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小土包子。”

    江晓：“……小土包子你再说一次？”

    “我错了，我失言。”顾廷禹笑着亲了一下她额头，“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土包子。”

    江晓刚要发作，就被他一阵深吻灭了火，从身体到心脏都软了下来。

    她揪着他胸口的睡袍领子，轻轻叹了一声，“其实还是我运气好，你爸爸妈妈和爷爷都是好人，不计较我的家庭状况，还对我那么好。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明事理啊……”

    顾廷禹微微皱眉，“你是说舒艺和任迦南的事？”

    江晓没想到这就被他猜出来了，自己在他面前又向来瞒不住东西，只好吐了吐舌头，“你可别告诉其他人啊，也别让舒艺知道，她心里会不自在。”

    顾廷禹捏着她的下巴，笑了笑，“嗯。”

    片刻，他关了灯，黑暗里将她虚虚地搂着，低声开口：“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江晓往他怀里拱了拱，表示在听。

    顾廷禹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就算我家里有人不喜欢你，我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分毫。现在你师兄也有这个能力，只要他心志坚定，一切就还能转圜，反之，也没什么值得舒艺念念不忘。”

    “希望借你吉言。”江晓抱紧他的腰，“不然我觉得舒艺这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那多可怜呀。”

    以前没尝过这种滋味，还不知道，可是现在如果有谁硬要把她和顾廷禹分开，会比让她死还难受的。

    而当年十八岁的舒艺，就已经经历过这种痛苦。

    她真的希望这个又努力又美好的女孩子，能够苦尽甘来。

    *

    任迦南回到家的时候，他妈妈正在客厅里插花，喊他去看。

    他不懂这玩意儿，例行不走心地夸赞一番。末了对他妈说：“最近我可能要搬去九棠府了。”

    他妈妈闻言一惊：“不是在家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搬出去？”

    任迦南反应很平淡，“那边装修过半年了，能住了。”

    “知道你喜欢那边，可以等结婚了当新房搬过去啊。”妈妈放下手里的花枝，语重心长地说，“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相个女孩儿，正儿八经地跟人家谈婚论嫁，你看看你现在，事业有成，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不着急呢？上次跟金总家的丫头说分手就分手，你可愁死我了你。”

    说到这个事，刚刚得知当年真相的任迦南面色冷了些许，但还是对他妈端着好脾气，没发作，只是扯了扯唇，没什么情绪地说：“住在家里，谈恋爱不方便。”

    他妈反应了片刻，眸子一亮，“你这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任迦南已经上了楼，虽然听见了，却没回答。

    他躺在二楼起居室的沙发上，像以往的无数次一样，倔强地拨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一遍又一遍，仿佛千篇一律的机械女音也能稍稍安慰到他。

    *

    第二天早上，正在往学校食堂走的江晓破天荒地接到任迦南的电话，说给她买了早餐，还在图等着她。

    如果不是知道他那点儿底细，她都快感动到以为这厮终于良心发现要好好爱护师妹了。

    “多少钱啊？”她拎着两个包子和豆浆问。

    任迦南笑笑，“请你的，不用给钱。”

    行贿痕迹太明显，江晓都不好意思不戳穿了：“说吧，要我帮你干什么？”

    任迦南指了指楼上，“还早，去咖啡厅坐会儿？”

    江晓点点头，“行吧。”

    虽然她从来不会一大早喝咖啡，但那里环境优雅，的确是个谈事情的好去处。

    ***

    舒艺的调研进行得还算顺利，只不过乃乃住的地方离市区实在太远，花在来回路上的时间大大降低了她的办事效率。

    等到乃乃的身体情况稳定下来，她就找了江晓帮她物色，准备在市中心短租一套房子。

    “条件不用太好的，就现在流行的那种隔断单间加独立卫生间，正规小区，有安全保障就可以。”

    “行，我帮你问问，你自己也在网上留意一下。”

    江晓挂了电话，就给任迦南发了条微信消息过去：舒小艺要租房子，你献殷勤的机会来了！

    任迦南：用不着。

    江晓撇了撇嘴：？？？

    任迦南：我这儿有现成的，你问她，跟房东合住愿不愿意。

    江晓：……我不愿意。

    让舒艺和这男人住同一个屋檐下？她也是有脑子的好不好！

    任迦南：我住我爸妈那边，房子空着的。

    江晓：[抠鼻]

    任迦南：我就收500意思一下，她稍微想想就知道不对劲了。你要不跟她说房东也住，能糊弄过去吗？

    江晓：好像有那么一滴滴道理。

    任迦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