么还不来接这两个国家重要人才?
她从空间中搬出了一个架子,放上一碗以前刚做好就收进去的热腾腾的面条,还啃了两根小黄瓜,三天吃牛肉干冷馍馍,吃的她胃都快不舒服。吃完后,她回到地下室,地下室里的四人还沉浸在即将害死所有人的幻想中。
第四天,他们生无可恋的吃下一些发馊的冷玉米面,铃兰依旧抽空去外面吃热汤水。
第五天,发现还好好的几人偏离了方向,往地下挖出一个更大的坑。
第六天,他们意外发现,坑里出现了其他人,原来一些聪明的邻居也在挖地洞,正好挖通了地窖。
第七天,他们合计将坑变大,一些邻居开始在坑中jiāo换生活所需物品。
第八天,坑里来了一个求救者,她将一个全身皮肤溃烂的病人被背了下来,她自述说,他们家准备的不充分,在以为震感结束的时候就认定没事了,谁知道走出去的时候,外面正好在下酸雨,破漏的房屋中漏进酸雨,病人的皮肤被燃灼,至今奄奄一息。
病人家属向所有人求助,有人提到了王教授一家。毕竟那时候有人亲眼看到,是王教授一家提醒的bàozhà,想逃肯定是逃不过去的。
四个保护者不再莽撞,将坑里的所见所闻悉数告知铃兰,铃兰让他们不许告诉王教授一家,意外的是,听到已经有汇聚坑的王教授一家,自行摸了过去。
看到他们主动过来,乐坏了病人家属,病人家属朝他们求救,王教授一脸懵bi,他们是研究人员又不是医生护士,感染核辐shè和被酸雨烫伤,他们又帮不了,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医疗用品。
他们诚恳的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没想到病人家属竟开始谩骂,说核bàozhà都是因为他们的责任。
本就觉得罪大恶极的两人没有反驳,憋着泪听情绪激动的病人家属谴责。哪里想,原先一些受到伤害没往这方面想的邻居,见病人家属越骂越有理,顿时觉得p市之所以会发生核bào,全是王家夫妻两人的锅。
王家夫妻一时间成为众矢之至。
山野环境清幽,但也盛产刁民。
遭逢灾祸又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他们将王氏夫妻作为众矢之至,四个保护者想要去保护已经晚了。
铃兰慢悠悠拿出一些yào水一些米面,大喝道,“谁掉的医yào用品啊,咦,还有面粉和糖,水也有不少!没人要我就全拿走呀!”
不少邻居缺食缺水,听后几乎是条件反shèxing的过去查看,果然看到不少人米面食水,他们也不忙着骂两夫妻了,赶过去疯抢,四个保护者就在这个时候将教授们接回,为了防止被找到,他们堵住了洞口。为了不再不侵扰,保护者们在地窖附近挖了一个洞。
王家夫妻是真的很后悔,已经被困八天,食水的缺乏和只有四人的困苦,让他们乍听到有地下坑时,就下去了。
他们原先是想下去,让妞妞变得稍微开朗些的,如果还有其他幸存小朋友的话,他们可以有共同话题。
结果却让妞妞发现自己的父母被别人抵着鼻头骂。这几天他们想了很多,责任他们扛,说多重的话他们也愿意接受,只是他们不希望眼神黯淡的妞妞,再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