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第一时间注意。
闫正北揽着她,“好了好了,没事,不是严重的伤,只是要休息一点时间才能站起来而已。”
叶筝一顿,跟着瞪了他一眼,“你这么说,肯定伤的很重。”
“我……”闫正北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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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他的手,强行去扒开他的裤腿,眼见他的腿隐忍的抖了一下,动作不由放的更轻。
指尖摸到裤腿上硬硬的触感,那裤腿被什么划破,下边被分成了两半,捏了两下,就着手机的光一看,暗褐色的碎屑,是干涸后的血。
“真的没事,别看了。”闫正北拉着她的手。
“你闭嘴。”叶筝拍开他的手,举着手机小心的把裤腿捞上来,一条扭曲丑陋的血痕直入眼底。
她倒抽一口凉气,这伤口看着竟有她小指那么宽,血肉翻出,目测得有近十厘米长,倒是没看见骨头,这让她微微松了口气,应该是没伤到动脉,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是血很快干了凝结在伤口附近,这伤已经不流血了。
“伤得这么重,你竟然还若无其事!”她忍不住吼他。
“我都说了,不算严重的,只是看起来可怕而已,真的。”他小声哄她,又玩笑道,“出事的时候跑开,跟他们走散了,结果回去找人的时候滑倒滚下来,还没等我反应,腿已经被树枝划了,好在下雨,不然血腥气引来山里的野兽,你现在都见不到我了。”
“你还说!”叶筝更气。
“好好好,是我脑子抽了,我犯了大错,请大侠原谅啊,可以打我骂我,千万别气坏自己身子。”闫正北乖乖举双手投降。
他们考察组来了快一星期了,断断续续的一直在下雨,要么就一直音雨绵绵,停的时候最多一两小时,就又开始猫小雨。
闫正北身为项目负责人,本来就时间紧任务重,心里急啊,可他也不敢拿安全冒险。
就是前天,临近晚饭时雨停了,整整一夜都没下雨,第二天一早起来,天上还出了久违的太阳。
满以为这次应该是停了吧,结果村里有经验的老人断言,最多就晴一两天,后面又是连着下雨的。
这要是一直等下去,半个月都在屋子里瘫了,闫正北哪有时间,于是他准备加紧就在这两天考察完毕,然后再考虑其他。
所以当天上午就收拾东西带人上山了,一上午都没停的跑了三个地方,结果谁知道就遇上塌山了。
偏偏他还是最倒霉的那个,人人都走散了,就他中途掉洞里了。
叶筝哪儿舍得骂他,只是叹气,拖过自己的包包翻翻找找的,“那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啊,发炎了怎么办?伤口化脓怎么办?”
“你会包扎?”闫正北跟她还真没搞过这个,他掉下来啥也没有,最多就包里一盒用来应酬的烟跟打火机,还有没信号的手机,腿疼得厉害,又在小腿下面,根本不方便处理,他不敢乱碰,怕越弄越遭,见它自己止血了,干脆就不管了。
“不会……”叶筝犹豫了一下。
她的雨衣让闫正北找石头垒了个形状放在洞口接雨水,此时外边雨下的很大,估计搜救队又暂时退回去了。
“但是怎么着清洗伤口都是必要的,万一细菌感染呢,伤口洗干净,自己也舒服一点啊。”叶筝嘀咕着。
把火上加热的大碗水一起端下来,闫正北伸手拦住,“不行,这是给你喝的,你把八宝粥吃了,然后吃药。”
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啊?我一时半会死不了,你的腿要是出问题了,闫正北我告诉你,我可嫌弃你了啊!”
“对了,把这个吃了,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把温热的八宝粥塞给他,“不吃我就缩洞口去淋雨,反正你现在这样也抓不了我。”
闫正北正要说什么,就见叶筝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棉质t恤,从包包里翻出小刀,割了一块布下来。
把布巾过水煮了一会,这才捞出,重新换水加热,她小心的给他擦拭伤口。
“别看我呀,你快点吃啊,流了那么多血,还坚持了这么久,以为自己是铁人啊?”叶筝没好气。
手上动作却很轻柔,嘴里一直吹着气,布巾小心的擦掉周边的血迹,这才慢慢的擦过伤口。
“疼不疼?疼就叫吧,我保证不笑你。”眼神紧盯着伤口里细小的木屑石渣,她无意识的道。
闫正北眼睛却只顾着看她,虽然流落到了这样的境地,那颗心却跟泡在蜜罐里似的。